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机车
“白队，明天见。”
“走啦，白队。”
下班时间，娜娜头一个冲出警局，张楠和小胖等人也陆陆续续打招呼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左凌云还在和资料搏斗。
“完成！”左凌云扣好文件袋，仔细摆到相应的位置。路过白戈办公室的时候，偷偷朝门缝里瞄了一眼，那人正准备出来。
两人撞了个正着，左凌云眨眨眼睛，坏笑道：“下班了，今天晚上学长要不要和我出去活动活动。”
“不要。”白戈推开左凌云，气定神闲地朝楼外走。
路过那辆全黑的霸气机车时，白戈还是忍不住驻足了一瞬。
“给你骑，载我回去怎么样。”左凌云抓住机会，递上一个纯白色头盔，看大小就知道，是为了白戈特意买的。
这个纯白色的头盔戳中了白戈的心思，他拿到手上掂量了两下，又伸手摸了摸机车的发动机。一排字母与数字的组合出现在白戈眼前，他知道这是发动机的钢印号，隔开不远还有几个数字。凑近一看，上面写着98/100。
“限量款？”白戈讶异，机车对他来说是奢侈品，所以即便喜欢，也只了解一些相对大众的型号。左凌云这台，他只知道是一个顶尖的汽车品牌，至于型号却是他所没见过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限量款，且仅有100台。
左凌云意气风发的俊脸更得意了几分，他上下抛动机车钥匙，向白戈抛了个媚眼，“全球限量，已经绝版。”
一只速度极快的手如风掠过，白戈稳稳抓住抛向空中的钥匙。“谢了。”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白戈，被限量两字彻底降服，没有人能拒绝体验绝版机车的机会。他一脚蹬上机车，另一条长腿向后横跨，稳稳坐定。
机车发动的瞬间爆发出震耳的轰鸣，白戈感觉整个身体都随着发动机震动的频率共颤。
一腔汹涌热血被点燃，没等左凌云上车，白戈已经拧动油门，速度不快地朝警局外开起来。
“喂，你不会想赖皮吧。”左凌云跑了两步跟上白戈。
纯白头盔中露出好看的双眼，白戈眼角微弯，促狭一笑。“我没答应载你吧，再说了，你不是s2嘛，跑起来呗。”说完便唰地盖上了挡风镜。此时白戈已经开出了警局，正加速朝大路上驶去。
“没劲！”左凌云嗔怪一句，脚上却丝毫不做停留，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紧紧跟上了白戈。
极速的风从白戈身侧呼啸而过，刚开始裸露在外的手臂感受到风的力度，带起一阵微弱的压迫感和舒适凉爽的气息。白戈逐渐适应了机车的节奏，手上的控制感增强，他不再保留，释放了这台重型机车的速度。身下的发动机变的烫手，白戈的大腿贴着灼人的温度却感到前所有物的畅快。
这就是速度带来的刺激，白戈好久没有体会过肾上腺素飙升的畅快。
白戈所住的公寓距离警局才十分钟的路程，开车可能几分钟就到了。为了多开一会，他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可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多，白戈从后视镜里看到始终三步之遥跟着的左凌云，不得不降低了速度，意犹未尽地朝公寓的方向驶去。
“怎么样？”
白戈方才停稳，左凌云就迫不及待地讨赏。
“是台好车。”白戈跨下来，双手捧着头盔摘了下来，热汗贴着发梢流淌，路经耳畔到下颌，划出一道水痕，最后在脖颈出隐没。
左凌云定定看着面前诱人的beta，喉头滚动。
“还你。”白戈甩甩湿发，将头盔交到对方手上。
左凌云傻傻站着，直到手上多了个头盔才反应过来。
“不是，我是问你，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s2啊，我跟了一路呢，我还保留了实力的，怎么样，你男朋友厉害不厉害。”左凌云抬眉，脸上神采飞扬。
“有病。”白戈转身往楼里走，遮掩了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喂，头盔是你的，我替你保管，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左凌云不管不顾的吼了一嗓子，白戈笑意更深却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道：“用不着。”
