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自从沈若惜离开之后,禹香苑就空置了下来。
慕容羽推开门,一阵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拧了拧眉。
这群下人怎么做事的?沈若惜才走了多久,就已经无人打扫,积了这么多的灰尘了。
慕容羽有些疲惫的坐在一旁的床板上,神智开始恍惚起来。
今夜他喝了不少酒,刚开始在外面被风一吹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坐在这里,只觉得酒意涌上心头,有些醉了。
这个时候,沈若惜往日对他的好,突然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握紧手指,内心一阵愤慨。
沈若惜这个女人,简直没有良心!
之前为了他甘愿付出一切,结果如今说不爱就不爱了。
她考虑过他的感受么?!
“该死!沈若惜……你当真该死……真以为我没了你不行么?”
慕容羽有些神神叨叨,气冲冲的一脚将一旁的椅子踹倒了。
觉得不解气,又奋力将一旁的桌子给掀了。
之后倒在了硬邦邦的床板上,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初冬的夜带着冷意,他抱着双臂,半睡半醒中,抖了一下。
就在此时,他却觉得脸上一暖。
似是有人在轻抚他的脸。
慕容羽想睁开眼,但是醉的厉害,身上使不出力气。
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人在吻他。
温软的唇贴上他的脸,之后一路朝下。
很快,一股强烈的刺激袭来,让他的小腹瞬间被点燃。
慕容羽伸手将身下的人拽起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半眯着眼。
屋内一片昏暗,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引得他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更加发热。
他不管不顾的撕去了身下人的衣衫,跟她滚在了一起。
对方的技巧很娴熟,对他的喜好也很了解。
慕容羽很快就被勾得理智全无。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乡来得恰到好处,将他满心的愁绪抚平,沉沉陷入了欲海之中。
半个多时辰后。
宁兰雪拉着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她并不打算躺在慕容羽的身侧,陪着他到天亮。
若是这样做了,慕容羽醒来后,定会觉得她是故意勾引他。
她了解慕容羽,就喜欢那种清纯无害没有虚荣心的白莲花。
之前也是她这人设崩了,慕容羽才对她如此失望。
如今她得重新树立起她温柔乖巧又柔弱的形象。
宁兰雪转头,看了身后的房门一眼。
眸中微微一冷。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慕容羽居然来了禹香苑,难不成现在还放不下沈若惜?
想到此,宁兰雪拧了拧眉,忍着腿间的不适,朝着杂役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慕容羽估计是禁得久了,这次弄得有点重。
等到了杂役院,宁兰雪又累又困,一倒头就睡下了。
但是还没睡多久,就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
“啊!!”
她猛地尖叫出声,一瞬间从船上弹坐了起来。
睁开眼,看见膀大腰圆的翠苗站在她的床前,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木盆。
宁兰雪抹着脸上的水,怒声道。
“你发什么疯!?”
“闭嘴!宁兰雪,昨天晚上让你洗衣服,结果你洗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翠苗一伸手拽住她的头发,将宁兰雪拖下了床。
宁兰雪尖叫着,被她拽到了院子中。
翠苗一伸手,将她甩在了地上。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洗的衣服?!”
翠苗将一件外衣抖在她的跟前。
只见白色的外衣上,胸口处破了一个洞。
翠苗满脸怒意:“这可是咱们府里管家严志的衣服,你居然给洗成这个样子,贱婢!看我不揍死你!”
翠苗冲上来骑在宁兰雪的身上,开始对她拳打脚踢。
旁边的几个粗使丫鬟一边整理着院子,一边看戏。
秋花抱着柴火,有些看不下,将翠苗给拦住了。
“算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别打了,真要是死了,你也惹了一身麻烦,你说是不是?”
翠苗起身,啐了宁兰雪一口。
“贱婢,这次的损失就拿你的月钱抵!”
说罢,她骂骂咧咧的拿着外衣,朝着外面走去,洗坏了衣服,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让管事的婆子去跟上面说,跟严志说个情。
不一会儿,翠苗就回来了。
她眼里闪着八卦的光,一过来,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刚刚我去前院,结果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院内的几个粗使丫鬟立刻过来,满脸好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做下人的日子枯燥又乏味。
她们日常最喜欢的事情之一,便是探听府里的秘密。
之前宁兰雪是主子的时候,也是她们私下偷偷嚼的谈资。
翠苗低声道。
“我听前院的几个婆子说,昨天夜里,四皇子是在禹香苑过的,似乎是宠幸了一个女人!”
众人纳闷。
“自从王妃和离后,禹香苑不是没人了吗?”
“是啊,所以才觉得邪门呢……”
一旁的宁兰雪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过来。
翠苗对上她的眼神,有些讥讽道。
“怎么,听到四皇子宠幸别人,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啊?听说四皇子现在正在府里偷偷调查,看昨天晚上的究竟是哪个丫鬟在禹香苑,哎,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
宁兰雪嘲讽的目光扫了一下翠苗粗壮的腰身,冷笑一声。
“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
“贱婢,你敢笑话我?”
翠苗冲过来又要打她,被几个丫鬟拉住了。
她们并不是要帮宁兰雪求情,而是急于探听更多的细节。
翠苗被她们拉住,坐在人群中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宁兰雪眼神冰冷的盯着翠苗。
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再等等。
得先把慕容羽的胃口吊足了,之后再承认,他才会被自己一举拿下。
到时候翠苗这个贱人,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冬日的阳光洒在皇宫青色的地砖上,将昨夜的薄霜尽数融化。
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使劲宫门,在地面碾出一道浅浅的车辙。
桃叶下来,拿了个脚凳。
冷霜拨车帘,轻声唤了一句。
“小姐,到了。”
沈若惜弯腰,伸手搭在冷霜的手腕,探出了半个身子。
她盈白如玉的脸上,双眸如水,唇色嫣红。
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身后,如同上好的绸缎。
她顶着日光,眯了眯眼,之后动作轻柔的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