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是我的女人

    “于是，我就报警了，然后警察就在我家等着你们上钩。”胡杨接着说：“结果你的儿子们和老公被警察抓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肖翠花被激怒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让她替我死，她只是你没有抓获的猎物，而我才是你的仇人，如果她死了也是我当初报警的鲁莽造成的，我会内疚一辈子，就像你是个不想杀人的犯罪高手，在银行你儿子开枪不是计划之内的吧，你表侄的背叛是被人下了药的，也是个意外，不是你计划的漏洞，但你是不是觉得你害了你的全家？”胡杨又翻了一排座椅。再有一排他就可以来到第一排。

    “你的计划是完美，你想不杀人只抢钱，你的后续计划能给我说一说吗？”胡杨试图转移注意力

    “对，我们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拿些钱而已。”肖翠花没有人能够诉说，东躲西藏的日子让她心力交瘁。现在这个年轻人能够了解她，她愿意倾诉一下。

    “抢了电信局，又抢了银行，但我们的目标是五百万，然后我们一家移民澳洲，只是丢钱了，并没有人命，过几年这个事情就会过去。我们一家也能成为有钱人。这一切都是被逼的，为什么我儿子就不能提干，为什么分配到烂单位，为什么明明是别的孩子先打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要被开除，为什么胜利那么兢兢业业的人，那么有本事的人，要下岗。”肖翠花嘤嘤的开始哭泣。

    大批警察已经开始进入礼堂，安沛文和赵晓华被警察拉到了外围，“你说我该不该给我姨妈打电话。”已经六神无主的赵晓华问安沛文，“先别急，再等等，最好有结果再说，不然该怎么说，他们也得干着急。”安沛文想了好一会才说，赵晓华才意识到手被安沛文牵着，赶忙下意识的松开。顾不上羞怯，“我的腿好软，姐姐和胡杨都不要有事呀！”说完眼泪开始不停的流，紧张过后担心和害怕袭上心头。“不会的，胡杨命大，跳楼都不死，有他保护你姐，你姐也会没事的。”赵晓华流着泪点点头。

    胡杨已经走到了第一排，他抬着头望着肖翠花和上官芮，他眼神温柔地看了上官芮一眼，胡杨知道这个距离，肖翠花抬手就可以打中他，能不能击中头或者心脏那要看她的枪法，和胡杨的运气。胡杨并不害怕死，他知道这一枪可能会把他送进天堂。

    “我现在上去”胡杨指了指上舞台右侧的楼梯。

    “昌都的案子破了后，我知道我们全家都得死了，我就是不甘心，我的计划那么完美，为什么就毁在一个小姑娘手里了。”肖翠花眼神迷离，好像是自言自语。

    胡杨上楼梯的时候，把麦克风放在裤子口袋里，随着上台阶发出沉闷的嘟嘟声，当上最后一阶时，他故意踩空，直接趴在了地下。此时在台下第一排的丁文杰向着胡杨奔去。

    肖翠花看到胡杨的动静后，突然清醒，“都怪你。”说着把枪移向胡杨的方向，上官芮用力向后，枪声并没有响起，肖翠花却瘫倒在地上，上官芮也跟着瘫软下来，小提琴和话筒的跌落，发出属于各自的声音。

    胡杨在上楼梯时，跟对角的江思雅对了下眼神，上楼梯发出的声响是掩护江思雅的靠近，故意踩空是吸引肖翠花的注意力。手枪在上官芮的头上，江思雅不敢攻击，挪开的一霎那，她跳起来肘击肖翠花的脖子，肖翠花昏倒，脱落的手枪，被刚站稳的江思雅一脚踢飞。

    胡杨上前抱住上官芮，上官芮放声大哭：“胡杨，吓死我了，我觉得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江思雅手里抓着肖翠花的胳膊，还用膝盖顶着肖翠花的背部。胡杨看见她右脚白色的袜子上，血已经沁了出来，她为了减少发出的声音，把鞋子脱了，踢枪时应该是伤了脚趾头，胡杨把上官芮扶着坐好，然后去后台出口幕布间找到了江思雅的鞋子，他提着鞋，走向江思雅。此时上来的警察已经接管昏迷中的肖翠花。江思雅也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胡杨把鞋子放在江思雅的身边，“没事”江思雅低声的回。并不看向胡杨。这个霸王花的确是有点意思。

