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伊丽莎白·巴托里，吸血鬼卡米拉的原型——血腥伯爵夫人。
虽然是以十四岁未犯下罪行的少女姿态现世的，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残忍无人道，但本质来说还是一个反英雄。
如果单单被其外表和行为所迷惑的话，可是要吃大亏的。
“没想到是她，那可是连另外一个我都感到棘手的存在。”
先前偷偷跑掉的吉尔出现在了两人身边，还是那一身黑色机车服和棕色高领衫的常服——至少光从态度表现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所谓“棘手”。
“没想到你也是这么谦虚啊？”五条悟舔着雪糕开始嘲讽。
“我可是最强的servant。”吉尔挑了挑眉，“毕竟另一个我和这家伙打了有三次了吧？确实是个难缠的从者，但也仅仅是难缠而已。”
五条悟点点头，在手机上谷歌了一下伊丽莎白·巴托里的生平。
多亏了偶像伊丽亲的自爆，吉尔的记忆，还有景冬耶那堪比真名识破一般的眼睛，在圣杯战争中最重要的地方从者的真名对于在场的三位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快速滑动维基百科的词条内容，五条悟得出了结论：“确实是个‘棘手’的家伙——女人真可怕呢。”
“嗤。”你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吉尔原本还想和五条悟再讲什么，余光不经意地瞥到舞台那边已经架好麦克风的伊丽莎白。靠在墙边的散漫的身子下意识地紧了紧。
“master你的对魔力应该很高吧？”
用陈述的语气这样说着，吉尔看向两个还不明所以不为所动的人，露出了极为复杂且一言难尽的眼神。
“如果不想在普通人这么多的地方暴露神秘，那今天这一战就没办法展开了。既然如此——”
“本王也不屑于陪你们在这里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观看这种无趣的剧目。”
猩红的眼眸转向别处，金色的王者眼神飘忽，面上却满是轻视，没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可是伊丽莎白·巴托里。
吉尔的内心几乎是咬牙切齿。那种该死的歌声听过一次就可以了！！还有那个红色的家伙！
岂可修！他为什么要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记忆，明明是另一个我，另一个嚣张傲慢无比暴躁的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吧，为什么要害的他也一并继承了这些记忆！
不能再想了，简直不可饶恕！
吉尔认真地看了看五条悟，确定他对于自己的离开没什么反应之后，在第一时间灵子化离开了。
“这样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哦！”五条悟高兴地说着。
景冬耶稍微有些意外吉尔的离开。一直想要证明自己的吉尔居然会先行离开······虽然lancer无论在战斗力还是职介排位上都不及archer，但也是个劲敌了，就这样非常肯定一定能将其击败······吗？
就在这样想的时间里，伊丽莎白已经将舞台的氛围炒热了，台下数千名观众都如真正的狂热粉在不断地欢呼着、呐喊着。
“啊，感觉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呢，那么，最后就是唱歌时间了哟”
伊丽莎白在她的麦克风上别了个可爱的粉色蝴蝶结，举起双手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
“虽说是家畜，但是为了我的美丽而将自己的生命奉上的行为我并不讨厌哦？”
“那么，就怀着无上的感激之心来聆听、来接受这份至高无上的奖赏吧！”
“此前从未有过的龙女的曲调、贯穿天际的神女之歌——”
背景音乐响起，台下的欢呼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不对劲。
五条悟一口吞下了最后一点雪糕，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台上唱歌的伊丽莎白。
“她刚刚对所有观众释放了魔术？”
虽是疑问，但也无比肯定。
“对，只是暗示和认知干扰一类的魔术，不会对普通人产生什么实际伤害。”
“你的对魔力很高，不会受到这种魔术的影响。”
景冬耶神色平淡地给五条悟解释。
对魔力？五条悟若有所思，刚刚离开的吉尔也提到了这个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是他很快来不及思考了。
“爱是德古拉，我在晚上一点后缓缓醒来。”
五条悟：！！！！！
这唱的什么？！！？！？
可是没等他宕机的大脑反应过来，伊丽莎白的歌声还在继续：
“空空的胃啊 鲜活的生命啊”
“killer ☆killer 给我果酱般的印象！”
五条悟颤抖着双手企图捂住耳朵，然而并没有什么用。那歌声如果加持了魔术一般从手间的缝隙直入耳膜。
无下限术式只能抵御物理攻击，这种精神攻击——不！这已经算精神污染了吧！！！！
五条悟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舞台底下疯了般尖叫的、随着歌声一起舞蹈的观众们，震颤着瞳孔转向景冬耶，看着他依旧如常的神色，开始深深地怀疑起自己。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
比噩梦更可怕的歌声？
“我也听到了。”景冬耶平静地说出来了不得了的话。
“那你这么可以这么淡定！！”五条悟超级委屈，鬼知道他的耳朵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在她开始唱的第一时间，我直接切断了我的听觉神经，理论上来说现在我什么都听不到。”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
五条悟，五条悟超委屈。
太作弊了吧！！！！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咒术！！！
尝试着将咒力包裹耳朵，用其他人防狗卷棘的咒言一样防备伊丽莎白的歌声。
虽然歌声仍然若隐若现，但是情况也得到了极大的改观。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现在精神有点恍惚，明明咒力充沛身体无碍，但是脑子却已经有点不是很清醒的亚子。
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今夜，就由我来囚禁你吧！”
一曲结束，粉丝们的热情似乎欲要掀翻舞台，那激动兴奋的模样仿佛刚刚听到的是什么天籁。
“······这就是从者吗？”
五条悟语气如常，脸色却异常扭曲地讲着疯狂的话：“不如把她捉起来去对付咒灵吧，单凭这样的歌声及已经足以祓除咒灵了吧！！！”
“如果再让她契约一个强大的御主，在这样的歌声下面根本没有生物可以存活吧？！”
“五条悟，你冷静一点。”景冬耶的紫眸中带着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怜悯。
又疯了一个。
“从者，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把他们当咒灵祓除就可以了。”
“啧。”
五条悟不满地嘟嘟囔囔：“算了还是人偶看起来更好用更听话。你什么时候送我人偶！”
“我说了啊，如果你喜欢可以卖给你。”
景冬耶抬眸，有些不解。“赠与”对于魔术师来说，是一种极其奢侈和珍贵的行为。
魔术的根本是“等价交换”。
“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冬耶送我点东西怎么啦。”声音轻轻地，又被刻意拉长了。
五条悟在试探。可惜注定没有结果。
舞台上的表演已经进行到下一阶段，伊丽莎白离场，换了些正常人类的偶像团体在表演，气氛很热闹但是也不复刚才。
“走吧。”景冬耶起身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
“要去找lancer和他的御主了。”
“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决真是麻烦呢。”五条悟脸上重新挂上了调侃的笑容，“解决掉了那个家伙之后，冬耶记得把欠下的喜久福还了哦！”
“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
“冬耶你说什么？我没听见。”五条悟掏了掏耳朵，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
“······”
真是难以理解啊，普通人的想法。
魔术师日常体会到了人类中的奇行种·人民教师·五条悟的奇妙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