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领悟
看见服部平次在现场想要知道什么就有人回答，身边一直跟着大泷警官。
伸手就能拿到证物，普通警察本能的落后服部平次半步。
毛利兰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向上原石二问道：“大阪警府的警察们现在这么确定服部一定能当上未来大阪警察的首领吗？我看他们对服部几乎什么命令都会执行，就连问问原因的都没有。”
“十有八九。”上原石二指了指身后的警察们：“而且他们并不会因为给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打下手而感到耻辱，因为这是在为自己的命做保障。”
看见毛利兰有些奇怪的眼神，上原石二解释道：“霓虹现在子承父业的情况非常固定，几乎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服部平次虽然有各种意外会导致他以后不会在大阪警府走上最高位，但是一般情况下普通警察们是不会去考虑这些的。”
“大阪对于警察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职业环境，所以他们平常在执行任务时都很蛮横，因为软弱一点自己就会有危险，就像我之前在自由国生活的时候，警察一旦认为自己可能会遭遇什么，就可以直接开枪射空弹匣，哪怕最后发现是误会。”
“不同的环境会造成当地警方不同的执行风格，大阪有大阪独有的一套。”
“基层巡查和巡查部长往往是在一线执行命令的人，而一旦发生大案，直接指挥一线的大概是警视正这个级别上下浮动的人物，也就是服部平次可能会长时间待的高度。”
“在他的父亲退休之前，他会在候选人的位置一直等着，所以大阪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由服部平次去指挥。”
“指挥者犯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指挥者见识的越多，认知越清晰，对现场的各种细节了解的越透彻，指挥的时候就不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他知道胡乱下命令是执行不了的。”
“现场有不少二三十岁的警察，等服部平次指挥的时候他们还在役，所以服部平次越优秀，他们死于案件的可能性就越低，现在的服部平次有很多的不足，他们希望他在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成长。”
“他们最怕的是服部平次早早的自满，然后用警察们命犯下大错，所以现在谁敢阻止服部平次探案，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毛利兰看着外面都带着轻松笑意的警察们，摇摇头问道：“服部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的推理能力很强，我相信他未来是一个好警察，但如果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呢？也会由他上任吗？”
“不好说。”
上原石二的答案不是很让毛利兰满意，因为她原本以为警视厅的工作是保护民众，有能力的人一定会有更大的舞台，就好像当年的工藤新一一样，朝气蓬勃，未来可期。
可如果一切都是继承制，那万一继承者是笨蛋，岂不是要用民众的命来开玩笑。
“有什么能够解决的方法吗？”
出乎毛利兰意料的是，上原石二点了点头。
“有，人的能力是不可控的，一代一代的人能力参差不齐，所以我们就减小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好了。”
上原石二拿出电话挥了挥：“是装备啊，现在已经有鲁米诺试剂可以在现场检测出血迹了，就算清洗过也很难逃过药剂的检测，味道可以让警犬探查，案发现场可以用监控拍下。”
“科技是一直在发展的，所谓的密室杀人案在监控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当基层能够正常收集信息的时候，指挥官也不可能硬要巡查们去死，除非他是故意的。”
“一切的东西都规范起来，大案的难度降低，危险也就随之减小了。”
“虽然还有其他的办法，但是这条路是最好走的，也是一定会走下去的，国民不可能忍受世界科技的发展而让自己独自活在原始时代。”
毛利兰点点头：“字面意思我听明白了，字面之外的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去理解。是我对警视厅的期望太高了，他们也是人，私心是拦不住的。”
“一旦遇到涉及到枪械的案件，现场的惨烈情况要比我想象的还要高，空手道只是一個起步，研究空手道在各种情况下怎么使用才是我现在要学的东西。”
服部平次已经摸清了现场能留下的所有线索，毕竟鉴识科的人已经像是洗地一样刮了一遍，遗漏什么的可能性真的不高。
而且现场也不像是什么人故布迷阵，只是单纯的战场而已，经过这次战斗只会被直接放弃。
柯南牢牢的记住了今天知道的几个名字，打算回去和灰原哀好好聊聊。
他很确定灰原哀知道很多东西，但是却没有告诉他的打算，毕竟一个在组织中生活多年的代号成员，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就好像她说自己一直是研究人员一样，但是柯南记得很清楚，灰原哀刚到阿笠博士家时牵扯到了一起假钞案件，当时的灰原哀捡起地上的手枪直接使用。
以七岁小孩子的身体如果不是非常标准的射击姿势，是不可能承受火药带来的后坐力的。
灰原哀经历过的东西远远比说出来的要多。
但是柯南也没办法硬逼问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组织成员因为各种原因叛逃出来，而且还是让自己变成小孩子的药物的研究者。
一旦把她逼急了做出什么，柯南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拿到灰原哀的面前用来当聊天的话头，说不定能套出什么新的东西。
柯南雄心壮志又点燃了起来，觉得前路一片光明。
从灰原哀的口中得到一点线索，通过目暮警官直接抓捕，然后将敌人一网打尽，拿回解药，重新变成那个东都警视厅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然后
柯南偷偷的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旁边和毛利兰交流的上原石二。
他不在的日子里青梅竹马马上就变成别人的恋人了，他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要在上原石二的面前展示工藤新一的风采，让上原石二在他面前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