    胡杨又走到上官芮的身边也坐了下来，上官芮再次扑在了胡杨的怀里。胡杨看见上官芮被手枪抵住的太阳穴上有一些红肿，他轻轻的抚摸，问：疼不疼？上官芮摇头，：胡杨你说了我是你的女人，你可不能反悔，上官芮抽噎着说。“不反悔，不反悔。”胡杨看着虽然昏迷着，仍然被警察背手带上手铐的肖翠花，被两个强壮的警员拖出礼堂。“胡杨，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腿软的站不起来，我是可以拿话筒砸她的头的，但我的手不听使唤。”上官芮继续絮叨，声音很小，但慢慢趋于平静。“没事，已经很厉害了。”胡杨鼓励着她。“你只是腿软，我都快被吓尿了，不信你摸摸衣服都湿了。”上官芮并没有被逗笑，她用无力的拳头打了胡杨一下。胡杨的确内衣已经湿透。胡杨看着江思雅，她在脱去袜子，血流了不少，胡杨看应该是指甲劈了，刺到了皮肤，虽然有点惨，但并无大碍。白皙的脚趾头边缘有厚厚的老茧，那是长期训练的结果，鲜红的指甲油说明她也是个爱美的女人，女人一般不会放过任何让自己美丽的机会。

    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江思雅和他交流着，最后全部带回做笔录。两个小时左右，等待和笔录后，胡杨，上官芮，江思雅，丁文杰与在外等候多时的安沛文，赵晓华碰面，姐妹俩抱在一起又是一顿哭诉。赵晓华突然从上官芮的怀抱里，扑入了胡杨的怀抱，短暂的停留后又和丁文杰抱了抱。这才走回上官芮的旁边，拉着姐姐的手。“都饿了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安沛文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吃完饭已经是凌晨，安沛文也不征询大家的意见，直接开车把一行人拉到了距清大不远的安心居连锁酒店，安沛文到吧台去开房，他犹豫了一下又把胡杨叫了过来，“怎么开”安沛文的眼神飘向上官芮，胡杨想了一下，“我们三个一间，她们三个一间。”安沛文让服务员开了两个套间，胡杨看到他递过去的是张黑卡，本是坐着的服务员看到黑卡后站了起来。

    胡杨给丁文杰说了几句，丁文杰走向大厅门面一间的零点连锁超市，零点超市也是安心居的同门，只要有这个酒店，必然有零点超市，零点超市24小时营业，并有自己商标的特色产品。不一会，丁文杰出来，给江思雅塞了一包东西。江思雅打开一看，是两双白色的棉袜和一包创可贴。

    相邻的两个套房内，本该精疲力尽的六个人都在失眠。套间外面是两张单人床，里间是一张大床。胡杨三人，一人一张，门开着，安沛文在里间大床，胡杨和丁文杰在外间。“胡杨，睡了吗？”“睡了，胡杨模仿着呼噜声，我在说梦话。”丁文杰笑了，他也没睡着，“你太能装逼了。”他笑骂着胡杨。“胡杨，今天我……”安沛文欲言又止，“小文，小丁丁，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怎么样，今日夜黑风高是个好日子”胡杨打断了安沛文，“太好了，不过不可以再叫我小丁丁了，不行我们三个比比谁的小，啊胡瘸子？”

    “谁要和你拼刺刀，咱们在说正事，是吧，小文，行不行呀，给个痛快话。”“我当然同意。只要你们不嫌弃，今天你们才是真朋友，我有点怂。”安沛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结。“如果你不在，我也会护着晓华离开的。”丁文杰宽慰安沛文。“如果你愿意，就别矫情了。”“那我们该怎么做，要搞个歃血为盟的仪式吗？”安沛文已经从里间出来了，“我觉得没必要，也别同年同月死，这样一听就是谎言的誓言了，咱们就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互相帮助，互为家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胡杨提议，“好”“好”。“那么小文是老大，我是老二，小丁是老三。”“你是老大吧，我觉得这个好像和岁数无关。”“那就别分大小，我们还是直呼名字，心里知道是兄弟就成。”“好”“好”。“我们还是一起发个誓吧”丁文杰说“要不要一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