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之后,他又将寝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靳珩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胸前鼓鼓,腹肌一块块。
他故意走到苏婳面前,晃了两圈,妄图用“男色”引诱她。
苏婳问他,“你怎么不穿衣裳。”
靳珩坐回了床边,淡淡道,“天热。”
小霆安吃饱了,一甩头睁着黑葡似的大眼睛,去看他爹。
见他爹身上有个“小豆豆”,伸出小手抓住。
小婴儿的手快着呢,指甲薄如纸,靳珩来不及躲,被他抓的生疼。
他绷住胸肌,“臭小子,快放开!”
小霆安就是不放,看着他爹阴郁的脸色,蹬着小腿咯咯笑,还去看他娘亲。
仿佛在说,“娘亲看啊,我多能耐。”
苏婳正在穿衣裳,见状衣服都顾不得了,笑得险些倒在床上。
小霆安见娘亲被自己逗乐了,兴奋的“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靳珩气得眼角直抽抽,拿开了儿子烦人的小手,低头一看,饱满的胸肌上赫然三道红印子。
“臭小子,看我不打你。”
靳珩轻轻打了儿子小手一下,“下次再敢抓我,我就打你屁股。”
小霆安听懂了,笑容僵在脸上看了他爹片刻,“哇啊”一声瘪嘴哭了。
苏婳见儿子哭了,脸上笑容马上就消失了,心疼地把儿子抱在怀里哄。”
“霆安不哭,你爹是坏人,咱们不理他。”
靳珩不高兴了,挨欺负的是我,我怎么还成坏人了。
他挺着胸肌给苏婳看,“你看看,儿子给我抠成这样,你也不说安慰我一句。”
苏婳根本没看他,“谁让你不穿衣裳。”
小霆安在娘亲怀中,什么都不带怕的,用元宝似的小脚蹬靳珩的手臂。
靳珩指着儿子的脚告状,“婳婳,你看见了吧,他还蹬我。”
苏婳不以为意道,“蹬你怎么了,谁让你这么凶,别以为儿子小就听不懂,哼。”
说完,她抱着儿子起身了。
“今晚我和霆安睡西厢房,那里凉快。”
靳珩气到不行,果然婳婳有了儿子,他就要靠边站了。
小霆安趴在娘亲肩上,眼里挂着泪花,朝他爹“哈啊”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靳珩听来十分挑衅,像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
靳珩心说,臭小子,等你长大的,看我打不打你屁股!
……
这一日,白德耀风风火火走进了大理寺,直奔靳珩议事厅。
进门后,他说道,“爷,谢玉瑾已经到了石门,属下若是没猜错,他下一步应该会进京。”
靳珩坐在桌案后,身子向后靠了靠,眸中带着冷漠的笑意,
“让他活了这么久,也该动手了。”
“不管他入不入京,你们都将他往京城引,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白德耀应声道,“是。”
两日后。
谢玉瑾站在城门口,仰头望着高大的城门楼。
他的确想要进京。
这种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的日子,他过够了。
他不傻,他知道自己能苟活到现在,全都是靳珩的手笔。
靳珩高高在上,以一种猫捉老鼠的态度,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不想如他的愿,他是欠婳婳不假,但是他不欠靳珩。
无论如何,他都要再见婳婳一面。
他不相信婳婳会忍心看他死!
谢玉瑾一咬牙,走进了城门。
无论谁当皇帝,京城还是和之前一样热闹,店铺林立,旗幡招展。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曾经的苏府,变成了睿国公府,势力与威望仅次于皇室。
谢玉瑾站在睿国公府门前,看着高大的朱门,恢宏的牌匾,想起许多年前,他去苏府做客的场景。
那一年,苏文熙还是扬州知府,他爹谢渊时刚走不到三日,苏文熙便派人将他接到府上做客。
他站在苏府门口,看着高大的院墙,阔气的大门,心里想的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住进这样的宅子。
可能,从那时起,他心里就对权利有了渴望,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吱呀”一声门响,打断了谢玉瑾的思绪。
国公府的大门敞开了,走出两名身材健壮,腰悬佩剑的中卫郎。
接着,苏婳一身牡丹花曳地裙,缓步走了出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
奶娃娃身穿深蓝色锦缎,上绣麒麟云纹,一看就是男孩。
谢玉瑾一怔,浑身都僵住了。
这难道是……
婳婳给靳珩生的儿子。
可是他们成亲还不到一年,难道在成亲前婳婳就怀上了?
谢玉瑾嫉妒得快要发疯了,凭什么靳珩事事顺心,步步高升,婳婳还给他生儿子。
“什么人!”
一名中卫郎抽出腰上佩剑指着他。
苏婳往他身上看了一眼,见来人一身青色短打,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对丹桂说道,“拿一锭银子给他。”
丹桂从荷包里往外掏银子,嘴上还不忘絮叨。
“殿下就是心善,这要是传出去,别的叫花子也守在国公府门前要银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