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马戏团（一）
哥谭总会时不时下起雨，而在雨后，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湿漉漉的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玻璃上的水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诉说着雨后的美丽。
戈登却很忙碌，但不是忙于处理各种刑事案件，只是在处理一些家常便饭的小事，谁家的猫丢了，狗丢了，谁家水管坏了，谁家楼上滴水等。
没错，这些事哥谭市民也都报警，让警察处理，可是遇到谁被谁杀了，谁和谁动手了，他们却基本不报警，因为他们知道当事人背后的黑帮会处理的。
叶成明本来是出来闲逛的，却注意到戈登坐着警车出动了，于是就好奇的跟了过来，跟着他们来到一栋居民楼，这是靠近富人区的穷人区住宅楼。
在穷人区是比较贵的房租，但又因为靠近富人区，治安还算不错，还有可能遇到富佬或者富婆，所以这里住的人也不少。
报案的人在楼下等着戈登，他下车后就迎了上来，指了指楼上的某个房间，和戈登交代着，叶成明则是竖起耳朵，假装在嗑瓜子，缓缓凑过来听。
靠近警车时，报案人眼神怪异的看着叶成明，这么喜欢听八卦吗？
还一边听一边假装不在意的凑过来，你以为很隐蔽，实际上这个行为很明显的好吗！
其他人也都回头看过来，见没人说话，都看着他，叶成明也停下嗑瓜子的动作，拍拍手朝戈登挥挥手：“好久不见，戈登警长。”
“你没死？”戈登诧异的看着叶成明，叶成明消失的第一个月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后来第三个月时他就觉得叶成明是死了，毕竟就如蝙蝠侠之前说的，在哥谭，一个人消失几个月之后，如果没有离开去其他地方，那就是死了。
他又没有查到叶成明任何离开的痕迹，所以当然是认为叶成明死了。
叶成明对这句话已经免疫了，见到个熟人都要这么问，真是不失哥谭风格。
戈登上下打量一番叶成明，确定他没缺胳膊少腿，看了看他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几天前。”叶成明趁着和戈登聊天，凑到了戈登身旁问：“你们这是？”
其他警员见叶成明和警长认识，也就没有阻拦他。
“有人报案，这家水一直不关。”戈登指了指报案人，然后又指了指敞开的大门里面，正在流水的楼梯：“流的整条楼道都是。”
叶成明诧异的问：“这事也归你们管？”
哥谭的警察要管这么宽吗？
这种事让房东处理不就好了？
戈登摊手无奈的说：“大事不报案，小事警察管。”
整天都是这种事他也很无奈，谁不想干大案子呢，可是那些大案子根本不会有人报案，背后的黑帮自己就解决了。
或者是他们听到动静后出动，到了现场早就人走楼空了，顶多就是留下一些尸体，立案了后隔天就有个所谓的‘凶手’前来自首，然后各方火速配合，三天内就判刑，关进大牢。
更气人的是就算是这种案件，最后的功劳都算在警局局长和他的人身上，其他人根本分到一杯羹。
多年下来，他对外的形象一直是为民的好警长，警局其他警员就是吃干饭的。
久而久之，热血，想干一番事业的警员也就渐渐凉了热血，不再有干劲，真成了民众或者报纸里说的，只会吃干饭，拿钱不办事。
现在的哥谭警局，也就只有戈登带领的小组还在老老实实，任劳任怨的办事。
叶成明鼓了鼓掌，就算已经在哥谭待了一阵子，不过有些时候还是会为哥谭的各种奇葩事迹感到惊讶，不由得衷心发出一句感叹：“不愧是哥谭。”
戈登带着人跟着报案人上楼，叶成明当然是看热闹的跟上了，因为楼道有水，所以大家走的都很小心，生怕脚滑，摔倒了。
走到四楼，左右各有一扇门，右边的门下正在流水，叶成明看着这水，没有多余的成分，例如哥谭比较常见的血色，应该是普通的水管爆裂吧。
戈登站在门口，先礼貌性的敲门。
“扣扣扣！”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旁边的警员迟疑的说：“没人在？”
“看样子是。”
戈登点点头，估计就是没人在，对警员招招手：“破门吧。”
报案人赶紧制止，拿出钥匙，笑嘻嘻的表示自己有钥匙，是这栋楼的房东。
戈登看着他，眼神严肃的问：“你没进去看过？”
房东赶紧表示，他没进去过，因为怕里面有什么事，所以才报了警，想跟警察一块进去。
戈登看了他一会后，打开门走进去，其他人在屋里看了一圈，然后对戈登说：“没人。”
叶成明走到流水的源头，是厨房的池子正在流水，水管似乎是破裂了，租客放了个桶在接水，但不知何原因，没有回来，导致水满了也没倒掉，一直这样流，最后整个房子都是，甚至从门缝流出去了。
叶成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水管流水速度说：“这个流水速度，至少得有……”
叶成明还没有说完呢，一旁就响起一道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两天没关。”
叶成明白了他一眼，就不能让我说完再出现吗？
心底抱怨完叶成明又换上笑容和蝙蝠侠打招呼：“哟，蝙蝠侠。”
戈登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看向蝙蝠侠问：“这个点你怎么会在这？”
他一般都只在晚上看到蝙蝠侠在哥谭四处溜达，最近还带着小跟班，今天可是一大早，蝙蝠侠怎么就出现了？
他不用休息吗？
“有案件的地方就有蝙蝠侠。”叶成明和蝙蝠侠异口同声的说，说完众人都齐齐看向叶成明，蝙蝠侠也是眼神中带着不解的看向叶成明，戈登疑惑的问：“你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叶成明表示不屑的耸耸肩：“猜到而已。”
叫你打断我的话！
这就叫以牙还牙。
众人闻言就不再理会此事，但蝙蝠侠却是默默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