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犬子,字面意义上的
指尖的触感将男人勾出火。
他轻轻摩挲着指尖,眼神直直的望着她,眼底的火几乎要把她烧穿。
“你对谁都是这样吗?”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不断朝她逼近。
姜禾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没有”
司承抬手,捧着她的半边脸,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手感极好的肌肤。
调笑的语气透着质问,“没有吗?”
她无处可逃,怯怯的抬眼看他。
男人的气息将她层层包围,他们凑得很近,鼻息相缠,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有些醉人。
她轻咽口水,“没有”
话音随着吻落下,像是克制了许久,所有的温柔都失控。
甜腻腻的奶油味在唇齿间化开。
而她撑在胸前,挣扎着的双手,像欲拒还迎。
男人扣住她的手,离开她的唇,吻往下,呼吸砸在她的颈脖。
蓬勃的气息将她包围,她颤了颤,想要挣开他的手。
平时都是口嗨,现在这这项夫妻活动真实发生了,她却下意识的想要逃。
这男人,不像不行的样子。
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
“不许动。”
低沉嘶哑的嗓音命令意味十足。
“痛”她挣开手,掌心覆在男人脑袋上,往外推了推。
她的声音让男人抓狂。
司承压了压火,抬眼,“哪?”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真娇气。可他却好喜欢。
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喃喃着:“胸痛。”
刚才,他的脸蹭到了。
司承敛眉,眼底透着慌乱与担心,“痛?多久了,有没有去看医生。”
她抿唇,很不好意思的别过眼去,“没事,等例假走了就好”
司承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又问:“去看过了?医生怎么说的?”
“这是正常生理现象。”
未了,她补了一句,“我应该是要来例假了,不能”
司承望进她澄澈又讨好的眼眸,那抹罪恶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再次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姜禾无言的转回身,拿起叉子,挖了一块奶油送入口中,以掩饰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他深呼吸着,起身道:“我先上去了。”
她下意识抬眼,望进他幽森的眸子。
眸子里翻涌着的东西,像是要吃人。
她一秒别开,“晚安。”
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嗒嗒嗒”的每一声都在敲打她的心上。
她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满脑子的废料。
刚才她偷偷瞄了一眼,他好像起反应了,反应还不小
原来他那方面没问题,是她自己误会了。
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不知不觉,脸一样大的蛋糕被她一扫而空。
收拾完桌子,她上楼漱口。
听隔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忍不住脑补出不堪入目的画面
次日。
姜禾虚弱的爬了起来。
昨天下田把自己累着了,中午又喝了冰可乐,晚上空调开得太低,肚子痛得她差点下不来床。
她扶着墙进了洗手间,坐了半个小时的马桶,才堪堪缓过来。
回房间,把空调关了,捂着被子躺了回去。
又饿又虚脱,眼睛困还睁不开,躺回去不久,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门传来声响。
她混混沌沌的爬起来,开了门。
相视无言,昨晚的记忆涌上来,却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司承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小脸,万分庆幸昨晚控制住了自己。
“还好吗?”
她扯了个苍白的笑,“我没事,几点了?”
“接近八点。”要出门的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她这样子,他实在不太放心出门,“昨天的冰可乐喝了多少?”
姜禾心虚的笑笑,捏了捏手指,“一点点。”
其实喝了一大半,差两口就空瓶
司承一眼把她看穿,却没有揭穿,“下楼吃点东西吧。”
“好”
司承下楼,正要给助理打电话,狗扑到了脚边,咬着他的裤脚不放。
“放开。”他轻轻抬了抬脚。
小狗放开,等他放下脚,又扑了过来。
司承一边拨打着助理电话,一边弯下腰,嫌弃的捞起狗,丢到一边。
电话接通,他说:“把跟陆总的见面改到下午。”
“好。”
他走进厨房,小狗屁颠屁颠跟着进去,在他脚边转悠。
“汪!”
他闻声垂眉,看着它灰头土脸的样子,更嫌弃了,“出去待着。”
小狗不听,哼哼唧唧的咬他的裤腿,口水滴落到他脚上。
他感受到脚上的湿漉漉,表情顿时不太好,放下手上的盒子,捞起它往外走,拧开门丢了出去。
除了姜禾的口水,谁的他都嫌脏。
小狗着急的往回跑,尾巴都摇出风火轮了,也挽留不住司承,司承冷漠的把门合上。
他进门,上楼,把脚冲洗了好几遍,裤子裤腿上的深色牙印,丢进洗衣机都嫌把洗衣机弄脏了
姜禾下楼,第一时间是找小狗,找了半天没找着。
“哪去了,难不成被老鼠吃了?”
她纳闷的打开屋门,看到着急扒门的小狗。
“原来在这呀,”她满心欢心的抱起小狗,捏着声音问:“是自己出去的还是有人把你丢出去的?”
合上房门往里走,司承正走下楼,淡淡扫了她怀里的狗,情绪不明的说:“它有脚。”
姜禾摸摸小狗的脑袋,“你是不是惹爸爸不高兴了?”
小狗躲在姜禾怀里哼哼唧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司承似乎也不太高兴,“我可生不出狗来。”
姜禾听不进去,突然笑了起来,“犬子,字面意义上的。”
司承笑不出来,转身进了厨房。
姜禾把小狗抱回窝。
小狗玩累了,沾窝就睡了过去。
她捏捏小狗的爪子,忘记了自己还饿着肚子。
等蹲得累了,才站起来,走到餐桌前坐下。
跟昨天一样的牛排,被剪成了小块,还有抹好果酱的吐司,以及一杯热牛奶。
她拿起叉子,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肚子的痛感缓解了些。
“我煮了红糖水,在厨房。”他说。
姜禾很意外,“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他的付出,好像在她身上讨不到任何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