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自由?
慕怜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慕棠溪曾经现在拥有的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徐静姝转头看向慕棠溪许久,最后移开了视线,“棠溪,今日的事并不影响你与三皇子的婚约,你先离开吧。”
慕棠溪行了一礼,沉默地离开。
慕槿枫三人也是真的把棠溪当成自己的妹妹,所以有些不忍。
但也无计可施,他们只能沉默着。
他们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段时间,他们甚至还能听到外面传的刺耳流言。
“怜雪你先下去休息,我叫了大夫过来。”徐静姝看着慕怜雪那血肉模糊的额头和惨不忍睹的脸就反胃。
不过,她还是会用最好,最昂贵的药膏尽量不让她留疤的。
不然她最后的优势岂不是也没了吗?
徐静姝的眼神随后落到了三个儿子身上,“我知道你们不会甘心,但你们必须忍住,她是你们的亲妹妹,多一个助力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慕槿枫三人还在站着听训的时候,慕棠溪终于坐上了椅子。
“今天站了好久啊,不过也确实看到了很精彩的好戏。”慕棠溪喝了口茶水。
冬竹与零一站在小姐身后,听着小姐的话语。
“冬竹,你去悄悄告诉那位痴心不改的那位潘公子慕怜雪的身份吧。”
“他会主动来找慕怜雪的。”
慕棠溪垂下纤长的眼睫,平静地说道。
冬竹担忧地看了一眼小姐,应声离去办事。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零一直白地开口问道:“主人,你不开心吗?”
慕棠溪惊讶地看向零一,“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思考慕怜雪说的话,她说我很可怜。”
零一皱了皱眉头,“她在胡说!主人一点都不可怜。”
慕棠溪被这句话逗笑了,“她说我这一辈子都活在拘束下,没有自由,说我不应该遵从父亲的想法办事,还说我嫁给三皇子会变得不幸。”
“真是奇怪的话,不过有一点确实如她所说。”
零一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身为经常守卫在主人身边的暗卫,她下意识就学了一直注视的人的习惯。
“那慕怜雪想要的自由是没有管着的生活?”零一想象不到会有权贵世家的小姐会这么想。
只有平民过着慕怜雪说的自由的生活,但生命也一样自由了,自由地没有了保障。
随时可能会被饿死,被冻死,被累死,生病病死……
平民百姓的死法总是最多的,令人数不胜数。
难道慕怜雪想要当平民百姓?
零一想不通,不解的看向主人,想要寻求答案。
慕棠溪笑了一下,“慕怜雪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与三皇子的婚约,找一个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自己也想这样,既要丞相府的权势地位和金钱,又要心灵上的灵魂伴侣。”
“她想要精神上和物质上都被满足。”
零一总结,“她真是贪婪。”
慕棠溪点头,在她看来慕怜雪的逻辑是矛盾的,无法融洽的。
慕怜雪也逃离不了父亲的掌控,如同她一样。
自己都做不到,还要求别人这样做。
零一接着问道,“那慕怜雪说您嫁给三皇子会不幸是什么意思?”
慕棠溪抚摸着茶杯,“她说三皇子以后会有很多妾室,我不会开心。”
零一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手上也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三皇子敢让主人难过,属下就去宰了他!”
慕棠溪忍不住笑出声来,琥珀色眼眸里仿佛藏着阳光的碎片一样波光粼粼的。
她自然不会拒绝属下的好意,“好啊,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零一郑重地低头。
慕棠溪曾想过三皇子与慕怜雪很像这件事,但如今看来又不是那么像了。
至少三皇子有脑子,只是不经常用而已。
而且如今三皇子的势力全都在慕棠溪的掌控之中,那么他该如何背叛她呢?
慕棠溪一开始就只是需要三皇子妃作为一个身份而已,又不是真的爱上了三皇子。
所以当她听到慕怜雪的话时,差点笑了出来。
他如何纳妾又关她什么事呢?
慕棠溪追求的从来不是这种易变的、虚幻的东西,而是权力。
有了权力,纵使三皇子再看不顺眼她,都要乖乖地听从她的命令行事。
慕棠溪弯着眼眸,虽然一开始遇到三皇子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并不影响她的机会,甚至还加速了她的机会。
这个意外就是三皇子好像格外喜欢这副面孔?
又或者是因为面对准未婚妻的态度?
有一种无论是谁成为他的未婚妻,他都会喜欢对方的感觉。
期盼着能从她这里得到纯粹的真实的爱意,并为了这个目标,率先对她产生了爱意,以此作为交换?
不过,三皇子真的懂什么叫爱吗?
他和慕棠溪一样从未接触过爱这种东西,没有亲身感受过的东西,他真的给的出来吗?
“零一,沈邱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慕棠溪拿起小盘里的一块糕点轻声问道。
零一一板一眼地说道,“零四已经出现在目标沈邱眼前,并且住处相邻,搬家的理由也很合理,目标沈邱对零四态度温和。”
慕棠溪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沈邱对零四有一点好感了?”
“不错,让零四继续。”
“沈邱的心防很重,让零四不要着急,耐心一点,慢慢渗透进他的生活里,让沈邱习惯。”
慕棠溪说完咬了一口桂花糕。
零一应声后,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静谧的气氛里。
慕棠溪安静吃完一块桂花糕后,才开口,“让清云潜伏到慕怜雪身边,时刻观察她的举动。”
零一点头。
冬竹不久后回来了,“回小姐,已经把任务告诉清风了,应该等明日就能看到结果了。”
“不错。”
慕棠溪希望那位潘公子能来的早一点,要不然她就要出府和三皇子见面了。
冬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姐,清风禀告说我们酒楼对面开了一家新酒楼,还故意拉拢我们的熟客。”
慕棠溪拿起手帕擦干净手指上的糕点碎屑,“让人去查清那家酒楼背后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