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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他真的愿意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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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都已经备好了,裴月姝也看出长静舍不得。

    她是吃不得苦的性子,想来她失踪的这段日子,霍炀和霍弛都待她很好。

    “那就叨扰太尉大人了。”

    裴月姝抱着长静进了屋子。

    暗七忙给少主使眼色,可他眼睛都抽筋了,霍弛还是不为所动,冷冷冰冰地站着,连句问候的话也不说。

    “三哥,我是帮不了你了,先走一步,要是静儿问起我,就说我忙去了。”

    霍炀哪还敢在这多待,他是将长静从京城拐来定州的罪魁祸首,若是太后想起来他来也把他的手剁了可怎么办?

    他可打不过那个拿刀的。

    可见裴月姝这招杀鸡儆猴,让霍弛身边的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霍弛什么也没说,默默出了小院,看得暗七是恨铁不成钢。

    最后小院只剩下太后和她的人,暗七还想上前套近乎,安排他们都去住下,也好为少主创造点机会。

    结果钟溪午冥顽不灵,无论他怎样好说歹说都站在门口跟座佛像一样一动不动,其余人也守在外面,生怕太尉府上的人会对太后不利。

    “你还有事吗?”钟溪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苹果,自顾自啃了起来。

    暗七气得直跺脚,只能走了。

    用晚膳,太尉府的下人又送来了热水,裴月姝抱着长静去沐浴,见长静的澡盆飘着许多动物木雕。

    “这都是爹爹给静儿做的,是不是很好看?”长静献宝似的将它们举给裴月姝看。

    裴月姝愣了一下,“嗯,好看的。”

    长静很是敏锐地发觉娘亲的不对劲,她试探性问,“娘亲,他不是我爹吗?”

    裴月姝不知作何回答。

    怀上长静是霍弛蓄意为之,甚至还赌上她的命。

    后面他又说出将孩子流掉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不配做静儿的父亲。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些年他都从未打扰过长静的原因。

    “是。”

    长静眨巴眨巴眼睛,既然是的话,为什么娘亲和爹的相处模式那样奇怪,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可她见娘亲表情不对,很是识趣地没再问下去。

    裴月姝亲力亲为,给她洗澡,又问起来定州一路上发生的事。

    长静虽然话有些说不清,但调理是清的,将记得的事一一道来。

    一直到母女俩都沐浴完穿着舒适的寝衣一同在长静的小床上躺下还没说完。

    “十叔可厉害了,将坏人全部都打跑,然后爹爹就来了,还板着脸说了句”

    长静学着那时霍弛的表情,“胡闹!”

    裴月姝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然后就把静儿吓哭了,实在是爹爹那个样子太凶,也不知道十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后来爹爹带我骑大马,可高可威风了!”

    裴月姝揉了揉女儿的小肉脸,目光很是复杂。

    听长静的语气也知道,虽然霍弛陪伴她的时间很短,但却被她放在了心上,或许是因为天生的孺慕之情。

    有些爱,是人这一生中无法割舍的。

    那她要切断了吗?

    “好了,很晚了,静儿该睡觉了。”

    虽然她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娘亲说,可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尤其娘亲还便拍着她的后背,唱着哄孩子睡觉的歌谣。

    长静眼皮子越发沉重,很快就睡了过去。

    即便这样她整个身子还是紧紧挂着裴月姝身上,似乎是怕一觉醒来娘亲又不在身边了。

    裴月姝亲了亲她的脸,明明女儿已经回到了自己身边,可她却还是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院之隔的霍弛。

    长静的小院本就是他住的院子单独辟出去的一间,他平时处理公务时甚至还能听到长静的笑闹声。

    明明这么近,却又像咫尺天涯。

    明日,她们应该就会离开吧,他又有什么理由将她留下。

    等回到京城,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晚。

    好在上天是眷顾他的。

    第二日,淅淅沥沥的雨仿佛下得没有尽头。

    长静被雨声吵醒,她最讨厌下雨了,这样她就不能出去玩。

    裴月姝抱着她去洗漱,再为她梳头,许久没梳也不见她手生。

    “还是娘亲梳得最好,十叔可坏了,他把静儿打扮得很丑,还不让静儿照镜子,爹也笨笨的,梳个头要梳好久,还会扯掉静儿的头发。”

    长静没好气道。

    裴月姝吃惊,“你爹还会给你梳头发?”

