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我现在可不敢跟您谈生意。”
时彦阴阳怪气道。
他才刚刚睡着,前后十分钟都没有,许司一就追了过来。
虽然所谓的“误会”已经解开,但时彦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许司一也不生气,从旁边的鳄鱼皮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直接扔进了时彦怀里。
“看看。”
时彦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满满都是他看不懂的鬼画符。
他只能又把文件袋推回去。
“我看不懂缅语,还是直接告诉我什么事吧!”
“这边有个矿场老板在和我们谈收购,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怎么样,自己有一座矿厂,自己当老板,有兴趣吗?”
时彦一愣。
“卖矿场?
矿场不是很挣钱吗,为什么要卖掉?”
“钱也要有命挣啊!
维持一个矿场花钱不少。
矿场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政府也好,独立军也罢,打仗首先就是要打中枢,没有中枢可打就找最影响经济的地方下手。
矿场老板每个月要花大价钱维护各方面的关系,还有那么多矿工、机器要养。
挖出来的翡翠也有好有坏,价格不一。”
许司一说了一堆,瞅见时彦还没回答,又把文件袋推了一下。
“怎么样!考虑一下嘛?和我一起,把矿场买下来。”
“让我想想。”
时彦摆摆手。
心里开始盘算。
矿场挣钱是真的,但是也要有门道,有渠道。
现在北缅的这些矿主都想尽快脱手自己的产业变现,去安稳的地方生活。
最好的选择就是政府或者其他势力。
洪家军本来就和翡翠产业有关联,他们自然希望让许司一接手。
但许司一明显不想让洪泽涛过问生意场上的事情,所以选择和时彦合作。
其实时彦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专门了解过许司一,很有生意头脑,是个女中豪杰,以前洪家军虽然团结,但是总会资金紧张。
从她嫁进来以后,虽然夫妻二人感情一般,但是她把整个洪家军的经济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打仗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去做生意,个个生活还算富足,大家也都很感谢她。
她现在铁了心要搞垮许家,可是她明明已经和岳初明合作了,为什么还要找他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起收购矿场呢!
时彦百思不得其解。
许司一一直望着时彦的眼睛,只见他的眉眼低垂,漆黑的眼珠子不停地左右转动。
给他来了一剂加强针。
“你可以先跟我去看一看再决定。”
“也行!去看看也好。
是什么敞口。”
“一个小敞口,不过过去出来的原石一直都不错。
莫罕、莫六、那黑那些吧!
价格也不算贵,可以收美金,也可以收华夏元。”
时彦正要答应,抬眼瞥见站在门口的阿晶。
阿晶从没见过的打扮如此华贵的人,走进酒店就被许司一吸引,再往她的对面看过去,正是刚才还说要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彦。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晶心里顿时泛起一股酸涩。
手指不自禁地捏紧了打包袋。
像时彦这样愿意花钱把自己买走的人,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也很优秀。
像她这样被卖到小院里,又被人买出来的人,肯定配不上时彦。
正犹豫着要不要躲开相谈正欢的两个人,时彦忽然叫朝她走了过来。
“你看见我怎么不过来,我都快饿死了,给我买了什么东西?”
打包带被时彦拿走,阿晶右手的手指反复刮擦左手掌心,紧张的低下了头。
“是酸菜五花肉、腌菜膏和炒面。
都是酸酸甜甜的口感,林大哥说你饿了很久,这几样就是吃多了也不会太难受……”
还没打开袋子,食物的香气就已经飘了出来。
时彦抬了下手扬起打包带。
“有心了,谢谢。”
阿晶急忙摇头。
“应……该的……你先忙吧!我先上去了……”
阿晶刚走,许司一就走了过来,明明很想吃瓜,却还要维持自己平时冷漠的形象,但嘴角的弧度微微抬起。
“这就是你买来的人那个北缅小姑娘?
长得还不错,很符合华夏的审美。”
时彦没直接回答许司一的话,迅速坐回沙发上,快速打开盖子,狼吞虎咽地吃起自己今天的第一顿饭。
北缅这边几国交界,口味融合完美。
一份炒饭里,有酸味、辣味,还有国内从来没有辛香味。
酸菜五花肉和腌菜膏也是他从未品尝过的独特味道。
十分钟不到,所有的食物口风云残卷地吞下了肚子。
时彦这才恢复优雅的动作擦擦手和嘴,简单地收拾好食物残渣,站了起来。
“许小姐,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矿场看看吧!”
“那么快吗?估计矿场还没收拾好呢!”
“没关系,我就是想看看矿场平时的样子,不方便吗?”
“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许司一从鳄鱼皮包里拿出手机,面容识别后,一连按了好几次下,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酒店的大厅有点吵,许司一拿着手机走到了一旁安静的地方打了十几分钟,才带着笑容走回来。
“矿场老板正要去收拾东西呢!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你在车上睡一会,到了地方我叫你起来。”
时彦点头同意,两个人和许司一的女下属立刻坐上车,往矿场开去。
时彦不太清楚买下矿场到底要多少钱,趁着在车上无事的时候,时彦查了一下卡里余额,有快4亿,和许司一一起收矿场应该差不多。
可他还是有点担心付钱的时候余额不足,赶紧给曹小飞发条微信,把上次他看上了,自己又不舍得出手的板料强行卖给他。
好在曹小飞一直垂涎他的料子,人也够义气,他们的车刚刚开始减速,时彦就收到了800万的转账。
虽然不多,但心里的底气稍微多了一点。
车停总算在一个矿场门口。
但是矿场的大门非常破烂,看起来和华夏六、七十年代的工厂大门很像。
刷着白油漆的铁门,旁边的牌子掉了一半,上面的字体也剥落严重。
坐在里面看大门的人看起来脑子还有些问题,傻傻地看着下车交涉的下女属,哈喇子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