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如同儿戏般的可笑之物!
然而,就在这时。
一名年轻的武者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身影在这片废墟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
他浑身是血,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鲜血浸染,右臂已经不自然地扭曲,显然已经断了,无力地垂在身旁。
但他眼中却燃烧着更为热烈、更为疯狂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燃烧一切。
他怒视钟寿,高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屈与决绝,“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这声呐喊仿佛点燃了所有人心中沉睡的火焰,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对胜利的执着。
幸存的武者们纷纷挣扎着站起来,他们的身体颤抖着,却依然坚定地举起手中的武器。
即便身受重伤,体无完肤,他们依然保持着战斗的姿态,如同一座座不倒的丰碑。
蒙恬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悲壮,那是对同胞的敬佩与对命运的不甘。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吸入胸膛,高声喊道:“九州儿郎,随我冲锋!”
话音刚落,他已经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钟寿,步伐坚定,视死如归。
其他将领和武者们紧随其后,毫不犹豫,形成了一股汹涌澎湃的热血洪流。
钟寿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蝼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他们竟还有如此顽强的意志。
但随即又变成了浓浓的不屑,在他眼中,这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他再次抬起手掌,那手掌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准备给予这些顽固分子最后一击,让他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金光突然从钟寿身后的黑暗中迸发而出,璀璨夺目。
如同划破漆黑夜空的流星,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那道金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钟寿的后背,势如破竹。
让他那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颤,动作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钟寿猛地回头,脸上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只见师俭手持长剑,浑身笼罩在一层金色光芒中,悬浮在半空。
然而,这层金光虽然耀眼,却掩盖不住师俭此刻的凄惨状态。
他的衣袍早已破烂不堪,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痕。
那些伤痕纵横交错,深可见骨,鲜血不断从这些伤口中渗出,染红了他残存的衣物。
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生命即将消逝。
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触目惊心。
但即便如此,他的左手依旧紧握长剑,不曾有半分松动。
仿佛这把剑是他唯一的支撑,是他生命的全部。
尽管浑身伤痕累累,每一处伤口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但那双眼睛像是黑暗中的明灯,散发着坚定而又炽热的光芒,那光芒足以穿透黑暗,照亮希望。
师俭强撑着身体,勉强保持平衡,摇摇欲坠。
其双腿微微颤抖,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在与死亡抗争。
然而,尽管如此,他依然挺直了脊梁,用尽全力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永不倒下。
“你的对手是我!”
师俭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疲惫。
但即便如此,其中蕴含的决心,依然足以震撼人心,让天地为之动容。
师俭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凝聚全身的力量。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牵动天地之气,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
他知道,这将是最后的机会,也是九州的最后希望。
无数将士和武者的生命,整个九州的命运,都压在他的肩上,沉重而神圣。
随着师俭开始蓄力,天地间的气息发生了微妙而惊人的变化。
原本狂暴肆虐的黑暗开始躁动不安,如狂躁的野兽。
如同惊涛骇浪中的船只,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覆灭。
那些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在空气中扭曲翻腾,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仿佛在畏惧什么即将到来的恐怖存在。
接着,师俭缓缓举起长剑,动作虽然缓慢,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感,仿佛能撼动天地。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与天地共鸣,引起周围空气的轻微震颤,如同湖面泛起的涟漪。
长剑的剑尖直指苍穹,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如同一柄即将刺破黑暗的利刃,锋利无比。
刹那间,天空中的乌云开始旋转,如巨大的漩涡。
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疯狂地搅动着。
云层快速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遮天蔽日。
那漩涡越转越快,中心处隐隐有金光透出,神圣而庄严。
突然,漩涡中心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天穹被撕裂,露出无尽的光明。
从那撕裂的天空中,无数金色的光点如雨点般落下,密密麻麻。
这些光点晶莹剔透,美轮美奂,每一个都蕴含着纯净的能量。
它们宛如流星雨,划破黑暗的天际,朝着师俭飞速坠落,如梦如幻。
当这些光点接触到师俭的身体和长剑时。
它们没有发生碰撞,而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悄无声息地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随着时间推移。
师俭的气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节节高涨。
他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容器,无尽地吸收着天地间的力量。
一圈圈金色的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波澜壮阔。
每一圈都带走一些周围的黑暗,让光明逐渐占据上风,驱散阴霾。
师俭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而惊人的变化。
原本遍布全身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肤重新变得光滑完整,焕发出新生的光彩。
他的气息也变得越发深沉浑厚,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测,又如同高山般巍然不动。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仿佛已经超越了此间境界,超凡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