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钓鱼
本以为萧宸说的钓鱼是找个山中的小湖泊,就他们两个人慢慢钓,谁曾想直接去了个大湖,周围还有不少钓鱼翁。
这里人实在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彼此都没怎么说话,安安静静地钓着鱼。
姝丽耐不住好奇——萧宸怎么找了个这种地方?
宫人备好了饵食,担心贵人们污了手,还亲力亲为将饵食缠上钩,就只需姝丽抛个竿。
刚坐下没一会儿,姝丽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水面看着竿,隔壁不远处有人的竿动了一下。
姝丽好奇地跟着看过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双手握着鱼竿,使力将竿往上一抬,一尾不算大的鱼破出了水面。
他看上去兴冲冲的,手脚麻利地取了鱼丢进篓中,又重新上饵,再把竿往水里一抛。
姝丽收回了视线,再紧紧盯着自己的竿子。
忽然,鱼竿尾部轻轻动了一下,姝丽看着,那鱼竿又动一下,连忙转身悄声去寻萧宸:“夫君,有鱼。”
萧宸看姝丽那副无措的模样,伸手过去,接了鱼竿,感受一下手中的拉力,再回头看看姝丽那副期待的模样,甚至没收线就把鱼竿往上抬起。
那钩子上挂着的是一尾手指长的小鱼。
虽然小,姝丽瞧着也欢喜,等取了鱼看过一阵后就放回了水里。
她又和萧宸换了位置,继续眼巴巴地看着水面,她想钓着大鱼,这样今晚上就能让膳房处理来吃了。
念头刚抛过,鱼竿又动了一下,姝丽回头去找萧宸:“夫君夫君——”
萧宸嘴角含笑,照例接过鱼竿。
这次明显是尾大鱼。
萧宸放线又收线,这模样在姝丽看来和放风筝似的。
这边的动静很快让周围人都注意到了,好几个已经直起身准备看萧宸手里的是多大的鱼了。
过了一会儿,萧宸放出去的线又收回来,宫人在一旁抄网,在众人的目光中,这尾大鱼终于显露了出来。
周围发出一阵唏嘘声。
姝丽迫不及待地上前去瞧,看见网中的鱼时忍不住轻轻哇了一声。
她侧过头立马去看萧宸:“夫君,晚上可以吃鱼了!”
这才刚来一会儿就上了这么大的鱼,饶是一旁钓鱼的老翁也得说一句运气好。
“小娘子好运气。”说话的是离他们稍近些的大娘。
姝丽脸蛋红了红,谦虚道:“是我夫君厉害。”若不是萧宸,这鱼她一个人也拉不起来。
大娘笑着又打趣了一句,接着继续钓鱼。
似乎是开了什么先例,自姝丽的那尾大鱼被钓起来以后,接二连三地不断有鱼咬她的钩,没一会儿,篓里的鱼就有一半了。
姝丽越钓越心虚,忍不住去看萧宸,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叫人在水里给我钩上放鱼了啊?”
萧宸听她胡言乱语,轻笑一声,也跟她小声咬耳朵:“朕没有,这些鱼都是冲着阿宓来的。”
姝丽摸了摸耳朵,狐疑地看他。
他们钓的鱼明显已经足够吃了,姝丽盯了盯篓,又接着坐了会儿。
她有些犯困,撑着脸蛋看着水面,安安静静的。
寻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午睡了,习惯了要睡一会儿,今日玩的累,到了这个时辰又没有睡觉,意识有些迷糊,身子也感觉没什么力气。
萧宸注意到她,靠过去搂着她的腰低声问她:“是不是困了?”
姝丽点了点头。
“那带你回去了好不好?鱼也钓到了,晚上也有的吃。”
姝丽说了句好,站起身时小腿有些发麻,她缓了缓,看着篓中那么多的鱼,勾了勾萧宸的手心,问他:“夫君,把鱼都分了好不好?我们留一条够吃的就好了。”
萧宸哪里会说不好,叫人跟着就把鱼分下去。
走时旁边分到大鱼的大娘还冲她笑说:“小娘子下次再来啊。”
姝丽上了马车才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水腥味,她强撑着没睡着,说要等着回宫以后洗漱了再睡,萧宸劝不住,只得由她来。
马车绕过官道,走进了通往行宫的路。
一路无阻地入了行宫,姝丽压根没注意到仙游宫宫人的面色有何不对,只叫人拿了衣裳她要沐浴。
含霜拿了衣裳到侧殿的浴池中,含雪正在御前回禀今日查出的结果。
那张纸条是昨日趁着众人都在殿外的时候一个小宫女偷偷进去塞在衣裳中间的,仔细一审,才知是收了旁人的钱财才做的这件事。
纸上的内容萧宸也看过了,若是姝丽瞧见了说不准还真会上钩。
“查出来了,是先前幽兰轩的宫人。”
芳贵人被赐死后幽兰轩的宫人也没能逃脱责罚,同芳贵人亲近的宫人尽数没了命,其余的宫人也被分到了别的地方。
这次查出来的就是被分到浣衣坊的一个宫女。
“她说曾看见芳贵人前段时日在夜里与一个戴着兜帽的宫人私下里见过,见面的第二日,芳贵人就说要种硕合花。”
“她猜测芳贵人是被人利用了,传纸给娘娘是想让娘娘帮忙查一查。”
说到这里,含雪忍不住皱起眉,真不知那宫女是怎么想的,芳贵人就算是被利用了那她养毒物也是事实,差点伤到娘娘也是真事,能换来这个结局是她咎由自取,哪还能让娘娘去查这种事。
蠢货一个。
萧宸面色如常,手指轻轻搭在一旁的座椅上,问:“那宫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回陛下,还在查,那人很谨慎也很熟悉行宫的路,但过去了那么久,奴婢派人去问,都说没瞧见那晚有生人出没幽兰轩。”
“先把那宫女关押,别让她死了,至于仙游宫的那个,扔出宫去。”
“是,陛下。”
姝丽还在浴池里简单清洗着,这时候反而精神些了,又想起来早晨摘的花,问含霜:“我的花含雪都给我收起来了吧?”
“娘娘放心,应当是都收在一起的。”
“那就好,我待会儿还能插花。”
等姝丽穿好衣裳走出去,萧宸已经换了件衣裳,含雪奉上茶水来:“娘娘,您上午剪的花奴婢都叫人收好了,娘娘可要现在叫人拿来?”
姝丽听她说话,记起她告状的事,低声哼一句:“扣你两日俸禄。”
含雪瞪大了眼,欲出口的话被硬生生堵了回去,好吧,虽不知为何,但也不过只是两日的俸禄罢了。
“是,娘娘。”
姝丽更确信就是她了,她都不反驳,都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