后来几日，白戈每天下楼都能看到一个帅气的alpha，手臂里夹着白色的头盔，靠在拉风的机车旁，朝自己兴高采烈地挥手。
同样的，左凌云每天也都能享受到早晚两场的极速跑动能力锻炼。
周五这天，左凌云又一次跑到白戈家楼下，一双明亮的狗狗眼乞求地看着白戈。
“下周你载我吧。”
“这就跑不动了？”
“怎么可能！我是想让男朋友载我。”
“看来跑步可以锻炼脸皮。”
白戈走进电梯，抬起胳膊擦掉耳旁的热汗，眸中笑意流转。
第二天，白戈正巧和施晴同一天休息，他们早就计划好今天要去看房子。现在所住的公寓是白戈刚毕业就租下的，三年都没涨房租，可半个月前房东就说不租了，想要收回去给孩子结婚用，还贴心的给白戈预留了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眼看半个月都要过去了，看房子的日程不得不赶紧提上来。
正好施晴换了新工作后，这间公寓的位置就显得不太妙了。白戈可以步行去警局，但施晴每天要换两部公交上班，大热天的挤车可不是一件舒坦的事。所以白戈已经划好了范围，在中介的推荐下挑中几间距离折中的公寓，就等着和施晴一起去看看。
两人起了个大早，商量着今天就得定好房子，还要留出时间整理东西，没功夫再去看一次房子了。
白戈美美地吃了一顿施晴做的中式早餐，一切准备就绪后，正当两人穿鞋准备出门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学长。”左凌云撑着门框站在走廊里，看到白戈和施晴同框站在一起，心里难免有点不爽。
“你们要出去？”
“还算没瞎。”白戈用手指戳戳左凌云的手臂，示意对方让开。
走廊上动静不小，几个穿着工字背心的男人满头大汗，有的扛着家具，有的合作抬着沙发，正在往对门哪户里头送。
“对面那人搬走了？”施晴又惊又喜，一双圆眼睛扑闪着看向白戈。可白戈早出晚归，有时还几夜都不回来，对邻居的情况不太了解，也只有摇摇头说不知道。
“没错。”左凌云狡黠一笑。
“你怎么知道。”施晴心虚，怯怯地问。
自从上次在总统套房和左凌云撞上，施晴就一直隐隐担忧，害怕自己和项阳的事被捅到白戈面前。
左凌云撑撑衣摆昂首挺胸，活像一只高傲的大公鸡。
“因为”
“让让。”白戈打断左凌云，走到电梯口，可惜电梯刚下去。
“没关系，反正等你们回来就知道了。”左凌云双手抱胸背靠着墙壁，视线始终粘在白戈身上。
电梯停在一楼迟迟不动，走道里安静了片刻，对面的房门开着，施晴好奇探头看了一眼。看到出房间被翻新过了，新安了墙纸和木地板，所有的门窗也都是崭新的。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摆了刚刚搬上来的几样家具。
“电梯坏啦？”施晴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问。
“估计在装家具。”白戈淡淡回答。
“耽误时间，坐车过去都要好一会儿呢。”
“你们去哪儿？”左凌云发问。
白戈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裤袋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东西。
“学长。”左凌云大概误会了白戈的视线，腼腆地叫了一声。
白戈伸手向对方招呼了两下，左凌云立刻站直身子靠过去。“怎么了？”
“车钥匙借借。”
左凌云下意识摸出口袋的钥匙交给对方。
“谢了。”白戈朝施晴眨眨眼。
“喂。你不会要带他吧？”左凌云反应过来，气恼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有点委屈地出声。
回答是白戈点的两下头。
“不行！”
“怎么不行？”白戈斜睨对方一眼。
“没有头盔。”
“你的头盔呢？”
“我的不给他用！”
“我用你的。”
“那也不行！”
“你不给我用？”
“不是，我的什么都能给你用。”
“那就行了。”
电梯还是没有动静，白戈拉着施晴往消防通道走，反正才十几层，下楼也不算太累。
左凌云要看着工人搬家具，暂时走不开，他站在走廊里，回忆最后自己说的那句话，噗嗤笑出了声。他扯扯运动裤，做了几下深呼吸，才把脸上的热度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