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孙小妹决定改变方向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孙小妹有些口干舌燥，便下地喝了些水。
法正闻声也醒了过来，直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他定了定神，又看了看孙小妹，觉得她走路有些跛脚。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不是昨晚喝多了，你摔跟头了吧？”法正十分关心地问道。
孙小妹笑了笑道：“笑话，就昨晚那点儿酒也能把我喝多？我是来益州的时候赶了太多的路，脚有些磨破了。昨天喝了点儿酒，又有点儿上火，脚上便起了泡。”
说完之后，孙小妹也感到有些疼痛，又重新躺回到了榻上。
法正连忙爬起身来，说道：“小姐，那让我为你治疗一番吧。”
法正觉得孙小妹目前对自己来说比刘备重要得多，既然自己对刘备都能那么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地伺候，就更应该对孙小妹无微不至地照顾。
孙小妹觉得倒也是个办法，便点了点头。
法正刚一俯下身来，便感到直辣眼睛，又忍不住咳了几下。
原来孙小妹自幼习武，又喜欢行走江湖，所以是汗脚。
孙小妹脚的味道很大，就是一般的男人也比不上她。
“小姐，要不咱们先洗洗脚吧？”法正商量道。
孙小妹眉头一皱，问道：“大早上的洗什么脚？怎么，难道你嫌弃我不成？”
法正一琢磨，之前谷道都帮她舔舐过，这点儿小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前途，绝不能知难而退，而是要迎难而上！
于是法正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为孙小妹治疗起来。
由于法正之前为刘备治疗过火疖子，所以这项自创的技术早已相当的轻车熟路。
孙小妹脚上的泡很容易地便被法正舔破了，又把里面的脓液全部吸了出来。
面对此情此景，孙小妹也不由忍俊不禁。
她捂嘴问道：“昨天你喝多了吗？”
“嗯，是有点儿喝多了，今天这脑瓜子跟让驴踢了似的。”法正回答道。
孙小妹噗嗤一乐，嗔怪道：“看你那点儿能耐吧，这么点儿酒就能把你喝成这样！我要是真敞开了肚子跟你喝，还不得把你给喝趴下了？”
“小姐量如江海、千杯不醉，在下实在是望尘莫及、自惭形秽啊！”法正趁机恭维道。
“喂，昨天我跟你说的事，你还有没有印象啊？”孙小妹又步入正题道。
法正虽然酒量很差，也经常会失忆，但他记不住的也都是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琐事。
对于关乎到自己前途命运的大事，他就是喝的再多，也肯定不会忘记。
“当然有印象了，刻骨铭心、没齿不忘！”法正十分笃定地说道。
孙小妹点点头，说道：“那你给我重复一下，昨天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法正脱口而出道：“你先是问我愿不愿意总是屈居人下，我回答坚决不愿意。你又说让我听你的话，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在一起了之后，你还可以通过你的关系背景来帮我当上一方诸侯。”
孙小妹满意地点点头道：“嗯，算你有正事，关键的内容一点儿没忘！”
法正一看孙小妹夸自己，心下十分得意，又专心致志地为孙小妹治疗起来。
孙小妹又道：“俗话说得好：方向不对，努力白费。方向一对，事半功倍。最近这段时间，我也仔细反思了一下，我觉得我们的方向有问题。”
孙小妹之前给法正的任务是不能让吴氏把孩子生下来，还要尽快把吴氏赶出益州。
但她发现法正也很努力地去做了，却根本无法完成。
这次法正去给吴氏下药，不但没成功，还被吴氏给发现了。
那么以后法正再想去加害吴氏的话，肯定就会事比登天，因为吴氏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和防备。
法正肚子疼了好些天，大夫也束手无策，幸好是他命大，最后才恢复了健康。
如果再让法正去加害吴氏的话，只怕没害成吴氏，还把法正的命给搭进去了。
法正现在是自己在益州的唯一帮手，如果他一死了的话，自己可就彻底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了。
如果一件事竭尽全力地去做，依然没有结果，那就很可能是因为方向有问题。
所以孙小妹觉得不能一条道跑到黑，应该尽早另辟蹊径。
法正知道孙小妹指的是让吴氏流产的事，于是连连点头道：“小姐，你说的可太有道理了！这个东西就好比什么呢？镜中之花、水中之月！镜子里本来没有花，水中更是没有月亮，但你偏让人去镜子里取花、去水里捞月亮，那肯定是强人所难，而且还会徒劳无功、横生枝节！”
孙小妹点点头道：“这样吧，吴氏的事先放一放，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琢磨琢磨刘备。”
法正一听这话，不由心头一震。
刘备是自己的主公，也是自己极力巴结讨好的人，想要对付他可实在是兹事体大啊！
“小姐，您的意思不会是想陷害刘备吧？”法正沉声问道。
孙小妹冷哼一声，说道：“昨天咱们是怎么说的，难道你忘了吗？你得什么事都听我的，然后我才能让你当一方诸侯，我这还没等说什么呢，你就先吓得魂不附体了，还怎么成就大事？”
法正连忙道：“是是是，在下一定对小姐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刘备不肯休了我，如果我们要想光明正大地在一起，那就必须得铲除刘备这块绊脚石。一旦刘备被铲除了，对付一个小小的吴氏，那不是易如反掌嘛？到时候别说不让她生孩子了，就是不让她活命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你陷害吴氏的事，不妨暂时放一放，咱们先琢磨琢磨怎么对付刘备吧。”
孙小妹为法正指明了新的方向。
法正一脸为难的样子道：“这个可不容易啊！刘备手下那么多猛将呢，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魏延，随便找出来一个都够咱们喝上好几壶的。我虽然经常出入刘备的府邸，也有机会向他下手，可杀了他之后，实在是不好收场啊！”
孙小妹没好气儿地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我说过让你亲自动手了吗？有一种方法叫做借刀杀人，岂不是比自己动手更好？别忘了，汉中不是还有曹操呢嘛！”
法正一听这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