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换新帝?
帝砚尘微微眯起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眸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无尽的迷雾,洞察世间的一切。
眉宇间微微蹙起,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又似是在思考着当下的局势。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笑出声,那笑声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而过,清脆而悦耳,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良久才缓缓说道:“我这个皇嫂还真是有意思,朝前跟我皇兄恩恩爱爱情比金坚,这密室倒是早早安顿好了。”
“就元帝那人,只怕这世上没有能让他放心信任的人了。” 洛梵音声音清冷,想到那上位者,控制不住地厌恶。
“高盛或许算一个吧。”帝砚尘想着元帝身边的人,若说能让他相信的,高盛应该是头一号了。帝砚尘说着,想着幼时的经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时的他也是被先帝寄予厚望的皇子,而他第一次见高盛,也是在先帝的介绍之下,万万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二人竟然成了敌对方。
说起来还真是世事无常。
“信任?与其说信任,不如说将人狠狠拿捏在手中更合适。”
洛梵音清冷开口,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凛冽而刺骨。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对于元帝的手段,她早已看透。想到高盛,洛梵音可惜之余也瞧不上得很。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高盛的选择感到惋惜。
帝砚尘认可地点点头,眼神中也流露出同样的情绪。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的眉头又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担忧。又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洛梵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冷笑,笑容如同绽放在寒夜中的昙花,神秘而又充满危险的气息。
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睿智,说道:“自然是继续看戏,等他们自乱阵脚。皇后如今对卓明起了疑心,卓明又急于进宫解释,这局面只会越来越有趣。我只要保证他们三人之间没办法通信便好。”
帝砚尘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招可够狠的,让他们互相猜忌。不过,帝靖川那边恐怕也不会坐以待毙。” 对于帝靖川的反应,他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
“烂泥扶不上墙罢了,能想出找几个男人搭讪这种办法,这路也就走到这儿了。”
洛梵音微微蹙眉,对于帝靖川的行为,她感到十分可笑。想着帝靖川的行为满是不屑。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刻意加重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上,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玄幽匆匆走进来,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脸上带着一丝嫌恶。对于外面的人,他显然没有什么好感。
进屋后恭敬地说道:“主子,帝靖川的人在外面求见,将军,夫人和少爷都不在府上。”
洛梵音微微挑眉,细长的眉毛如同弯月一般,透着一股英气。沉吟片刻,说道:“带去会客厅,让他等着吧。”
“是。” 玄幽领命出去,帝砚尘等着人出去后,这才问道:“你要见?”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对于洛梵音的决定,他有些不太理解。
“见见,看看帝靖川还能做什么毁三观的事情。”
洛梵音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瞧着帝靖川一脸疑惑,便继续道,“不过猜猜也知道,他现在是既联系不上皇后,也联系不上帝靖川,再加上宫里传出刺客的事情,大抵是慌了吧。”
“帝靖川这边的联系人你也截断了?” 帝砚尘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自然,出府一个我抓一个,小半个地牢了,你要不要去瞧瞧。” 洛梵音坏心地说笑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皮,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十分得意。想着这一晚上的热闹,她心情就愉悦得很。
帝砚尘难得看到这样调皮的样子,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去瞧瞧,你可要一起?”
洛梵音晾了来人一会儿,这才起身问道。
帝砚尘闻言摇摇头,“我与你一同去,不露面,我进去估摸他什么都不会说了。”
洛梵音点头,二人一同朝着会客厅而去。
将帝砚尘安顿在后堂,洛梵音抬步朝前走去。
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与从容,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来到会客厅,只见屋内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在屋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似乎对于自己的使命,感到十分紧张。
瞧着洛梵音进来他恭敬地说道:“小人郡王府管家钱丰,见过洛小姐。” 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恭敬。
洛梵音闻言打量来人一眼,眉眼中闪过些许不悦,“你家主子现在的架子可真不小,一个小小的管家都能到我洛府见这个见那个。”
洛梵音声音清冷而悠扬,听得管家的心不由 沉了又沉。
“洛小姐恕罪,实在是王爷的身份来洛府多有不便。”
管家听到洛梵音的声音,冷汗直冒,将身子躬的更低一些,哪怕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没有对方的允许,仍旧是没敢起身。
若说以前,他身为太子府的管家还有些许的话语权,可如帝靖川被贬为郡王,空有名头,并无实权,即便是帝靖川本人都没有太多的话语权,更遑论他这个管家
管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对于自己的处境,他感到十分无奈。
“既然觉得不便,那便更不该来。”
洛梵音冷哼一声,口中呵斥着,半点没有询问他来意的意思。
良久,瞧着下首那人站得颤颤巍巍的,洛梵音轻抿一口茶水,抬眸扫了他一眼,“有何事快说,本小姐没时间和你在这儿拖沓。”
管家听着这话,不由松了口气。“我家殿下派我来问问,洛姑娘是否有见过殿下身边的谋士卓明。”
洛梵音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你家殿下问得还真是没道理,你们府上的人找不到了,来找我?钱管家,你看我是很闲的样子吗?”
