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透过现象看本质
“师兄，如今那天命之人正在散播他的法门，人族已经尝到了甜头，怕是未必能够再接受吾等的法门吧？”
元始天尊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忍不住质问了一声。
对于自家这位创立的人教的大兄，他还能不了解？
表面在人教传下了金丹大道，给了人族自立自强的机会，实际上呢？
要是金丹大道真能够大行其道的话，人族又如何会是今天这副模样，完全被天庭与佛门给“瓜分”了个干净。
所以，元始天尊仍旧有些质疑这一步棋。
其次，他的自傲还是不太允许，他将玉虚宫的法门随意传播出去，哪怕只是最低劣的那种法。
毕竟元始天尊最是看重面皮，门内弟子哪一个不是福缘深厚之辈？
将玉虚宫之法，肆意传播给人族，而且还不是先天人族，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打脸之举。
“师弟，莫要忘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局势。”
太清老子深深地盯了一眼元始天尊，目光显得意味深长，“面皮这种东西，该扔的时候得扔，别到时候……被别人帮你给扔了，可就不太体面了。”
元始天尊哑口无言，瞳孔深处闪过一抹阴翳。
杨戬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圣人的面皮已经被那家伙给揭下来一次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元始天尊不敢想自己还能否剩下什么脸面。
“师兄，面皮不面皮的，的确没那么重要了。”元始天尊开口表示知道自己的问题，可紧接着话锋一转，“唐三葬的法门师兄应该也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所谓的肌肉真理佛道，实际上根本不是纯正的佛道，而是一种独特的修行法门。”
“哪怕是心中无佛，但只要认可唐三葬的那种理念，便可以进行修行。”
“那法门是出了名的易学难精，可问题偏偏就在这个易学难精上边！人族生来孱弱，唐三葬的法门却能够大大提升他们的实力。”
“对于漫天仙佛来说，那点实力自然是不算什么，可对于人族自身而言，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唐三葬的法门，给了他们对抗洪水猛兽，乃至于低等妖物的力量，而且是给了每一个人。”
“这其中的意义我想师兄你应该明白，更不用提那些稍有天资者，能够真正修行入门，得道成仙的修行速度也足以惊愕所有人。”
“那法门……很邪！”
最终，元始天尊对唐三葬的法门做出了精准的评价。
事实上也是如此。
洪荒真界的诸多修行法，但凡传入此界，基本上都可以算是一等一的绝顶法门。
虽然不少的法门，都伴随着一点奇奇怪怪的特殊效果，但对于成果来说还是不值一提的。
比如孙刑者的金刚不坏法，得疯狂挨打，还得淬炼一张“犀利”的嘴。
比如唐三葬的法门，修行之后，未入化境之前，统统都会化作大肌霸。
十全十美的事情终究只有个例，完美的法在他们身上，还是不存在的。
太清老子听完元始天尊的话语之后，并没有什么危机感生出，反而只是笑了笑。
“师兄为何发笑？可是觉得师弟在小题大做？”
“为兄为何不能笑？”
“……”元始天尊心底有些想要骂娘了，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搁这打哑谜呢？有意思吗？
“师弟啊师弟，你只看到了那唐三葬法门的厉害，也即是只看到了表象，却忽略了最真实的本质。”
“本质？”元始天尊越发有些迷茫，脑海里思绪万千，自己忽略了什么本质？唐三葬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太清老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师弟的愚蠢感到有些无奈。
元始天尊素日里看起来高深莫测，实际上，封神量劫之中，他的蠢就已经彰显出来了。
嗯……当然，他的蠢绝大多数都来自于他的傲慢。
“真正的本质，从来都不在于那天命之人身上，而在于你我的身份。”
“师弟莫要忘记，吾等为圣人，天道六圣的圣人！”
“正所谓圣人之下皆蝼蚁，此话虽然有些残忍，但何尝不代表着，芸芸众生都渴望能够达到吾等的境地呢？”
“一个籍籍无名的天命之人，如何能够与吾等圣人相比？”
“令玄都他们以圣人之名下界传道，师弟以为，芸芸众生会对圣人之道感兴趣，还是对那不知所谓的肌肉真理佛道感兴趣？”
太清老子看得很透彻，对人心的理解也颇深。
事实如此，很多时候众生追求的，不是最简单易得的，而是他们认为的“好东西”。
圣人之法，一听起来就感觉很高大上不是吗？
元始天尊闻言如梦惊醒，自持身份的他怎么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思维，在被大兄点醒之后，他顿时明悟了。
是啊，无论怎么看他们圣人的身份，都是最大的光环！
以圣人之名，令门下弟子前去人族传道，难不成他们还能不被吸引？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这两位圣人，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既是如此，那便按照师兄的计划开始布局谋划吧，天地两道吾等已经失去了先机，如今想要摆脱陨圣丹的束缚，也唯有人道这最后的一条出路了。”
提及陨圣丹，元始天尊眼底又闪烁起了一阵阵冰冷的光泽。
太清老子的目光也显得有些阴沉。
他们作为盘古正宗，得到盘古大神遗泽的先天大神，只因为晚了一步出世。
就被那道祖玩弄于股掌之间，虽然证道成圣，也依旧难逃被掌控的命运。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莫大的耻辱。
……
唐三葬：“后土娘娘，您准备得如何了？地道得准备重现了，否则贫僧都快打通关了！”
一脚踩在白龙马脑袋上，不允许其变成白马的唐三葬，忍不住传讯问道。
嗯……以他的实力，西行路上的所谓劫难，根本没有半点压力。
只要他想，迟则三五天，短则一天之内怕是就能当场打上西天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