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租房也被潜规则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 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见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泰极慢慢地将手中那本已经有些泛黄的《道德经》合拢起来,仿佛生怕打扰到书中的那些古老智慧一般。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变得安静而又遥远,但泰极却浑然不觉。他的思绪早已飘飞至那无尽的宇宙之间,与先贤们对话,领悟着道的真谛。
不知过了多久,泰极终于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如同一道清风,吹散了心头的迷雾,让他的心境变得无比澄澈通明,心中郁结亦消散不少。
养成打坐习惯已有十多年了,当初学生时代由于同学带了本武林秘籍的书到学校被泰极借来后,他半信半疑按书中大力金刚掌内功心法站桩吐纳。
结果一周后真能如书中所说五米开外一掌击灭蜡烛,至于后面说的中药材泡手锻炼筋骨却是因找不齐药材而未能进一步修习。
他发现书中很多功法提到的药材似乎都无法找齐,所以最后也没练成什么绝世武功。
同学们都有看过那本书,大多只是当个笑话看看。但泰极却明白古人诚不欺我,凡事只要相信皆有可能。
后来,泰极找到内丹道的功法,全真道主张丹不在外而在内,人体自有大药可采入丹田练成人体金丹。
他如获至宝一直修炼,半年就通了任督,直至奇经八脉形成小周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翻遍古籍最终归结十四个字“至人传功不传火,自古火候少人知”。至此泰极也有些意兴阑珊,但每当心情烦躁还是时不时会打坐吐纳调整心境。
最近这一年实在太不顺利,自从持续三年的全球疫情后,经济大萧条,街边的店铺都关了不少,泰极也终于失业了。
一年来不停投简历面试,终究是骗子多工作少,折腾大半年积蓄耗去不少,正经工作一份也没遇到。
看看天色渐暗,泰极换好衣服,准备出去觅食,解决下五脏庙的问题。
谁知一开门,泰极吓了一跳,“玲姐,这咋还堵门呢?”
门口正站着一位美艳少妇,正是房东王玲儿。她手插柳腰,杏眼圆瞪,“不堵你,我找得着你吗?按了门铃也是装听不见,我容易吗我?”
“哪有,您哪次来,我不是扫榻相迎?”泰极赔着笑。
“是吗?那我今天就要上你的塌试试。”王玲儿突然展颜露出娇媚的笑容,扭着水蛇腰,挺着胸挤进了房门。
眼看着那一对硕大的胸器直向他撞来,泰极吓得赶紧后退。
“吆,还守着贞洁牌坊呐?”王玲儿取笑道,“干脆别练那破功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知道不?”
“玲姐,我最近真的手头紧,一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饭都快吃不上了,您再宽限些日子,我找到工作,一发工资立刻把房租补上。”
“唉,你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啊!我那死鬼老公走了三年,就留下这几套房子收点房租度日。每天夜里孤苦伶仃,以泪洗面,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姐姐我?”说着,伸手搭在泰极肩上。
“玲姐,租房可不兴潜规则啊!您就行行好,放过小生吧,纯阳之身不可破,要不放着玲姐这样的大美人,哪个男人不动心?”泰极连连作揖,装作一副文弱书生遇到强人的模样。
他这一套撒娇卖萌,确实惹得王玲儿咯咯娇笑,心情大好。
说出去奔三的大老爷们儿被逼到这份上,确实挺丢人的。但形势比人强,泰极现在也只好人穷志短了。
反正面对王玲儿这个房东,撒娇卖萌或者求饶都是家常便饭了。自从搬来这里,就没少受她骚扰。你来硬的,她正好躺倒,所以相处两年也算摸到她脾气了。
“唉,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口味?说不定尝过滋味,你那劳什子内丹道彻底改成合欢道呢?”王玲儿依旧不依不饶,仿佛今天吃定了泰极。
“求放过求放过啊,玲姐!再宽限个把月,我保证砸锅卖铁也把房租交上。”
“你要是把第一次给了姐姐,这一年房租都不用交了,以后也可以肉偿的。”
正在这“剑拔弩张”就要擦枪走火之时,悠扬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泰极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泰极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礼貌的男子声音。
“是的,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泰极问道。
“我是皓集新能源有限公司的人事经理,我姓王。看到了您投递的简历,想邀请您明天来我们公司参加面试。”
泰极听了,心中一阵惊喜。真是瞌睡送枕头,正看着自己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断变小,满眼都希冀小钱钱的时候,面试邀约来了。他连忙答应下来:“好的好的,我明天几点过来合适?”
“我们正常上班是八点,你八点半过来可以吗?”对方态度很温和,征求意见道。
“那我明天八点半准时到达,很期待与您见面。”从没见过这么客气的人事经理,这家公司看样子不会太差,至少冲这态度,同事关系总应该比较容易相处。
“好的,那明天见吧。”
挂掉电话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看了看在沙发上摆出诱人姿势的王玲儿,“玲姐,你也听见了,对方态度相当好,八成有戏。您大人有大量就宽限些时日吧!”
“好吧,不过今晚陪姐吃饭,就当提前给你祝贺了。不许拒绝,不然就交房租,不交钱交人也可以。”王玲儿也知道适可而止,退了一步,提了个陪吃陪聊的要求。
泰极点了点头,脸涨的通红。有种堂堂七尺男儿被包养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