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赫托的异常
深夜，杰洛特一身酒气地回到小院，手里还提着钱袋，若不是想着里面维特的一半，他一定继续自己的畅饮。
“嘿！维特，你真该和我一起去，米希尔的……嗝儿……真的软……嘿嘿。”
也幸好班·阿德的小贼有些见识，知道背两把剑的人不能惹。
维特在杰洛特还未踏进小院前就听出了对方的脚步声，从床上爬起早早等在门外。
“没事吧？”
杰洛特摆摆手，虽然身形摇晃，但猎魔人强大的恢复力正在让他摆脱酒精的麻痹。
“当年我在维吉玛喝酒大赛可是拿到了第一名，科德温的这种酒，我都当水喝的。”杰洛特得意忘形地说道。
“好吧，快休息吧，明天要去完成委托了。”
维特正要转身回房，杰洛特就叫住了他：“嘿维特，你的一半不要了？”说着就要将手里的钱袋丢来。
“不必了，老格拉茨已经提前给我了。”维特抬起左手挥了挥，露出戴着的恩荫之戒。
“什么？”杰洛特没弄明白。
于是维特将自己之前与老格拉茨的交易告诉了杰洛特。
“太好了维特！”杰洛特由衷地为自己的兄弟感到高兴。
“你要不也试一下这戒指？”
如果是清醒状态的杰洛特大概会拒绝维特的提议，但谁让他喝醉了呢。
“好啊。”
杰洛特接过恩荫之戒，戴在自己的手上，随手套了个昆恩法印，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对我来说好像没什么用，我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东西。”维特之前将戒指的效果也一并告诉了杰洛特。
“看来这戒指只能给天生具备魔法天赋的人用啊。”维特将戒指戴回左手。
“嗯，应该是的，我们猎魔人的施法能力是通过突变得到的，而且只能使用体内储存的魔力。”
冷风一吹杰洛特酒醒了大半，他十分老道地说：“不过我提一个建议啊，这戒指你直接戴着还是太招摇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恩荫之指的雕刻工艺本就古朴又精致，更何况它时不时还散发微光。
维特抬起手看了看，把戒指摘下，点头应道：“确实。”他之前那副手套，早在与狮鹫的战斗中就被烧坏了。
“时候不早了，明天去把委托做了。”说完，两人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维特早早地就起床锻炼，长年累月的训练让他养成了良好的习惯。
而勤奋的老格拉茨在更早的时候，就去了学院的实验室，得到魔源血液的他，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探索欲了。
见杰洛特还没起床，维特决定趁这个时间去买一双皮手套。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再去一次萨宾娜的商店时，赫托从远处缓缓走来。
“维特你起得可真早啊！”赫托感慨道，脸上有些难掩的疲态。
“我已经习惯了。”见对方的脸色不太好，维特提议道：“赫托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赫托尴尬地笑笑，说道：“昨天老师不是说让我先去调查一下女夜魔吗？结果……”
维特露出明了的表情，毕竟赫托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浓重香气，刚洗过的头发也掩盖不掉脸上兴奋的潮红。
“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出去转转买点吃的，等杰洛特起你再说说你调查的结果。”
“嗯，好吧……”
等到维特买完东西回来，杰洛特起床了，赫托也用了点魔法驱掉身上的香味。
“说说你调查到的东西吧，赫托。”杰洛特喝了口新鲜的热羊奶。
“嗯……”赫托咽下口中的硬面包，道：“据昨晚与我同去……的扎特说，他曾经光顾过那魅魔，它原先在城外村子的酒馆里接客，那酒馆本来没什么名气的，女夜魔也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怪物的真实身份被发现，城里也逐渐开始有人失踪了。”
维特看了杰洛特一眼，问向赫托：“赫托，你的朋友扎特有没有说过那女夜魔的样子？”
赫托皱起眉，思索了片刻，点头道：“他说……那怪物长着一对绵羊一样卷曲的角，相貌可人，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有些……”
“难以自拔？”看着赫托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维特补充道。
“对对！他就是这么说的。”赫托猛然惊醒，连忙附和。
“她的身上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杰洛特询问道。
“她身上有些像是白色纹身的奇异痕迹，还有……她的脚不是人的那种脚，是羊蹄！”
维特点点头，赫托说的这些细节都对上了女夜魔的特征。
但随后他便提出疑问：“不是我们不相信你那位朋友，而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受到女夜魔的魔法诱惑而与之交合的人，是发现不了那些半兽特征的，他们只会把其当作美艳的深闺荡妇。”
赫托似乎因为维特的质疑而生出了些恼怒，说道：“维特，你好像忘记我们是班·阿德学院的学生，尽管外界对我们的非议颇多，但一些简单的反制法术，我们还是了如指掌的。”
维特也不在意，笑道：“抱歉，我有些忘记了。请不要介意，我并不是怀疑你的朋友，这只是职业习惯。”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就要去帮老师做实验了，恕不奉陪。”赫托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赫托离开的背影，维特说道：“赫托的问题不小啊。”
杰洛特点头道：“连魔法和刺鼻的香粉都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硫磺味。”
“看来不用去向老格拉茨求证扎特这个人的存在了，我们兵分两路吧。”维特提议道：“我去城外找那个女夜魔，杰洛特你跟着赫托，我总觉得他身上藏着秘密。”
“你去找女夜魔？”杰洛特挑起了眉，“维特你把持得住？”
“首先，我的跟踪技术没有你好，其次，杀人事件连萨宾娜这样的女术士都惊动了，那女夜魔想必早已从村子里的酒馆离开，所以我这边危险程度反而是比较低的。小心点，杰洛特。”维特自动忽略了杰洛特的调侃。
“就这么办吧。”
离开前，维特叹了口气对杰洛特说道：“为什么找上我们的不能是些简单的、只用对付怪物的委托呢？”
“习惯就好，维特，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