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清屏下线倒计时(3)
慕棠溪眼看玉屏最近来她院子愈发的频繁了,就知道玉屏快忍不住要出手了。
清屏倒是没意识到,她甚至还经常得意地瞥玉屏一眼,炫耀她现在的地位。
面对清屏如此神情,玉屏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现在玉屏眼里已经没有了怒火以及忍耐,慕棠溪很清楚她快要动手了。
唯有这样,玉屏才会不在乎清屏的挑衅。
但就算她知道了,她为什么要告诉清屏呢?
慕棠溪笑眯眯地看着清屏继续想要教她女红,非但不厌烦,反而还夸奖上了。
把人捧得越高,她摔下去才会越惨啊。
“清屏你真厉害,居然会这么多花样,要是我也像你一样绣的这么漂亮就好了。”
清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还不忘给了站在旁边的冬竹一个得意的眼神。
冬竹:……
她从没见过让小姐这么好言相骗的人,这个清屏到底是怎么惹的小姐啊?!
冬竹漠然地掠过清屏,专注地注视着小姐的一举一动,以此判断小姐是渴了还是饿了,亦或者冷了。
清屏没想到冬竹是见缝插针地关心小姐啊,在她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冬竹已经准备好了热茶。
她从未见过这么关心主子的下人,简直是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小姐哪儿不顺心,刚一停下,冬竹就直接把小姐需要的东西捧了上去。
不对,这不是当女儿,冬竹这是把小姐当神一样供奉着吧!
真是有病!这不是直接加大了她想上位的难度吗!
小姐怕不是已经习惯了冬竹细致入微地伺候,那她怎么办?!
清屏咬咬牙,注意力空前的集中在小姐身上,一刻都不敢放松,小姐一有什么表情,她就猜测般的奉上东西。
清屏有些心惊胆战的,但小姐只是微微一顿,然后朝着她微笑。
清屏心中舒了一口气,幸好她猜对小姐想要的东西,而且还抢在冬竹之前给了小姐!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姐微笑前的身体一顿,还在那里暗自窃喜。
冬竹直接皱起了眉头,小姐明明是渴了,为什么清屏给了小姐糕点?!
冬竹一时分不清清屏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清屏却认为冬竹皱眉是在狠自己抢了她的位置,避开小姐的视线,暗暗朝冬竹扬了扬眉。
冬竹无语,她直接低下头,不想再看到那副蠢样了。
慕棠溪倒不是很渴,只是想要喝口茶水润润嗓子而已。
所以就算清屏拿错了她想要的东西,慕棠溪也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朝她笑了笑。
看着清屏越来越自信的行为,慕棠溪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她越开心,之后就会越难过不甘。
慕棠溪和冬竹都在等着玉屏出手,可之后玉屏就不再那么频繁地来了。
但她们都知道风雨欲来。
果不其然,在这之后,慕棠溪的院子里莫名传起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至少慕棠溪和冬竹都觉得奇怪。
因为那是关于慕丞相的传言……
“你知道吗?前日我遇见了老爷,结果我一不小心失误,把小姐用的茶水都打翻了,但老爷非但没有训斥我,还温柔地问我没受伤吧!”
“我也遇到过老爷,他对下人特别温和,而且我还听说老爷和夫人最近发生了些矛盾!”
“啊?老爷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错,肯定是夫人先挑起事端的!”
“可怜了老爷这么优秀又温柔的人,被夫人管的死死地,非让人只有夫人一个女人!”
“要不是我姿色不佳,我倒是想巧遇一下老爷呢!”
“……”
慕棠溪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让人传到她院子里的。
而玉屏想干什么,她和冬竹已经能猜出来了。
慕棠溪很想知道玉屏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让她院子里的这些婢女说起了父亲和母亲的谣言。
玉屏不知道她院子里有父亲和大哥的眼线吗?
玉屏最好做足了准备,别让父亲和大哥发现,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了,为了报仇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一点都不值!
希望玉屏的速度快一点,要不然清屏还没踏进陷阱,玉屏就先被父亲弄死了。
父亲可不会让人用他来编排,父亲啊可是最看重他的名声了。
这种对父亲名声不好的传言会在他发现的第一时间被他掐灭。
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父亲被造谣的事情,不得不说玉屏还真是大胆啊,为了让清屏踏进陷阱,还让人编排父亲。
一个小小婢女敢用当今丞相作为鱼饵,真是好胆量!
不过清屏会上钩吗?
冬竹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言,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谁想出的法子?伤人八百,自损一千啊?!
这要是被老爷查出来……
而且真的有人会去信这个消息吗?
就算信了,也不会有人去尝试的,对吗?
冬竹表情微妙地和小姐站在一起,装作没有听见流言的反应。
而清屏还就真的听进去了,她在屋里拿起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清屏的脸生的好,娇嫩欲滴,只是以前经常干粗活导致手有些粗糙。
她还是下定不了决心。
清屏如今在小姐这里过得很好,小姐早起有冬竹伺候,而她就算睡到自然醒,也不会有人说她。
小姐只要她在午后教女红,其他时间清屏都可以自由活动,只是为了把冬竹比下去,清屏那些空闲时间都凑到小姐跟前。
小姐十分好伺候,跟时常都在挑剔的夫人完全不同。
小姐还喜欢看一些书,每次清屏去小姐跟前时,小姐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毛笔字、练琴、练棋。
清屏觉得小姐是最勤奋好学的小姐了,可是女子看那么书有什么用?
小姐连女红都做不好,以后还怎么给小姐未来的夫婿做一些香囊和帕子?
清屏看着小姐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趁小姐在小书房里练琴时,悄悄地拿走了小姐梳妆柜里的一小罐手脂。
清屏呼吸微微急促,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离开。
她不知道慕棠溪虽然在练琴,但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