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什么？爱
几人刚走出病房，在走廊等待的韦吉祥和十几个小弟把黄志诚等人拦住。
“干什么！想要袭警吗？让开！”黄志诚把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掏枪。
张文皓点上一支烟，冲着韦吉祥摆摆手，示意让他带人散开。
随后几人坐上汽车离开医院，高晋驾驶着银灵在后面跟着。
进入警署后，张文皓和刘华强被拿走随身物品后，分别被带进两个审讯室。
黄志诚的手下按下录像机的按钮，坐到黄志诚旁边。
黄志诚面沉似水地盯着张文皓，语气冰冷地发问：“张文皓，1983 年 8 月 5 日下午五点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直说昨天不就得了吗？在家。”张文皓满不在乎地拿起黄志诚放在桌上的香烟，熟练地点燃后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场面当回事儿。黄志诚的手下见状，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黄志诚抬手示意拦下。
“张文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里有你详细的资料，包括你名下的那些房产。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显摆，直接告诉我你当时的确切位置。”黄志诚用力地将一份厚厚的资料摔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面对黄志诚的质问，张文皓依然表现得很淡定，他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尖沙咀，xx 小区。”
“有谁能够证明你当时就在那里？”黄志诚继续追问。
“我女朋友可以。”张文皓回答道。
“你们整个下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黄志诚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
“没有。”张文皓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你们在那里做了些什么？”
“爱。”张文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个简单的字，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文皓！”黄志诚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震耳欲聋。
他瞪大双眼，语气严厉至极的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就在昨天，洪泰的高层人员全体离奇失踪，而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到的情报来看，你和洪泰之间最近似乎存在着相当大的矛盾纠纷！”
面对黄志诚的质问，张文皓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烟头扔进了黄志诚面前的一次性纸杯里，并随口问道：“哦？你吃过猪扒饭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志诚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
“我不过是和洪泰有些矛盾罢了，你就说我与陈眉她们的失踪有关联。难道你吃过猪扒饭，就得去当屠夫或者厨师吗？那你还当什么条子！”张文皓一脸不屑地开口反驳道，并抬手阻止了黄志诚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紧接着又说道：
“黄志诚，如果你真的认为她们的失踪与我有关系，那就干脆点，直接把证据拿出来送我上法庭好了！你光靠怀疑有什么用？少在我面前摆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姿态来！”
说完这些，张文皓伸手指向了录像机以及黄志诚的手下，示意他别再耍什么花样了，赶紧让他的手下关闭录像机然后出去把门关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张铤(无间道中吴廷烨饰演的张sir)帮我倒杯咖啡。”
张铤知道这是上司要跟张文皓单独谈话了，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难道黄sir是想把张文皓收成线人？看这架势，还真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里，张铤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了录像机旁边。伸出手轻轻按下了电源按钮后，离开审讯室。
“张文皓，我当了十几年的警察，从来没听说过你。”黄志诚指了指桌子上的资料，“港岛是一个很包容的城市，你和你兄弟从哪里来我不管，但是只要你犯法，我就一定会抓你！”
“说重点，我一分钟几百万的生意，耽误了我的时间，你赔得起吗？”张文皓点上一支烟，淡淡的开口。
“你的确很有本事，有钱做生意、置办产业，有人脉帮你搞定身份问题。”说到这里，黄志诚突然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张文皓，
“不过你的钱和人脉，对于社团来讲毫无用处，只要你不碰面粉，我可以帮你扫清倪家这个障碍，让你成为尖沙咀的地下皇帝！”
听完黄志诚的话，张文皓开口大笑，“只需要我成为你的线人，时刻留意倪家的动向，再过一段时间，甚至需要我主动联系倪家，在我与倪家面粉交易的时候人赃俱获对不对？”
“你的确很聪明！”黄志诚幽幽的盯着张文皓，良久后开口，“你放心，在你与倪家交易之前，我会与你签署秘密协议，警队不会抓你。你也不用担心江湖上说你穿红鞋(矮骡子与条子合作的行为)，抓捕的时候我会让你离开，对外宣称没抓到买家。”
“黄sir，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张文皓双手放在脑后，身子靠在椅背上，“我是商人，不混社团的，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张文皓，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与刘华强的关系，他不过是你的黑手套罢了！”黄志诚盯着张文皓，恶狠狠的说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我天天带人扫你的场子！”
“黄sir，你天天带人去扫场子，你说那些老板会去找社团去讲理呢，还是去找你上司或者投诉科去讲理呢？”张文皓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你天天扫场子不让人家营业，老板们难道还能换人看场子不成？那就准备天天干架吧！
至于同兴自己的场子，不好意思，1314被砸了，正在重新装修。至于已经成为无主之物的洪泰场子的那些物业，目前正处于法拍程序的前期，自己已经交给商三去做了，要说人脉，商一商二商三可比自己强多了。
张文皓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我的律师应该到了，这次看在你大力打击面粉的事情上，我这个正经商人就不去投诉你污蔑我与社团有关系的事情了。下次机灵点，这么大个人了，要学会怎么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