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裴景诏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他策马去了百草阁给江曦晚拿药。
裴景诏对令狐山说:“之前,说她身子寒气重,还受过很严重的伤,一直吃药调理,之前从你们这儿拿走的药都吃完了。”
令狐山说:“那就差不多了,我再给你拿一些补气血的,把这些药丸吃完,以后就不用再吃了。等她伤好了,你再带她过来把脉。”
令狐山和令狐水虽然住在山上,但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二,知道江曦晚是受了伤不方便走动。
裴景诏问令狐山:“你们整日待在山上,不闷的慌吗?不如下山,去侯府住几天?”
令狐山和令狐水齐齐摆手拒绝:“院子里新培育出来的药草就要长成结果了,这关键时刻,我们可不能走!”
裴景诏也没有再多说,拿着药策马回府,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回到侯府,裴景诏就看到了等在院子里的韩飞虎。
江家的冤屈被洗刷干净之后,江家的部下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出入也更加的自由。
所以,最近裴景诏看着韩飞虎比之前更频繁了一些。
偏偏韩飞虎带着的护卫队个个都是身形伟岸,相貌也还都不错。各个都是神采飞扬的样子,引得府上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裴景诏看了看云生、六福和自己的那些暗卫,又看了看江家的那些人,他心里有些不舒坦。
怎么江家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部下,都那么好看?
云生笑嘻嘻地跟裴景诏打招呼:“小侯爷回来啦?!小侯爷,属下去放水,很快就回来!”
下午太困他多喝了几口茶水,这茶水很是利尿,他老想去茅房。
裴景诏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你怎么满口污言秽语的!出恭就出恭,说什么放水?还有,你怎么身上臭烘烘的?”
云生一脸的冤枉委屈,他也没说什么啊?!“放水”两个字有什么问题吗?以前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而且,他每日都沐浴,但从早到晚就要骑马各处跑,身上怎么可能没点儿汗味儿?
以前小侯爷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小侯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呢,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裴景诏训斥道:“以后给我注意点儿,你看看夫人身边的侍卫都是玉树临风的,你再看看你,以后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别给我丢脸!”
云生委屈极了,却又不敢反驳,只抿着嘴应了一声:“知道了,小侯爷。”
……
半个月后,荷香阁里,巧儿给江曦晚收拾衣物的时候看到了月事带,这月事带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
她算了算日子,忽而发现江曦晚有阵子没来月事了,她问江曦晚:“姐姐,你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月事应该十几天前就该来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来?”
江曦晚来月事的时候身体会不舒服,但日子还算是准,前后也就相差个一两天,从来都没有像是这个月这样的推迟了这么久……
巧儿双眼一亮:“姐姐,月事许久没来了,会不会是有身孕了。”
江曦晚想了想,也有可能,她最近吃东西有时候就感觉反胃恶心。
巧儿问:“要不要找府医来看看?”
江曦晚将侯府的人想了一圈儿,黎氏虽然元气大伤,可同住在一府,她担心她会动手脚。
“如今不安全,我的月事带你照常按照日子拿去后院清理,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巧儿点点头,这事儿她之前干过,江曦晚装病用血涂在身上的时候,她就知道去哪里弄血,就算是不用血用些颜色浓的胭脂,离的远了也不会有人看的出来。
江曦晚继续说:“饮食也不用变化,我们最近都看了不少医书,虽然懂的一知半解的,但多少了解了哪些食物性寒,哪些食物活血,吃的时候避开就好了。”
巧儿点点头:“姐姐只管挑喜欢的吃,剩下的奴婢帮姐姐解决!”
巧儿又问:“姐姐有孕的事情要一直瞒着吗?要瞒多久,这肚子到了四五个月就要显怀了。”
“等坐稳了再说吧,先不要声张,我想让这孩子平平安安的生出来。”
巧儿:“要不要告诉小侯爷?”
江曦晚点点头:“你去看看小侯爷在不在书房?”
片刻后,巧儿回来了:“小侯爷刚才还在的,可这会儿说是军营里有急事去了军营。”
江曦晚点点头,想着再观察观察,免得让裴景诏空欢喜一场。
……
次日,婷儿准备了鸡汤和油饼。
鸡汤香喷喷的,最上面的一层油已经被婷儿都撇干净了,味道闻起来也很是诱人。
江曦晚用勺子舀了一口喝,可才喝了几口就没有食欲了。
巧儿劝道:“少夫人,再多吃几口吧。”
江曦晚摇摇头:“这鸡汤从前我是最喜欢喝的,可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恶心反胃,实在是吃不下去。”
巧儿十分担心,江曦晚现在对鸡鸭鱼、牛羊猪肉都不喜欢吃了,可是孕妇最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这一点儿荤腥都不沾,时间长了,身子怎么受的了?
巧儿担忧地说:“少夫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厨房已经变着花样的做了。”
江曦晚也发现了不对劲,这样算算,自己已经有大半个月吃不下肉了,妇人怀了孩子,害喜会害的这么厉害吗?
巧儿觉得此事可以先瞒着侯府的其他人,但是可以先让裴景诏知道。
巧儿问江曦晚:“姐姐,府上的府医不可靠,要么让小侯爷带您去百草阁看看?”
江曦晚点点头:“晚上就告诉他。”
晚上,裴景诏下值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最近军中事情多,太子和五皇子死后,军中的将领大洗牌,从前抱团的党羽们都开始分崩离析。
裴景诏喝了一口茶,看着江曦晚的眸子越来越深:“你身体可好些了?”
江曦晚点点头,之前在围猎场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疼了,就是身上的伤疤还在。”
裴景诏吻着她的脸颊,伸手要去解开她腰间的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