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长得很像他妹妹
姜禾蹙眉,有些生气却还是认真的说:“我是来吃饭的。”
“您有预约吗?没有预约的话我们不提供餐食的。”
姜禾顿时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据理力争,“没有预约,有人在里面等我。”
司承有些看不下去,正要下车,大门处走出来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
江赫凡走过去,不悦道:“堵门口做什么。”
门童看清来人,立刻换了副谄媚的表情:“江少,我去帮您把车开出来?”
说完,门童又板着脸对姜禾说,“女士,请您尽快离开。”
江赫凡垂眉,往车里瞥了一眼,怒踹了门童一脚,“离开什么离开,明天别来上班了。”
门童愣了愣,一时间理不清这关系,“为,为什么”
姜禾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江赫凡,打了个招呼,“这是你家的酒店吗,好气派。”
江赫凡摆摆手,“嗐,小破酒店,不值一提。”
而后眼神越过她,一脸高冷的朝坐在副驾的司承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司承淡淡掀着眼帘,似乎很不满意他家酒店的员工。
江赫凡也懒得搭理司承,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停车场在前边,我给你带路。”
“麻烦了。”她客气着。
江赫凡摆摆手,“这叫什么麻烦,顺手的事儿。”
姜禾觉得自己这车不小,但坐了两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莫名显得空间拥挤。
“姜禾,你这车开得舒服吗,我那辆开过几次就闲置的帕梅,几乎全新,送你开。”
此话一出,司承抬头瞥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眼神带着警告意味。
姜禾受宠若惊,连忙拒绝,“不用,我开这个就挺好的,充电也方便。”
江赫凡完全忽视司承的存在,又问:“对了,你多大了。”
姜禾找到停车位,一边倒车一边说:“快二十四了。”
江赫凡的语气带着些着急,显得迫不及待,“几月的?”
姜禾不明所以,说:“六月十二。”
江赫凡得到回应,却许久没回答,若有所思着。
姜禾将车熄火,而后升窗,回头发现江赫凡一动不动的,整个人被定住了一样。
她不解的望向司承,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司承就跟没看见江赫凡一样,说:“我们走,奶奶在等我们了。”
姜禾点点头,打开主驾的车门,将高跟鞋放到地面上,然后脱掉脚上的运动鞋,踩上高跟鞋。
为了搭裙子,她穿了一双五厘米的玛丽珍鞋,原本一米六八的身高,在鞋子的加持下,才堪堪到男人耳朵处。
她不禁赞叹,果然还得找长得高的男人,不像姐夫那颗小土豆,生怕跟姐姐站在一起显矮,婚后把姐姐的高跟鞋都丢了。
司承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两秒,而后移开。
姜禾看江赫凡迟迟不下车,小声问:“他发病了吗?抑郁症?他身上带药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她以前有个同学就有病,前一秒还好好的,突然就呆住了,不说话也不动。
司承似乎知道内情,说了句:“不用。”说着,他拉后座车门。
江赫凡抬头看见姜禾,立即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着指了指:“电梯在那边,我先走了。”
姜禾应了一声“再见”。
“他这样真的能开车上路吗?”姜禾又问。
“他”司承的语气顿了顿,才说:“他可能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他妹妹。”
姜禾意外,“他还有妹妹?”
“嗯,五岁的时候走失了,她比你大几个月,不过”
姜禾抬眉,问:“不过什么?”
“正好是六月十二走失的。”
姜禾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这也太巧了”
说完,她生怕江赫凡空欢喜一场,解释着:“我不可能是他的妹妹。”
“为什么?”
其实刚才司承也忍不住怀疑,五岁的小孩记不清自己的出生年月,收养她的人家一般会以捡到她的当天作为她的生日。
如果这么想,一切都说得通,也不怪江赫凡久久回不过神来。
姜禾无助的笑笑,“我有个龙凤胎的哥哥,我爸妈一心只想要男孩,不想多养一个孩子,给我联系过好几家送养的人家,后来是奶奶不忍心才把我留了下来的。”
她仰着脑袋,无暇的脸蛋明媚好看,可眼底的那抹忧伤化不开,让司承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疼惜。
“其实我运气很好的,奶奶和姐姐都对我很好,爷爷还教我玩刀。”她眉眼弯弯,抬脚上了电梯。
上了大厅,侍者上前接待,十分恭敬的说:“二位这边请。”
姜禾以为是江赫凡派人来接待他们的,不安的跟司承说,“你记得跟江赫凡解释,不然误会就大了。”
“嗯,我会的。”
其实他倒希望她是江赫凡的妹妹,江家盼了好多年才盼来一个女儿,没走失的时候几乎被宠上了天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正如姜禾砰砰乱跳的心。
她小声问身侧的男人:“就奶奶一个人,开那么大的包厢,是不是太浪费了。”
司承瞥见她紧张的小脸,轻咳一声,有些没底气的说:“我父母和其他亲戚都在。”
话音刚落,姜禾利落转身离开。
“告辞。”
司承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走什么。”
姜禾表情快碎了,抿着唇问:“一定要见那么多人吗”
每当她这样,司承就忍不住想欺负,“嗯,要见的。”
“好吧”
——
包间大门推开,入眼是一个休息厅,休息厅和用餐区以几道屏风隔开。
屏风并没有隔得很死,有人看见她,连忙站了起来迎接。
姜禾下意识的抓住司承的袖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好多人”
司承任由着她扯自己的衣袖。
迎出来的是司承的父母。
司父一脸严肃,“我们就出去一趟,你小子竟然背着我们结婚,不成体统!”
司承却神色坦然,小声对姜禾说:“这是我爸妈。”
司父这一声训斥,惹得姜禾更紧张了,却还是佯装镇定的模样,说:“爸妈,是我先提的结婚。”
她终于知道司承惧人的压迫感怎么来的了,这妥妥的遗传。
“你不要为他说话,结婚那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