钱管家面露焦急之色,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也知道没证据的前提下这事儿问得很没道理,可主子让他来,他也不能不来,只得急切地说道:“洛姑娘,我家殿下是实在寻不到他们的消息,还请洛姑娘若是有消息,务必告知我们。” 洛梵音神情冷淡地说道:“找人便去府衙,我洛府不是什么闲得没事帮忙找人的地界。”
说罢,洛梵音径自起身,朝着后堂而去。
“请吧。”玄卫手臂微抬,下逐客令。
管家无奈,只得行礼退下。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来到后堂,洛梵音微微叹了口气,“我还真是高估帝靖川了,愚蠢,冲动,他但凡亲自去瞧瞧都不会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回到澄园,洛梵音轻敲桌面,略微想想,便唤来玄幽,轻声嘱咐几句。
玄幽领命去办。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了房间里。
这天夜里皇宫中,华灯初上,皇后睡意全无。
她身着华丽的长袍,坐在床边,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不安。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心中越发不安。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苏逸和林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卓明,更是对此时联系不到宫外而忧虑。整个人周身透露出一丝无奈。
这时,侍女匆匆走进来。脚步急促,脸上带着惊慌之色,一进殿就跪倒在地说道:“娘娘,不好了。外面传言,说殿下给您送了两个男人,现在宫中都在议论这件事。”
皇后脸色一变,那原本苍白的脸庞瞬间变得通红。愤怒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侍女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宫中如今有风言风语,说那晚的刺客也与娘娘有关。”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本宫。快去查,到底是谁在搞鬼。”
侍女领命而去。皇后坐在床上,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她本就被禁足宫中,帝靖川被贬,如今这件事一旦传开,且不说她的地位,就是她娘家,连带帝靖川都会受牵连,这样的结果,她实在没办法接受。
皇后不受控制地想到卓明,她不愿怀疑卓明。
可如今一件件一桩桩实在太过巧合。毕竟就他们二人的关系,包括卓明在宫中的布置,可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与此同时,卓明在府邸中也是焦躁不安。
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现在皇宫已经加强了戒备,他满心想着都是如何入宫稳住皇后,但万万没想到就是一早没去寻帝靖川,竟然让帝靖川派人找去洛府,还被洛梵音羞辱一番。
他在这儿被洛梵音坑,帝靖川在后面把脸送上去给人打,事后知晓这事儿,卓明简直要怄死。
而在洛府后堂,帝砚尘看着洛梵音无奈的模样,轻声笑道:“你也不必太过失望,帝靖川本就不是什么有谋略之人。”
洛梵音微微摇头,说道:“我原以为他被贬之后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如此愚蠢。如今是连看他做戏的心思都没有了。实在太过无趣。”
“你可有想过下一任帝王的事情?”
洛梵音闻言挑眉,视线看向帝砚尘,带着审视,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又或者是他对那个位子有兴趣?
“你不用这般看我,我对那位子没有兴趣,只是觉得不管是元帝还是帝靖川,于我们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的帝王,有他们在,少不得那些乌糟事儿,你若是想,我们不是不可以”
帝砚尘说到一半止住话头,等着洛梵音的意见。
“元帝如今在位,身体还算不错,只怕新君的事儿 还有的等。”
“若你想我可以”
洛梵音抬手阻止帝砚尘的话,“爹爹忠诚一辈子,他不会希望这样的名声落在洛家人头上的,更何况这天下,只要有人,便会有欲念,元帝帝靖川如此,下一位帝王,我们又能如何保证他会向着洛家与你呢?”
“扶一个新帝上位,或许开始由我们掌握,但人会成长,会有野心的,终究有一日他会不满足现状。”
洛梵音语气凄凉,人心的可怕,她切实见过,权力之下,多的是人赴死,她更不愿费心去赌对方一个可能。
帝砚尘想到那被他压在记忆深处的梦,看着洛梵音,眼中流露出理解和心疼。
轻轻握住洛梵音的手,说道:“你说得对,人心难测,这权力的游戏确实充满了变数。既然你不想涉足新君之事,那我们便暂且旁观,等待时机。”
洛梵音微微点头,心中却依旧思绪万千。
她知道,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想要独善其身并非易事。但她也不愿轻易卷入权力的争斗,成为他人的棋子。
望着窗外的风景,洛梵音陷入沉思,努力回忆着前世这时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元帝逝世前所发生的事情。
只可惜那时洛梵音的心思都在帝靖川身上,对于外界的事情并无太多记忆,想到帝靖川,洛梵音不由一阵恶寒,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收回视线不再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此时,皇宫中的皇后依旧沉浸在愤怒与无奈之中。
她不断地思索着应对之策,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而那两个被关押的男人,也成了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密室虽然隐蔽,但这宫中就这么大地儿,就元帝多疑的性子,若是真的怀疑她,那这密室根本瞒不住他。
可她如今联系不到卓明,连将人送出去的能力都没有。
一时间皇后慌张不已,连日来的不安和无法入睡,让她整个人烦躁不已,面上早已不见往日的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