    长静眼珠子一转,然后点头,“不止呢,爹还会给静儿喂饭,会让静儿骑在他脖子上,还会讲故事哄静儿睡觉可多可多了。”

    裴月姝缄默不言,用完早膳后,钟溪午前来禀报。

    “太后,这雨怕是要下很久,雨中不好赶路,对您和公主的身体都不利。”

    她原是打算今日就走的,如今也只能多在定州住几日了。

    “属下已经让人找好了宅院,等雨小一些,再请太后移驾。”

    裴月姝点头,让侍卫们都进来避雨。

    钟溪午还要安排马车进来接应一事,穿起蓑衣就出去了,可却在不远处见一个人在廊下站着。

    他眯着眼看了许久才看清那人是霍弛,昨晚钟溪午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太尉大人。

    也不知道为何,小公主会到他手上。

    钟溪午只是警惕地看了他几眼,见他没有进去的意思,方才走远。

    到了午后,雨总算是变小了。

    可钟溪午却来报,原来愿意将庭院租赁的人反悔了,不仅如此,整个定州城都找不到一个屋子,甚至连驿站都住满了人。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此时暗七却来了,苦口婆心地劝裴月姝留在府上多住些日子。

    “太后,定州的雨季要接连下七八日的大雨,反正小小姐也在这住惯了,不如您就在这留些时日,太尉府在定州城的数一数二的,绝不会委屈了太后和小小姐。”

    明知搞鬼的人正是眼前之人,裴月姝为了长静能住得舒服些却也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暗七松了口气,又问她这缺不缺伺候的人,裴月姝拒绝了,只叫不要让人来打扰。

    暗七一张脸皱皱巴巴,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如何?”

    “太后愿意住下了,只是不许人去打扰。”暗七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脸色。

    他就说主子不会真的坐以待毙,这一出手就让太后不得不住下,接下来主子一定有办法将她们都留下来吧。

    只是雨季都要过去了,霍弛也从未踏进过小院半步,最近的也只是在廊下观望而已,看得暗七一颗心累极。

    这么多天不见爹爹和十叔,长静很是想他们。

    可是她感觉得到,娘亲好像不喜欢他们,可是为什么呢,是爹爹曾经欺负了娘亲吗?要不然怎么娘亲来了,爹爹就不再来看她了呢。

    这日天晴了片刻,长静趁着娘亲看信的功夫,偷偷跑出了小院。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裴月姝都让粟玉看着。

    “太后!”粟玉担心又发生之前公主被拐走的事。

    “没事,让她去吧,就当告个别。”

    裴月姝正在看京城送来的书信,长极和贺兰辞都不知道她已经找到了长静,信中满是忧虑。

    她一一回信,并且说明了归期。

    “霍叔叔?”

    长静没在书房找到霍弛,忙拦住了一个下人,问他十叔在哪里。

    雨季大家都很闲,霍炀此时也在自己院子里猫着,一边想着长静,一边又害怕裴太后会找他算账。

    三哥那样子一看就栽得不轻,他可不敢得罪她。

    “坏蛋叔叔!”

    “静儿!”

    霍炀从床上翻身而起,欢欢喜喜地将长静抱起来。

    “你怎么来了?你不会是要走了,特意来跟十叔道别的吧。”霍炀立即苦下脸。

    长静也觉得是这样没错,她都听到娘亲交代手下,说是等雨一停,她们就要回京了。

    虽然舍不得,她还是点了头,“我要回去了,哥哥和舅姥姥他们一定很想我,还有贺兰叔叔和舅舅”

    长静掰着手指头说了一箩筐的人。

    霍炀却是越听越伤心,“可是静儿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你爹和十叔了,静儿舍得吗?”

