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古代穿越·方母上门
于棠进到寝宫深处,转过屏风,就看见身着寝衣、披头散发的姬琦玉,伸长着脖子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周围四个侍女,静悄悄的如同木桩一般,站在角落,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于棠,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了吧。”姬琦玉两眼泪汪汪,捏着她的手臂哽咽道。
“我早就没事了,你呢?这么久没消息。”
姬琦玉拉着她在桌边坐下“我当初昏迷了五六天,醒过来便是整日头脑昏沉恶心想吐。”
“当时便想询问你的消息,父皇和母妃不允还禁足让我专心养病,也就现在我大好了,才让我传你入宫。”
“这次行刺有查出什么来吗?”
姬琦玉摇摇头,颇为苦恼“父皇派人去查了,但没有消息,不知是真的没有,还是父皇不愿意告诉我。”
“那你觉得…”于棠斟酌着“这刺杀针对的是谁。”
姬琦玉赶忙提示她降低音量,看了眼立在不远处的四个侍女,凑到于棠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第一拨人我并不能确定,但后来追上我们那个刺客应该是想杀你。”
姬琦玉肯定的说道,这些天闷在屋子里,她琢磨了许多。
于棠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那刺客对着姬琦玉明显有犹豫,就不知道是幕后之人不想杀,还是那杀手不敢杀。
“我才刚和方知恩见过,就有杀手来杀我,你说是不是有点巧。”
“这…不会吧。”
姬琦玉不是想给方知恩开脱,只是两边刚说开,立马就能找到刺客,还敢当着皇帝秋猎的时候杀人。
这不是个无权无势的翰林院编修,做得到的事情。
即便他背靠吏部尚书,也不太可能。
“和侍卫缠斗的那些刺客怎么样了,有抓住活口吗?”
姬琦玉摇摇头“有几个伤得重没跑得了的,当场服毒自尽了,死无对证。”
她又看了眼那四个侍女,声音压得更低,热气都呼到了于棠耳边。
“我没把第二个刺客想杀你的事告诉父皇,有些东西,我已经暗地里吩咐人去查了。”
刺杀若是对着姬琦玉,那于棠就是救公主的功臣。
可若刺杀的是于棠,姬琦玉是被拖下水的,那于棠就成了罪人。
于棠明白她的苦心,两人对视了一眼,拉开了些距离。
“我那几个侍卫,两个伤重不治,还有两个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可是也伤的颇重。”
“这个年代,感冒发烧都能要人的命,我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过去。”
谈到这个话题,她颇有些沉重自责。
“我能做的,只是安顿他们家人,可是给再多钱财,也抚慰不了他们失去亲人的痛苦。”
于棠知道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没用,她轻轻的揽着姬琦玉。
两人静悄悄的相互依偎着,连周围那四个侍女都怀疑她们是不是睡着了。
出宫时,又是那凌平之带她出去。
“之前多谢大人为奴婢解惑了。”
凌平之恭恭敬敬的道谢,于棠摆了摆手“不值当的,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
两人正说着话,巷道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明黄色的轿撵。
凌平之赶紧拉住她,紧贴着宫墙跪下。
原本等着皇帝车驾过去便可以走了,哪知竟停在了她们面前,于棠听见一个有些威严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是谁啊。”
“回陛下,这是和羲公主的宫外好友。”
于棠感觉到凌平之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立刻明白过来,接着回道“是,草民于棠,参见陛下。”
“哼。”于棠听到皇帝冷哼一声“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和羲的好友的,像那些爱惹是生非、引得他人触斗蛮争的更不能。”
扔下这句话,皇帝的车驾便渐行渐远,于棠拉着凌平之爬起来。
莫名其妙,这皇帝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惹是生非?这是在说她?
“大人最近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凌平之不清楚皇帝的不满由何而来,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
于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等在宫门口的程常见她出来,立马牵着车马上前。
自从上次于棠半死不活的被送回来之后,程常便总是紧张兮兮的。
坐着马车回府,周围还有几个彪形大汉一路护行。
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了不速之客。
方母带着两个侍女,正在门口与守门的奴仆吵架。
来了京城以后学了些贵妇的做派,但到底是装模作样,掩盖不了本性。
程常扶着于棠从马车上下来“这是哪位夫人?在我这宅子门口大吵大闹的干什么呢?”
方母这才看到于棠,立刻摆出一副婆母长辈的样子来,气势汹汹的问罪。
“好啊你,偷偷摸摸的来了京城,你说,小度是不是你偷走的?”
于棠熟视无睹绕过她进了门,方母见她这样,气极,抚着胸口追了上去,那健步如飞的模样看着都不像是久病之人。
门卫伸手要拦,被程常阻止了。
他明白于棠的意思,带着那几个彪形大汉跟了过去。
到了大堂,于棠端起桌上四季刚刚奉好的茶水喝了两口。
去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没喝,皇宫又大,早上走路就走了许久。
喝了茶,润了嗓子,她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的看着气喘吁吁赶来的方母,一左一右两位侍女扶着。
“可好好看顾着你们老夫人,她要在我这出了什么闪失,我可不好和方大人交代。”
“你这贱蹄子,有了公主公主当靠山,敢这么和你婆婆说说话?”方母差点岔了气。
“气都喘不上了,快缓缓,别厥过去了赖上我。”于棠指点着方母旁边两个侍女给她顺气。
“再说,你还是不是我婆婆你自己不知道吗?杀手谁找的?要不咱们把方大人请过来问问?”
“你要真是我婆婆,那方大人停妻再娶可是重罪。”
“噢,老夫人可能不知道停妻再娶什么意思,回去问问方大人。你要再摆婆婆的架子,我可一纸诉状告到衙门去了。”
方母面色惴惴,害怕自己又给儿子惹了麻烦,但看对面是自己奴役驱使了好几年的余松花,便又强撑着趾高气昂起来。
“我不跟你吵,小度在哪里?你把他还给我,那是我们方家的种。”
“小度?小度是谁?”于棠面带疑惑。
“你别给我装傻,你儿子都不记得了?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心狠的母亲。”方母看着来气,厉声指责道。
“心狠?到底谁心狠?贪慕虚荣、狼心狗肺、杀妻弃子,论心狠,谁比得上你们母子二人。”
“实话告诉你,我没有叫方度的儿子,我给我儿子取了个新名字,叫余安和。”
“你,你这是要我方家祖宗不宁啊。我方家做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么个小娼妇,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方母先是一惊,接着便是站也站不住的躺倒在侍女怀里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