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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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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弛直接将利箭插进了他的一只胳膊。

    司倾羽闷哼一声,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二十年前宛河崔氏?”

    霍弛停下了手,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司倾羽疼得满头大汗,思索了许久才道,“听闻当时霍家的当家主母还是崔氏女,只不过突然暴病死了,就连她生下的儿子也死了,看来那个人就是三少主你吧。”

    “被亲父背叛,就连嫡出的身份也变成了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论起来,三少主与我还是同病相怜。”

    霍弛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已经是胜利者,曾经的那些不堪,不再会对他造成任何波动。

    “少主莫不是以为崔氏当年全族被灭与我们有关?”他冷冷一笑。

    “这些氏族在我大周时期还都只是寻常勋贵人家,若不是背叛了我司家,也不会有这么多年的风光无限,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你们活该!”

    司倾羽以为这样就能激怒霍弛,让他取了自己的性命免遭后面的羞辱,结果他还是太小看霍弛了。

    他只是将扎到肉里的利箭活生生转了一圈。

    司倾羽痛得叫出了声,但依旧硬气,“没想到,堂堂霍太尉也是痴情之人,太后和权臣?哈哈哈哈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留下我一命也好,我也好看看是你夺了她儿子的帝位,还是她将你们霍氏也抄家灭族!”

    他这句话算是扎到了霍弛的肺管子,暗七急忙拉住霍弛,生怕一不小心这人真被少主搞死了。

    霍弛推开他,很是沉静地站起了身,留下一句严刑拷问就离开了。

    没想到司倾羽还有心情笑,那笑声听得暗七心里有些怵得慌,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司家子嗣艰难,司倾羽被抓,司怀临只有这一个儿子,司家气数已尽,哪怕侥幸存活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果然这日,躲躲藏藏了一辈子的司怀临终于露了面,想用自己换回司倾羽。

    “不可!司倾羽正是而立之年,若放他回去要是跑了岂不是野火烧不尽?”周时章站出来反对道。

    就连徐知青也觉这样没任何意义,还不如大军压境,迫使那些南蛮人将人叫出来。

    霍弛却提出相反的意见,“可以设计,在交换之时将这父子俩一网打尽。”

    裴月姝看向他,知道他是怕司倾羽出事,司怀临会绝望自裁,这样崔氏的惨案就再也没有真相大白的那日。

    她穿着宽大的衣袍,遮挡住了突显的孕肚。

    “司怀临不是傻子,他当然认得出自己的儿子和李安的区别,太尉打算如何设计?”

    霍弛固执道,“臣自有办法,太后只管将此事交由微臣即可。”

    “不行,司倾羽决不能放,司怀临怕是也想借此机会救出儿子,事关国体,绝不可儿戏。”裴月姝语气肯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周时章和徐知青都意识到不对,太后这些日子甚少管事,如今突然变得这样强势,莫非又有什么变故?

    她怀着身孕,霍弛不敢与她争辩,只是司怀临的性命至关重要,他实在不想放弃。

    “此事就这样决定,京城的战书送来了吗?”

    周时章回答称是,这次不光是那些前朝余孽,那些南蛮人也该狠狠吃个教训。

    霍弛缄默不语,不过以他的性子,此时不说不代表私底下不会去做。

    裴月姝也不管他,总要给点机会给司怀临,否则他真承受不住打击死了,那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南蛮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派出了最骁勇的王子以及十万兵马助阵。

    他们本想接着司家人在中原招兵买马,加上他们南蛮的军队,说不定还真能打下大半个中原。

    只是计划只到了一半就夭折了。

    大晋与南蛮已经有三十多年没起战事,不过这次是南蛮人先勾结前朝余孽在先,大晋递交战书顺理成章。

    裴月姝收到了贺兰辞的来信。

    挞拉公主已经平安回到挞拉,在大晋军队的帮助下,挞拉王被迫让位,周遭部族也尽数投降,整个北边的域外有了头一位女王。

    域外重新洗牌,至于被霍弛抢走的佩符,从此只会渐渐被人遗忘。

    霍弛应该也知道了这则消息,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趁着还没打仗有几日空闲,扶着裴月姝在别院中散步。

    “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裴月姝有些不习惯他这纯良的样子。

    霍弛微微一笑,“我说过,等这些事情结束,大晋所有的兵权都会归你所有。”

    “太尉大人当真放得下?”

    “为了你和孩子,我什么都放得下。”

    “这不像你。”裴月姝面无表情地撇开视线。

    “你也可以当我倦了,是个人都会有疲惫的时候,我只等着长极长大一些,我想带着太后离开京城,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听起来挺美好的。”

    “不,是一定会很美好。”他从身后抱住她,手掌下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裴月姝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可是霍弛,难道你忘记了这些日子你对我做的事情?你拿孩子逼迫我妥协,又处处算计,难道这些就这样过去了?”

    “曾经是我执念太深,是我做错了,我会尽全力弥补。”霍弛握紧她的手,为了弥补,他也情愿放权。

    可他就没想过,若是他放了权,有一日她不要他了呢?

    如今霍氏如日中天,难道她就不怕她趁机打压,以至于他们落得和季、向两家同样的下场?

    还有那些他得罪过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这桩桩件件无不和权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南蛮王子名叫楚律,俊秀的脸庞带着几分野蛮,此次出征他还带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十分眼熟,正是消失了好几年的裴月茹,只是她一身南蛮打扮,让人很难认得出来。

    裴月茹无比心焦,尤其是得知裴太后也在定州,就知道她没办法再过安生日子。

    当年沈家人将她藏到了南边,不久后裴月姝就派人找到了她。

    她本以为会被她接回京城,没曾想,她竟一直将她养在外面,无论她怎么逃都逃不出去。

    她不明白从小一直疼爱她的堂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细想她在景阳宫发生的一切,能让皇帝爬上她床的,除了裴月姝还有谁?

