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烤乳猪
绒毛节肢穿破大理石板,整个像素空间都在震动,抽象的矮枝丫从天而降,砸在白狼头顶。
第十片铃兰花瓣伸展开来。
“闭上你的尖嘴,没人告诉过你,看门狗应该时刻保持安静!”
金色猫瞳急速刹车,脚踝带来的扭力使得白狼平稳侧拐。
画中像阿呆一愣。
露出尖牙对着白狼低吼,蹲着的四爪始终没有挪动半步。
“空间在崩塌,你惹到它了,猎魔人。”
拐角处。
夜莺悬停在画架处,口中振振有词。
“快跳进去,这是其它空间的入口,这条画像狗在画像外没有权限。”
鸟喙啄起猎魔人衣角。
奋力朝着园圃中的画架拉去。
“朱丽叶特!她不是应该在凉亭”
刚抬脚,画架旁伫立的公主看得一头雾水。
身后。
画中空间正在持续崩溃,在画狗阿呆的意志驱使下,节肢体正在捣毁一切。
“那是公主的画中回忆,只是位置行动虚影,这里每个特殊角落都有别疑惑了,快点离开这里,猎魔人!”
卡拉声中,衣角在力的相互作用下撕裂。
夜莺被惯力甩进脚手架上的画作。
金色猫瞳寒光一闪,银剑遗尘刃部擦过花火,带毛粗壮体缩回地表,蠢蠢欲动。
“银剑几乎没有杀伤力,梦境带来的弊端正在凸显嗯!这是”
手掌正在虚化,白狼反身后跳,脚板抓地。
怀中掏出猎魔弩,半空中,准心归一。
寒芒而过。
歪了!
只听画中狗黑狗一声嘲笑:“你也不过如此,弗洛格。”
听闻。
“让弩箭在飞一会。”
白狼嘴角一翘,笑得如同歪嘴龙王,飞跃的身体被花圃中央画板捕捉在空中,身影在一帧一帧中若隐若现。
“杀了你,卑鄙的家伙。”
在咒骂声中,歪掉的猎魔箭坠入画中狗右眼。
可惜愤怒只是愤怒。
白狼已经在闪振中消失,花园回复了它本身的颜色——灰色。
“这是哪?动不了!嗯!!哪里来的烤猪蹄”
视觉有些模糊。
白狼下意识抬手,映入眼帘的是乳猪的前蹄。
“夜莺去了哪,这里没有它的气息。”
试图推动身体移动。
沉重感告诉白狼,猪蹄手证明他现在是餐盘上的烤乳猪。
“又是一层梦境,朱丽叶特是想告诉我什么?”
白狼下撇着猪鼻。
对于这个疑问,眼下状态属实有点难堪。
“弗洛格,签下这份契约,离开我的女儿,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桌面上。
枯朽的手掌拖着一份羊皮卷,最终停留在一位年轻人面前。
一旁。
王后装扮的老妇安慰着哭泣的朱丽叶特,环境陷入尴尬。
白狼困在烤乳猪内,静静瞧着一切。至于静静是谁,猎魔人也不知道。
“国王,你这是在自取灭亡,整个诺顿都会毁在你手中,包括公主!”
弗洛格拳头重重砸在桌上。
“这跟你无关,肮脏的变种人”
国王摔破酒杯。
称呼随之改变,眼中带着极度厌弃,四周早已备齐的刀斧手应声冲入宴会厅。
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促使弗洛格拔剑。
烤乳猪下的白狼清楚,这是典型的规避风险。一旦拔剑,就意味撕破脸,弗洛格首席猎魔人的身份便会作废,刀斧手砍掉他的脑袋只是时间问题。
这本质上无疑是忠臣变反贼。
“签下它。”
国王居高临下,命令带着不容置疑。
“不弗洛格,放下你手中的墨笔”
“把公主抬下去!”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这不公平”
王后跌倒在地,掩面而泣。
穿着板甲的骑士将朱丽叶特拖出宴会厅,绝望声在廊道内渐行渐远。
“死!还是活,这取决于你手中的笔墨,弗洛格。”
国王抬手。
宫廷管家递来新的酒杯,上面盛着上好的酒水,烤乳猪内的白狼瞧的出。
“国王,我为王国流过血,你不应该如此绝情。”
墨笔在弗洛格手中停顿。
这位皇家首席猎魔人试图唤醒对方的良知。
“咳!流过血,真是可笑的理由。弗洛格!瞧瞧吧,这里的那个骑士没有为王国流过血,送过命你!一文不值!”
国王饮下酒水。
满脸讥笑。
白狼敏锐地嗅出,这是发自内心的讥讽,一种把人命不当人命的心态。
“我拒绝签字,朱丽叶特也不会同意。”
弗洛格放下羊皮卷。
抽出钢剑千花,金色猫瞳已不再纯正,丝丝红色血丝布满整个眼球。
乳猪内的白狼发现不对,弗洛格本人同样如此。
“你做了什么?国王。”
弗洛格身体摇晃,扶着桌面深呼吸。
对于猎魔人的体质来说,不是上好的猛毒根本对他们起不到作用,要知道,有些猎魔人可是天生嗑毒的好手。
“这你不必知道,弗洛格。你需要知道是,今天将有一位“叛国”的猎魔人,他的脑袋将被悬挂在王国的最高处,受尽世人的唾骂哈哈哈哈咳咳咳!\"
国王扔掉酒杯,接过仆人递来的帕子。
抿掉咳出的酒水。
“杀了他,砍下他的头颅。”
扔下一句话,在全副武装的骑士拥护下,国王退出宴会厅。
白狼一声叹息,可惜烤乳猪不会张嘴。
“杀我!你们也要有那个本事。”
火焰自手掌侵袭而出,整个宴会桌被气浪凿断,附着的火焰在烤乳猪眼皮底下跳舞。
弗洛格的猎魔印肉眼可见的强横。
一阵眩晕。
白狼感受到身体正在被强制剥离出烤乳猪。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很不爽。”
挥出拳头,一拳砸在倒霉蛋脸上,贼眉鼠眼的仆人捂着脸,连滚带爬地逃离。
对于这种梦境,白狼属实有点无奈。
“杀了弗洛格,砍下他的脑袋换取赏金”
嘈杂声使得白狼回归现实。
金色猫瞳一愣。
“你勒个豆,怪不得能挥拳,这是意识已经从乳猪转移到弗洛格这边。”
驴打滚。
白狼闪过砸来的钢斧,后脊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