    长静脸上的表情消失,“为什么?你们不能来京城看静儿吗?”

    “不”

    霍炀突然想到了什么,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儿女私情,这关系着三哥是否能离开这个烟瘴之地。

    不管之前的恩怨如何,若是此时三哥重新挽回太后的心,太后一定会召他回京,那么他也不必饱受思女之苦。

    至于回了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就是三哥自己的选择了。

    “静儿,十叔有个好办法,能让你爹回京,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陪在静儿身边了!”

    “真的吗?”

    长静皱眉,若真的有这么好,那爹爹为什么不早早回来找她呢。

    长静跑出去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回来了,不过她是牵着一个人的手一同进来的。

    “娘亲!霍叔叔之前答应了静儿,要带静儿去悬空寺玩,静儿能跟他一起去吗?”

    可钟溪午已经将一应物什都备好了,就看明天一早会不会下雨。

    霍弛明显是被长静拉进来的,进来后一言不发,就连眼神也没有一刻放在裴月姝身上,平白多了几分窘迫之感。

    “娘亲?”

    裴月姝回过神,她对两个孩子向来狠不下心肠。

    “娘亲,你和我们一起去嘛,静儿还从来没有跟爹娘一起出去玩呢。”长静松开了霍弛的手,突然抱住了裴月姝。

    霍弛僵在原地,这还是头一次长静承认他这个亲爹。

    钟溪午面露震惊,手上的大刀都险些掉了,原来如此。

    裴月姝看着聪明可爱的女儿,也都是他们这些大人的错,让她没投生在一个正常家庭里。

    而且看霍弛的样子,显然不是他故意教长静这么说。

    那便当圆了静儿的梦吧。

    “好,明日若是雨停了就去。”她掏出帕子给长静擦脸上的汗。

    长静笑容满面,连说了好几句娘亲最好了。

    霍弛在一旁干站着,目光不受控制地聚到她脸上。

    这样的温柔,她从未对自己展露过。

    即便有只怕也是逢场作戏。

    可当初她得知有孕,且这个孩子对她的身体有害时,却是留下了他的孩子。

    很矛盾不是吗?

    她究竟爱不爱他?又或是有没有爱过他。

    霍弛原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不想再执着了,此时执念却又重新聚起。

    他知道这样是错的,他的执念只会将自己推入深渊。

    他摇了摇头,竟是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只要她们都好好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况且,他也不想再为一个女人患得患失。

    他转身离开,可长静却握住了他的手。

    “爹爹明日还会带静儿骑大马对不对?”

    只是一瞬间,霍弛刚涌起的信念崩得一塌糊涂,他将长静抱起,轻声能说了句会。

    那温柔慈爱的样子,就连没见过他几次的钟溪午都啧啧称奇。

    裴月姝收回视线,给了钟溪午一个眼神。

    钟溪午自是明白回京之日又要推后,不过对他没什么影响,他的任务只是守护好太后。

    霍弛去安排明日出游的事,长静高高兴兴地牵着娘的手,问出了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娘亲讨厌爹爹吗?”

    “静儿还小,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当年之事,各有各的立场,论起来也没有谁对谁错。

    如今谁能保证霍弛已经没了觊觎大晋江山之心,她不想重蹈覆辙,霍弛只有留在这定州,长极的皇位才能坐得稳。

    长静撅起嘴,怎么每次都用这句话糊弄小孩子啊。

    不过好在十叔的计谋成功了,就看去了悬空寺,爹爹和娘亲能不能和好如初。

    若是可以,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京城陪着她了。

    翌日,天气晴朗,长静起了个大早,她穿着一件漂亮精致的骑装和娘一起出门,却发现爹爹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很是高兴,一手牵着娘一手牵着爹,甚至忍不住想要是以后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她就再也不是没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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