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条件和抉择
“咕噜~”
当换了身淡粉色纱丽的提婆犀娜，带着沐浴露和花瓣清香，在他对面落座后，他不争气的吞咽着唾沫，干湿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不施粉黛的小圆脸和他对视着。
“看够了没？”
“没~看够了，看够了。”
巴拉德瓦嘴瓢了一下，立马展开补救，玛丽娜被这个老实的小家伙逗笑了，捂着嘴白了闺女一眼，便起身去了餐厅，给二人留下独处空间。
“嘿嘿~小姐姐你真好看。”
他双手合十夹在双腿间，不时抬头偷偷看一眼对面的提婆犀娜，后者眉头微微一皱：“你多大了？”
“十~~~十九。”
“真的？”
见提婆犀娜双眼微眯盯着自己，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吧~我十八了。”
“”
提婆犀娜没好气的收回视线：“咱俩不合适，我直接明了的和你说吧，我比你大太多了。”
“呃”
巴拉德瓦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嘀咕一句：“咱俩又不用结婚，至于问这么仔细么。”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良久巴拉德瓦率先开口：“伯伯和伯母没和你说清楚么？”
“我父母只是说重新给我安排丈夫，你难道不知道丈夫的含义么？”
“”
这下巴拉德瓦沉默了，虽然你长得好看身材霸道，可我俩岁数差的有点大啊，如果只是单纯的和你生孩子，我肯定乐意，可要是娶你这个小寡妇嘛~
那还是算了吧！
老子可是尊贵的婆罗门有为青年，大把大把婆罗门和刹帝利姑娘，愿意为了嫁给自己，从而掏空家庭积蓄，我为啥要吊死在你这棵老树上？
最主要一点，传出去不好听，堂堂婆罗门小年轻，头婚居然娶个寡妇，不得被贱民们笑掉大牙？
餐厅里坐着的玛丽娜，不时偏头看一眼客厅，见两人只是沉默的坐着不说话，这让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桌下扯了扯丈夫的衣服，对客厅方向努嘴。
老潘特示意妻子去问问，玛丽娜起身来到客厅，坐到提婆犀娜身边，母女俩耳语一番，玛丽娜原本乐呵的笑脸，立马拉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餐厅。
原本还算温馨的晚宴，却在要结束时冷场，老潘特和妻女坐一边，班德拉和巴拉德瓦这俩叔侄坐一边，两拨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班德拉~你到底怎么和巴拉，说我们定下的条件来着？”
良久老潘特盯着班德拉，眼中正酝酿着怒火，班德拉咧咧嘴瞥一眼对面的一家三口，有些底气不足：“我也不敢保证您一家，真的能看上巴拉，加上巴拉年纪小气盛，我怕全说出来他不肯过来，就稍微保留了那么一丢丢。”
“巴拉~”
“嗯？”
巴拉德瓦抬头看向老潘特，后者挤出一抹微笑：“你是好孩子，你和伯伯说实话，当初你叔叔是怎么和你说的？”
“呃”
他迟疑片刻，偷偷瞥一眼班德拉，见他低头悄咪咪眨眼，只能实话实说：“孟买分区警察局长的位子，五百万卢比的现金，另外还有哈里亚纳邦一个富饶村庄的田产，孩子姓乔希就成。”
玛丽娜有些急了：“就没有提到婚姻的话题？”
“没啊。”
巴拉德瓦只能实话实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圆，自己这不靠谱的班德拉叔叔，貌似搞砸了一切！
“您先别发火，我能解释的。”
班德拉见对面老夫妻眼神不善，急忙双手合十不停左右扭动脖子：“我怕孩子不同意，就想着先把巴拉带过来，您二位满意了，我再抽空和他说说，没想到起了误会。”
老潘特盯着惶恐的班德拉看了许久，这才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旁满脸无辜的巴拉德瓦：“孩子~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你的种子值得我们家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么？”
“那~那~那您还有什么条件呀？”
巴拉德瓦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老潘特看了眼班德拉，视线挪到他那张俊脸上：“当然是娶我家的提婆犀娜，你现在正长身体，等过两年就能完婚。
我们家的本意是，只要提婆犀娜不反感你，就把你从金奈调到孟买，你和提婆犀娜一起工作，双方多熟悉彼此，等时机合适了完婚。
等提婆犀娜生完孩子，就把你们两个从监狱挪到其他部门，在你三十岁之前，肯定能把你送到南部区的，警察局长位置上。
如果你们头胎就是男孩儿，且愿意让孩子姓乔希，我会动用关系，把班德拉一家送到新德里那边工作生活，这么优渥的条件，你愿意么？”
“什么？结婚？”
见巴拉德瓦有抗拒倾向，老潘特笑眯眯的将上半身往前凑了凑，虽然老脸在笑，可眼神冰冷：“巴拉~你是聪明的孩子，也许你应该多听听你叔叔的意见。”
他抬手抚摸着提婆犀娜的发丝：“提婆犀娜上一任丈夫，是我帮她选择的，可最后我们大家都不满意，且提婆犀娜还受到了伤害。
作为父亲将女儿的悲苦看在眼里，我感到很伤心，所以我要给我的提婆犀娜，找到更好的归宿，前面几个小伙子，说实话我不是太满意。
不过你的到来，不仅仅是我，就连你玛丽娜伯母，也感到满意，提婆犀娜甚至愿意为你换了身刚买的新衣服，说明她对你并不抗拒。
孩子~年龄在爱情和亲情面前，并不是什么难以抗拒的因素，我看得出来你对提婆犀娜也很满意，这点从你吃饭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
说着他抓住提婆犀娜的手腕，指了指上面的一个红点：“孩子~你并不吃亏，只是名声有些不好听而已。”
“爸爸~算了吧。”
提婆犀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回手，起身回了二楼，玛丽娜看了眼沉思的巴拉德瓦，抿抿嘴跟着闺女上了二楼，老潘特扭头对站在角落的仆人招招手：“上茶。”
“是~老爷。”
班德拉对老潘特双手合十：“潘特先生，我能和巴拉出去走走么？”
“嗯~”
见老潘特摆手，班德拉道谢后，拉着巴拉德瓦出了房子，叔侄俩走在庄园小路上，他点上烟猛抽两口：“巴拉~叔叔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