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这才是我的道路
自大地深处而来，祂的意志亘古不变。
巨人踏着大地，温暖的红色光芒相随，祂目光慈悲且温柔。
盖亚奥特曼，登场！
“滋啊啊啊啊！！！”
卡丹能嗅到眼前巨人身上的气息，但早已经被折磨多年的它，已经失去了理智。
脑海中除了复仇，再无它物。
任何阻挡在它面前的人都得死，就算是地球孕育的奥特曼也不行！
两者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弹。
突然，在没有任何预兆下，卡丹直接暴起，踩着水浪向盖亚冲去。
原就是海底生存的无氧生物，在水下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但经过专业训练的我梦，早就被亚克鞭挞出超强的敏锐，朝左一个翻滚。
咚！——
卡丹撞在岩石上，尖锐的口器狠狠嵌入岩石中，抬头一起，一大块岩石便是粉碎。
“我可以帮你，请你相信我！”
我梦没有摆出攻击架势，竭尽全力释放自己的善意。
但卡丹根本听不进去，嘶吼着继续冲向盖亚，其凶狠的模样和当年亚克锤基人差不多。
几次三番下来，我梦除了躲闪并没有其他动作。
看着亚克都直皱眉，难不成赤子之心，也有死心眼这一说法？
下一刻，亚克的声音，就在我梦的脑海里响起来。
“你是来过家家的吗？”
“怪兽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可能在地球的管辖下，地球怪兽会好一点，但本质是不会变的。”
“像你这样畏畏缩缩，一直退让的态度，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
“大地有包容万物的胸怀，也有山崩地裂的震怒。”
这些话传到我梦耳中，逐渐形成一句话：既然用道理讲不清楚，咱们就讲讲物理。
念及于此，我梦不在留手。
看着再一次冲上来的卡丹，我梦摆好架势也冲了过去。
盖亚踏着大地，每一步都在隆隆作响，似乎是大地的呼吸一般。
就在两者要碰在一起的时候，我梦直接跳起，高抬腿下劈。
咚！——
这一下，直接重重砸在卡丹背后的甲壳上，原本已经凝固在上面的废弃物，直接崩裂开好几道口子。
怪兽的凶性不减，就算吃瘪依旧扬起口器，后腿猛地一蹬，将口器狠狠戳向盖亚胸口。
奈何我梦早有防备，直接掐着卡丹的咽喉，双臂肌肉瞬间爆发，足足粗壮了一圈。
极大的力量，将怪兽甩过背部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轰！——
没有丝毫留情，卡丹的甲壳又多了几道口子。
怪兽嘶吼着，愤怒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喜悦。
在盖亚的攻击之下，被侵蚀凝固的背部终于开始破碎了，犹如溺水的人突然有了一口氧气。
这一下，卡丹的攻击欲望更加浓郁了。
趁着盖亚再一次冲上来击打的时候，卡丹口器两侧的喷口吐出浓密的黑雾，黑雾带着强烈的腐蚀性，一瞬间就覆盖在盖亚全身。
这是当年工业废弃物遗留下的毒素，现在变成怪兽的攻击手段。
如骨附蛆的痛，如烈焰灼烧，一寸一寸的侵蚀皮肤，这种痛苦让我梦不断拍打身体，企图驱散黑雾。
怪兽见黑雾攻击奏效，后背高高隆起的攻击器官立刻喷射出红色球体，一发接着一发轰向盖亚。
轰！——
轰！——
轰！——
根本躲避不了的我梦，被连连击中，闪烁的火星在海底转瞬即逝。
在重重吃了几发后，我梦瞬间清醒过来，强忍着痛苦挥舞起双臂。
依靠躯体的力量和坚硬度，直接以物理接触的方式，把卡丹的光弹一一弹开。
没有花里胡哨的光线技，只有依靠本身的蛮狠力量。
见攻击失去效果，卡丹也有点慌了，但它只能加大光弹的释放频率。
但所有的光弹无一例外，都被盖亚阻挡下来，祂冲向惊慌失措的怪兽。
一个跳跃骑在怪兽身上，利用巨力将怪兽压制在地，将大地能量汇集在拳，一下接着一下锤击在卡丹甲壳上。
咚！——
咚！——
挣扎的卡丹四肢不断扭动，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盖亚一点一点撕碎它的甲壳。
渐渐的它不在挣扎，它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
那种腐蚀般的痛苦，似乎在一点一点远离它。
我梦抓着那两具喷射光弹的攻击器官，双臂发力，竟直接硬生生扭断！
“滋啊啊啊啊！！！”
卡丹嘶吼一声，瘫软在地，当它再次抬起头颅的时候，原本猩红的眼睛变成无氧生物散发的幽蓝色。
盖亚从卡丹身上跳下，默默看着这个庞然大物。
此时的卡丹已经恢复了理智，它看着眼前的巨人，小心翼翼的凑上去，用自己的头颅贴着盖亚的大腿。
似乎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抱歉。
“多么纯粹的生命不是吗？”亚克的声音旁边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亚克居然站在盖亚的肩膀上，对着卡丹打招呼。
我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啊，它们只是想有一块小小的栖息地，仅此而已。”
盖亚俯下身子，抱着卡丹的身体，宛若一名真正的母亲，怜悯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默默听着孩子细述遭遇的不幸。
“纯粹的生命啊，我将承担你的痛苦，请你原谅我。”
盖亚身上迸发出温暖的光，慢慢抚平卡丹遭受的伤痛，剥离变异所造成的扭曲转移在自己身上，由他来背负起人类的罪恶。
这一刻，我梦见证了无氧生物的一切，从无依无靠的海底生活，到变异途中的扭曲痛苦，最后到满腔怒火的歇斯底里。
在盖亚的环抱中，看见渐渐消散，一缕缕晶莹剔透的蓝色光点漂浮在祂身旁，以祂为中心形成旋涡。
亦如为卡丹消除痛苦一样，它们也在为盖亚或者说我梦分摊痛苦。
我梦没有接受，祂消散了。
潜艇浮上海面，夕阳已经没入海洋过半，
我梦坐在潜艇的外壳上，享受海风吹过带来的咸味，不断有海鸥停留在祂身边，歪着脑袋看着祂。
“背负一切的感觉不好受吧，后悔吗？”
亚克手里捏着小蛋糕，一点一点扔给天上到处飞的海鸥：“我可以帮你”
“不。”
没等亚克说完，我梦就打断了亚克：“这本来就是我应当承担起的责任，不管是作为盖亚奥特曼，还是作为高山我梦。”
他扭过头看着亚克，橙黄的夕阳照耀在我梦的侧脸。
那一瞬，盖亚的似乎也在他身边，两者重叠。
“真是的，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亚克咬了一口小蛋糕，陪着我梦一起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