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我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搞人的……”徐晨升说:“搞人这件事情,搞不好可是会搞到自己头上的。”
蒋震听后,便觉得徐晨升的胆子比以前小太多了。
“你那会儿一开始就说,你是来搞钱的不是来搞人的……我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就很不开心。因为,搞钱就是搞人,搞人就是搞钱。”蒋震说着,转头看巩少:“你怎么想的?”
巩少那刻脑子多少有点儿不够用,主要是他没有主心骨。
以前都是人家主动把钱送到他手边上,现在却要自己动脑子,这事儿他就有些不爽了。
“不是……”巩少转头看向徐晨升,“我觉得蒋震说得没毛病啊?你怎么还不同意呢?哪怕是不搞赵来堂,也得搞一搞廖强,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啊!”
徐晨升感觉巩少已经进入了蒋震的节奏,可是,自己这边确实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
“晨升哥……你犹豫啥呢?”巩少催促道。
巩少越是这么着急,徐晨升心里就越不安稳,很是严肃地看向蒋震说:“你应该知道巩老、付国安他们跟赵来堂的关系吧?”
“知道!要不然我怎么会让你们请巩老出来啊!如果让他知道赵来堂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吃独食的话,如果巩老和付国安都能出面的话,这件事情就不需要搞人了!但问题是,他们出面之后,赵来堂和廖强已然我行我素怎么办?完事儿就给你们仨核桃俩枣的,你能满足?”
“绝对不行!”巩少一脸激动地指着蒋震说:“你那录音呢?就是那个姓钟的主任跟唐雨宁和廖强吃饭时的录音,你放给晨升哥听听!他现在就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蒋震……”徐晨升眼神忽然冷了一下,“我们的聊天你没有录音吧?”
“我录咱们的聊天有意义吗?我是拿着钟鸿彬的犯罪证据,才能逼着钟鸿彬那么做的!如果他不那么做,如果他没有录音,巩少他会相信我吗?我这是拿出了多大的诚意了啊……你竟然还怀疑我?呵……”
蒋震说着,直接站起来,摊开手说:“行了,我看透了,我实在是没有跟你合作的必要了。你现在跟以前也真是不一样了,小胆又多疑,做大事儿最忌讳的就是跟你这样的人合作……再见。”
话毕,蒋震转身便走了。
“操!别走啊!”巩少站起来就要去追蒋震。
“回来。”徐晨升喊住他说:“追什么追?他为什么走?不就是想要你去追吗?”
“啊?”
“现在还不是他蒋震说了算……”徐晨升一脸正色说:“做什么事情,永远要分清主角是谁!这事儿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他刚才想要让你联系你父亲,我当机立断说联系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对啊!我怎么可能联系不了我爸呢?我就是不方便联系他,我也可以联系他的秘书啊!”巩少说。
“我们不能被蒋震牵着鼻子走,我们必须要树立我们的权威!”徐晨升说着,掏出手机就给付国安打过了电话去。
“喂?”付国安接起电话,“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我这刚到黑龙市不久,但是,没想到发生了特殊情况。”徐晨升直接说:“赵来堂和廖强想要单干。”
“这个赵来堂啊……”付国安冷声说:“赵来堂心里很清楚,省委书记他是没指望了,所以,站在现在的位置上,肯定是要大捞一笔再走人的。”
“好办他吗?”徐晨升问。
付国安思忖片刻说:“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唉,现在他大权在握,单纯给他打电话说这件事情的话,他首先是不承认,其次是他的隐蔽性太强、拒绝的理由太多,不懂真格儿的,他就能一直应付你。”
“动真格儿的呢?”
“请神容易送神难……”付国安说:“赵来堂现在可不是副书记的时候,现在就是巩老想要动他,都不好动他了。除非是抓住他的证据,直接汇报到中央那边,那样的话……你们的事情也会耽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听到付国安的分析,徐晨升便觉得赵来堂这个人是真狠,真是想要在政治生涯最后阶段搞这么件一劳永逸的大事儿啊。
“这件事情还有必要跟巩老说一声吗?”徐晨升问。
“巩老知道又能如何?让我说,这次也是巩老看错了人,没想到赵来堂吃独食这么厉害……等等吧,等等看后面他们怎么做,如果真的只是给你们一些边角料的话,巩老肯定会给赵来堂点颜色看看的。”
“现在证据确凿,我们都有他们吃独食的录音,我感觉没必要等了吧?”徐晨升说。
“录音?”
“蒋震提供的……”徐晨升马上把蒋震找他的事情,跟付国安详细的说了一遍。
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面说蒋震现在失势,想要利用手中的犯罪证据搞一下廖强和赵来堂,然后,又讲到蒋震现在成立了自己的海外跨国公司,并且吃掉了穆家的近千亿的资产。
“属实吗?蒋震的胆子那么大?”付国安皱眉问。
“不像是假的,蒋震现在就是想要吃口大的,但是,他自己一个人肯定办不了这么大的事情,毕竟魏军猛只是部队大佬,控制不了中央的下拨资金……论资金的下方,还得是巩老那边能疏通,所以,他想要让我和巩少加入他的阵营。”
“……”付国安听后,当即皱起眉头!
蒋震当初在云州杀伐果断的样子,付国安现在还历历在目。
当时,要不是徐老出面干预,云州四大家族怕是都得被蒋震杀干净!
就蒋震这么号杀神,他能想着去做这种事情吗?
但是,话说回来,人在利益面前能保持初心的有几个?又有谁能在政治场上始终如一不发生改变呢?
“那你们就赌一赌吧……”付国安说。
“赌?”徐晨升当即皱眉问:“怎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