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吃醋了?
司母向姜禾介绍,“那是沈竹雨,小承一起长大的朋友,去国外留学了好几年。”
听了这番话,姜禾再看他们,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青梅竹马,留学,归国,这三个要素加在一起,她脑中只有一个词:白月光。
况且,沈竹雨跟司承站在一起,谁见了都要说一句般配。
司母对她说,“小承的朋友,四舍五入也是你的朋友,快过去打个招呼。”
姜禾看他们聊得正开心,踌躇片刻,并没有行动,而是扯了个笑,
“他们好像在谈事情,我就不过去打扰了。”
司母笑笑,倒是没再强求她。
中午十二点半,午餐开始。
司奶奶邀请沈竹雨一起入座,沈竹雨笑着婉拒了,“奶奶,我还有事呢,改天好不好?”
奶奶疼爱的摸摸她的脑袋,“好,奶奶等着。”
沈竹雨礼貌的朝姜禾微微颔首,而后向司承打了个招呼,“回见。”
司承语气没有起伏,“嗯。”
姜禾站在一旁,显得像个外人。
司奶奶招呼着他们吃饭,司承牵起姜禾的手,说:“奶奶,您先过去,我们等会儿。”
奶奶知道他们要说悄悄话,投去一副“我懂”的眼神,驻着拐杖离开。
姜禾被司承牵着去了堂屋,“先坐着等我。”
“噢。”她不明所以,坐了下去。
等了约莫一分钟,男人拎着一双白色的皮质女士拖鞋走来,单膝跪地,抬起脑袋,问:
“刚才人多,怕你不自在,是哪只脚磕到了?”
姜禾垂眉看着他,眼底的情绪更复杂了。
“怎么了?”他抬起手蹭蹭她的脸。
她轻轻抠了抠手指,犹豫着说:“右脚。”
司承抬起她的右脚,轻轻脱下高跟鞋,小巧纤细的脚在他的大手里,如同上等的艺术品。
他轻轻碰了碰发红的脚拇指,问:“疼吗?用不用叫家庭医生。”
姜禾却答非所问:“刚才那个漂亮姐姐,是谁?”
即便知道是他的朋友,她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司承一边拿起拖鞋套在她脚上,一边说:“小时候的玩伴,也是许久没见了,就聊了两句。”
语毕,他抬起头,眼底漾着笑意,“吃醋了?”
姜禾望着他眼里的笑,心里更是乱了。
难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承起身,见她许久不答,揉揉她的耳朵,“想什么呢,嗯?”
姜禾抬起头,脑海中有个声音在说,夫妻间该相互信任,一方的猜忌只会让刚建立起来的感情,溃于蚁穴。
她轻轻扬了个笑,“没。”
司承觉得她的表情不太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有心事?”
“没,能有什么心事,就是肚子饿了。”她低头摸摸肚子,试图掩盖奇怪的情绪。
司承失笑,伸手要牵她,“刚才我可是看见你啃了两个粽子。”
姜禾很自然将手搭过去,站起身来,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圆圈,“那么小个粽子,吃十个也不会饱。”
嘴上是这么说,面对满桌的大鱼大肉,她变得拘谨了起来,只吃了一碗饭。
上个月胖的五斤还没减下来,所幸没再长,可不能再胡吃海喝,要真胖成球就不好看了
吃过午餐,奶奶雷打不动的上楼睡午觉。
司母跟婶婶们相约逛街看端午节目,本想拉着姜禾一起,顺便给她挑几身衣服。
他儿子根本不会养女孩,今天儿媳妇的穿着全靠一张小脸在撑着。
这女孩要显得贵气,是要靠钱堆的。
司承却给拦了下来。
“要睡午觉了。”
司母咋舌,问了姜禾的意见。
姜禾折腾一上午,顺了司承的话,“有点困了。”
司母闻言,不再缠着他们小夫妻,跟婶婶们出门去了。
叔伯们各自去茶室聊天,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他们几个小辈。
大哥司晋步伐匆忙的走下楼,朝他们二人轻轻颔首,径直离开了。
司承牵着姜禾上楼,穿过一个起居室,最后停在一间房门前。
他轻轻拧开门,说:“这是我以前睡过的卧室。”
抬脚进去,入眼是一个三四十平的起居室,沙发面向着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各有一扇门,一间是连着浴室的卧室,另一间则是书房。
这个套间,将近有两百平。她脑中自动生成一个数字。
司承看她惊呆的表情,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让她慢慢接受这些改变。
她走进书房,看到一柜子的竞赛奖,再次刷新对他的认识。
原来他是s大毕业的。
司承望着她茫然的神情,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她会问出什么,他又该如何应对
只是,他的期待落空,她并没有发问,而是把情绪纳入心里,自行消化。
姜禾的注意放在了一柜子整齐的书上。
他看书的风格很无趣,除了国内严肃小说便是晦涩难嚼的国外文学,当然最多的还是有关经济学的专业书籍。
终于,她在一众严肃读物中,发现了一本粉色的言情小说。
这本书放得不高,她伸手就能够到。
她的语调有些轻快,“你也会看言情小说?”
司承并不记得自己看过,甚至有些疑惑怎么会在书架上。
姜禾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写着:沈竹雨,天天开心!
本子保存得很好,只是字迹有些褪色。
她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轻轻合上书本,放了回去。
司承瞥见她奇怪的情绪,伸手去拿,打开扉页,也愣了愣。
“嗯,之前沈竹雨错放在这的。”他的语气自然,好像并不是太严重的事。
姜禾刚放下去的猜忌,莫名又涌了上来。
“没什么好看的,回房间吧。”他说。
姜禾讷讷点头,跟着进了卧室。
“管家准备了睡衣,”司承拿起床尾凳的睡衣,递给她,“换上会睡得舒服些。”
姜禾回了回神,接过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脱下裙子,换上吊带绳的丝绸睡裙。
睡裙的料子摸起来滑溜溜,纤细的吊带绳看着随时都要断,暗红色的布料,像是在勾引人,惹得她很不自在。
有种穿play道具的错觉。
大白天的况且,还因为那本粉色的小说生着气呢,她心道。
就在要换掉时,司承进来了,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她脑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全没了,只有三个字,好羞耻。
以往她在司承面前的形象,大都是青春洋溢的模样,今天突然换了个风格,他有些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