    竟是她害得自己失了清白,丢了那么好的婚事!

    还被掳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日日思亲。

    她想着总有一日她一定能回京揭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结果却听到皇帝驾崩,大皇子登基的消息。

    裴月姝自然成为了太后,她哪还有什么报仇的机会?

    只盼着裴月姝能顾念着小时候的情谊将她接回家。

    她只是嫉妒她有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容貌,那么多人喜欢她,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为何裴月姝要这样对她?

    她开始反思,似乎觉得只要自己认了错,堂姐就会原谅她把她接回去。

    她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只想回家。

    结果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半年多前,有人交代了她一件事,只要她完成了,她就能回家和爹娘团聚。

    明知很危险,说不定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裴月茹还是同意去了。

    她被当成礼物送给了南蛮的王子。

    她是裴太后的同族姐妹,又生得貌美,楚律对她很是喜爱。

    渐渐的裴月茹觉得这样也不错,都快忘记了那些人对她的交代,逐渐沉溺在男欢女爱中。

    直到京城传来消息,太后遇刺失踪,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裴月茹有些临阵退缩,但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裴月姝派来保护也是盯着她的人,她不敢不做。

    于是她怂恿南蛮王子楚律。

    太后对南蛮礼待有加,否则也不会送来那么多礼物,还将她这个堂妹也送来维系两族关系,可见诚意。

    如今太后有难,说不定就是霍太尉想置她于死地。

    大晋皇帝年幼,别人都可以谋朝篡位,他们南蛮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不仅他们能入侵中原也能为她堂姐报仇。

    楚律觉得很有道理,恰好有一些前朝的人一直藏在他们南蛮的地界苟延残喘,于是他就在裴月茹的献计下,利用起这些人在中原招兵买马。

    听闻裴太后被霍弛带到了徐州,他立即派出人去抢,只是一直没得手。

    不仅如此,他们想在中原招兵买马的计谋也被人识破。

    都是那些司家那些废物不中用!

    楚律没了办法,如今更是骑虎难下,不得不接下大晋的战书。

    裴月茹也是七上八下,虽然她知道无论哪方赢了她都不会有事,可就是心焦得很。

    她实在想不明白裴月姝究竟在做什么,又是什么目的。

    楚律一直以为和他作对的人是霍弛,在阵前自然大言不惭地喊他出来对峙,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周时章虽然恨霍弛恨到了骨子里,但这事关国家尊严,自然看不过眼。

    徐知青拦下他,“太后让我们别轻举妄动,这些南蛮人善于逃窜,一旦他们回到林子里,想要抓到那可就难了。”

    “我知道,我只是去和霍家人说,此战只许败不准胜,反正丢的也只是霍弛的脸面。”

    连败三将,晋军退回边界。

    南蛮人士气大涨,几乎倾巢而出,想要一举攻破。

    此时远在定州城的霍弛得知消息,也准备前往,不只是为了楚律的谩骂之语,也是因为司怀临在他手里。

    上次司怀临提出要交换司倾羽,他本想动些手脚,可不知为何楚律将司怀临抓了起来,看样子是恼羞成怒,对这些前朝废物再不抱任何希望。

    想要抓到司怀临,还得先处理这些南蛮人。

    霍弛等了这么多年,自然不急于这一时。

    天色还没亮,他便起身穿衣。

    见裴月姝醒了,他目光立即变得温柔,伏下身子在她脸上亲吻。

    “还早,你接着睡,前方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裴月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霍弛险些就不想走了。

    夏日炎热,尤其在这南方,即便屋里存着冰,也觉闷闷的难受。

    她只拢着一件单薄的丝绸寝衣,他只是覆上去就触及那软绵异常。

    吃了这么久的素,霍弛哪经得她的撩拨,即便只是眼神接触。

    片刻间他刚穿好的衣服就乱了。

    他小心翼翼地躲开她的肚子,半压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怎么了?不舍得我走?”他伏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裴月姝向旁边躲开,一双眼无比清明。

    “若是那时我没有顺利有孕,你还会放开我吗?”

    霍弛答不上来,他觉得能到如今,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他看清了她的心,他才有胆量去放弃一切。

    虽然卑鄙了一些。

    他不说话,她又道,“你是在拿我的命赌,若是我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这个孩子呢?”

    这些霍弛自然也都考量过,那时的他好像陷入了魔怔,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结果。

    若是确定她的心意后,这个孩子在她腹中逐渐蚕食她的生命,他想他也不会手软什么。

    裴月姝才是他最在意的人,她若不在了,他还要孩子做什么。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裴月姝叹了口气,“你去吧。”

    霍弛将头埋在她胸口上,尽情嗅着她身上那股令他无比眷恋的气息。

    “去吧,当心一些,别受伤了。”她还是不看他。

    过了一会,霍弛才起身。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亲了亲她的唇,又隔着薄毯在她小腹落下一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裴月姝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再是头顶绣着繁丽花纹的幔帐。

    这一切怨不得谁,若不是他起了歹心将她藏起来,这一切也就都不会发生。

    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

    这偌大的江山,拥有能掌握所有人生死的权柄,她重生之后所愿所求的,不就是这些吗?

    她不该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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