第52章 打的一手好主意
只是,这“抬为正妻!”四个字,仿佛冥冥之中,触动了某种机关似得,正在嬉闹的厅堂,瞬间变得寂静一片。
永昌侯府的女眷们身子一顿,连首饰都不香了,转头看着沈米娥,欲言又止,但始终没说出什么话来。
当然了,这些女眷们没有话语权,说了她沈米娥也不会听,只会投个白眼。
但有一个人
“母亲!!!”
一声愤怒的呵斥声响起,来自近前方。
过了半晌,沈米娥深吸了一口气,露出迷之微笑,抬起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大家观看,好大儿如何再一次的背刺母亲。
萧景文的眉毛竖成了八字,双眸已然恢复了清明,他不相信,母亲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让作为儿子的他都看不下去。
“母亲,青儿永远是永昌侯府的侯夫人,是我萧景然的正妻,这一点,谁都无法更改,哪怕我萧景然有三妻四妾,有十几个孩子,哪怕青儿膝下无男嗣但谁都不可撼动她的地位,也不可平分我对青儿的爱!!!”
正处于心灰意冷的女主何许青,听到夫君这般维护自己,“刷!”的一下,眼睛就红了,“景然,你???”
你什么你,沈米娥有些受不了了,疑惑道:“你这么爱她,怎么还抢了郡主送给她的手镯?说要拿给凄凄?”
一旁的老郡主极为赞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的不错。”她也纳闷啊,这景然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刚还当众侮辱何许青,气的她下不来台,现在又背刺沈米娥,为何许青做起主来了?
她这小姑子,不都是顺着这继子的意思在说吗?
一说到手镯,萧景然的脸色“哗”的一下变白,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刚刚做了什么伤人的事儿!!!
只是,现在补救的话,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况且,这郡主府的厅堂内,还有一众女眷们看着。
萧景然眼珠子一转,突然瞥见郡主手里拿着的那串念珠,这珠串共有十八颗,每一颗都有大指姆肚般大小,通体圆润,最重要的是色泽清透。
确认过眼神,是皇室出品的宝贝。
“呃,舅母”
郡主看着萧景然沉默,思索了良久,突然抬起眼皮子,将目光转向了她,还叫的这么委婉,心中一紧,总觉着有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
下一秒,“舅母,青儿她是武将世家出身,每日早上还要在院中练拳,带着玉手镯,总归不方便”
“我看你这念珠不错”
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就算在愚笨的人,也能猜到萧景然此刻是什么意思。
郡主的眼皮子跳了跳,忍着肉痛,只好将手中把玩的珠串送给了萧景文,这珠串可是皇宫之物,是先皇所赠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小姑子第一次上门,总不能显得太小气。
沈米娥看那珠子也是十分的喜欢,沉思了片刻,在好大儿要给何许青戴上的时候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直接夺下了好大儿手中的珠串,穿在了自己手腕上,义正言辞解释道:“嗯,说的不错,青儿每日还要练拳,带首饰不方便。”
“这珠子,还是先由我保管吧。”
萧景然看着母亲抢夺儿媳东西的模样,一整个被无语住了!
早就习以为常的何许青,“”
沈米娥对于好大儿鼓起腮帮子生气的表情,赠送一个白眼,合着好大儿抢何许青的东西送李凄凄就行?她这个当母亲的抢就不行了?呵,双标的白眼狼!
一旁的郡主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这一家子,该不会是故意演戏,就是想问她多要几件宝贝的吧?
这个小插曲过去了之后,郡主的儿媳也来到了沈米娥身前,弯膝一拜,“见过沈老夫人!!!”
沈米娥点了点头,扶她起身,笑意盈盈的把手上的玉镯摘下,给这女人戴在了手腕上,顺带观察了一番嗯,平平无奇的脸,无需过多留意。
郡主的脸上本还带着温和的笑,直到见到她的宝贝孙子过来,见到沈米娥又摘下了一个手镯,给这俊俏的儿郎戴在手腕上时,她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这是什么小姑子?家里的穷的只有手镯了不是?女带手镯,男也带手镯???
但看在郡马的面子上,她到底是没说什么,转头同婆子吩咐道:“去,把天官叫来。”
这天官是谁,沈米娥还不知,但听名字,应该是个有福气的。
可真人来了后,她才发觉自己判断错误了,哪有什么福气,长得一脸晦气,年纪轻轻的,就挂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老郡主将晦气官拉过了身前,同大家介绍:“这是我表亲家的孩子,如今也有十四五了。”
天官歪嘴一笑:“郡主娘娘,天官如今十五,快要到了定亲的年纪!!!”
这一句“定亲”把老郡主说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笑的沈米娥一众人都莫名其妙,她表亲家的娃定亲,老太太有啥可乐呵的?
呵,没想到啊,大招还在后面!
收敛起笑容,老郡主突然看向了沈米娥,试探性的打听了句:“听说宁姐儿那丫头,今年七八岁了?”
沈米娥听后,愣了愣神,心头的迷雾总算是解开了,她就说,老郡主一家突然出来是要干啥?闲扯皮了一顿,也跟主线对不上,原来是打了宁姐儿的主意。
这不是,何许青听到“宁姐”二字,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浑身的血液往脑子里灌,任谁都能瞧出来这天官不是个好相与的,跟伯哥一样,十有八九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让宁姐嫁给他?不是把宁姐儿往火坑里推吗?
可是老夫人???何许青想到沈米娥,心更凉了,老夫人一向不喜宁姐儿,一定会同意了这门子亲事。
眼下的何许青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萧景然身上,私下掐了掐萧景然的胳膊,希望他能出面制止,但没想到,刚才还为他说话的夫君,此刻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