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果我以后真的祸乱天下，你也会杀了我吗？
“可是小师叔……”
白胡子老道刚说到这里，一道冰冷的目光扫过他，顿时让他闭嘴不敢说话了。
『方寒』走到少妇的身旁，俯身检查了一番，然后对那孩童说道：“跟我走吧。”
“嗯。”女童抹干眼泪乖巧地应道，伸出手牵住了『方寒』的衣摆，然后迈着小短腿跟在方寒的身后。
“小师叔……”
白胡子老道忍不住叫了一句。
『方寒』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
白胡子老道心中一颤，赶紧低下头。
『方寒』没有理会白胡子老道等人，带着女童径直走了。
白胡子老道等人面面相觑，最后白胡子老道叹了口气：“罢了，以小师叔天人之姿，收服一个身怀妖煞之力的小妖孽又有何难？我们继续守护禁地吧！”
“是！”几位弟子躬身行礼道。
『方寒』牵着女孩的手离开后，那些弟子都聚集在了山谷的另外一端，望着那座仙山久久不语。
一路上，女童安静地跟在方寒的身旁，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似乎是在打量方寒。
“你叫什么名字？”
『方寒』看了女童一眼问道。
“小妖孽！”
女童平静地答道。
“既然没有名字，以后就叫紫灵吧！”
『方寒』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紫灵谢主人赐名！”紫灵脆生生地应了一句。
『方寒』：“……”
『方寒』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默默地牵着紫灵走路，他发现紫灵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她的修炼天赋比较好，体内拥有不俗的灵力。
『方寒』猜测，紫灵应该被人封印过灵魂或者修为，只保留着最基础的修炼法诀和功法，这才导致她只能依靠吞食人类的精气生存。
不过想想也是，她身怀妖煞之力，若不将她的修为和灵魂封印住，任由她成长，恐怕早晚有一天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你是否记恨本座杀你的母亲？”『方寒』问。
“我父母杀人无数，他们早就已经做好被人杀的觉悟，我不怪你，也不恨你。”
紫灵仰起脑袋，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方寒，一眨不眨地说道。
『方寒』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笑着问道：“可愿意拜本座为师？”
“那你会保护我吗？”
“会！”
“你会生生世世保护我吗？”
“本座只要在世一天，定会护你生生世世周全。”
紫灵闻言，漂亮的眼眸亮了起来：“紫灵愿意！”
“那即便是本座的首席弟子了。”
“谢谢师尊！”
“师尊，如果我以后真的祸乱天下，你也会杀了我吗？”
“会！”
……
剧情走到这里，方寒忍不住去回顾自己的轮回读档。
他发现一个问题，似乎每次他进入游戏时接驳的画面都是随机性的，并不是从主角的出生开始。
【读档开始……】
【你降生于仙灵大陆的一方小国的皇宫内！】
【你天生异瞳，被视作不祥！】
【出世当天更是将皇后耗尽气血而死，皇帝爱皇后入骨，因此也恨你入骨，从此你被遗弃在冷宫之中，任由你自生自灭。】
【天不绝你，你天生仙灵体，加上冷宫之中的一位老嬷嬷的照顾，你成功长到了九岁。】
【九岁那年，邻国有仙门助阵，举兵来伐，你的国家战至一兵一卒，国破家亡！】
【邻国大军压境当天，是你人生中第一次走出冷宫的大门，只不过，是俘虏。】
【皇帝看到你那张和先皇后的脸，混浊的眼睛流出了悔恨的眼泪，他跪在你的面前，痛哭失声。】
【那是你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亲情，你问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皇帝：“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朕需要你的心！”】
【原来，皇帝早就知道你的母亲是仙灵一族的人。】
【仙灵生仙胎，一代生一代死。】
【这是必死之劫！】
【但是一旦生出男胎，仙灵血脉就断了传承。】
【何况是个妖孽般的人，皇帝为了自己的大权不被夺取，所以他选择了牺牲你！】
【直到昨天皇帝才知道邻国大军压境的真正意图，原来吃了你的心不仅会获得无上神力，更能长生不死。】
【“你是朕生朕养，回报的朕的时候到了！”】
【皇帝向你挥下了屠刀……】
【你不甘，你怨愤，你怒吼，但你却无法反抗！】
【虎毒不食子，皇帝不仅食了，手段还极为残忍！】
【以前的你只是活在黑暗中，不懂什么叫做绝望，现在的你坠入了炼狱之中，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这是你人生第一次品尝到绝望的滋味。】
【那一年，你才九岁！】
【皇帝斩断了你的四肢筋脉，并用特殊的锁链束缚着你，让你活着却苟延残喘，每日承受无尽折磨！】
【皇帝的心太狠毒了！】
【他明明仅凭借你的一滴心头血便击退了邻国大军，却觉得直接吃了你的心还不如每日饮你的心头血痛快，让你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年，你在皇帝的地牢里整整被折磨了三年。】
【直到有一天，一位白衣女子进入了地牢，解除了你身上的锁链。】
【你终于脱困了，那白衣女子给你服下了一枚丹药。】
【这粒丹药化开之后，涌入了你的体内，改造你的肉身，同时也激活了你体内的仙灵之力，令你的资质大增。】
【女子看到你的模样，哭了，哭得很伤心！】
【她说她是玄清圣地的圣主，也是你的小姨。】
【当天，皇帝横死，皇宫内外无一生还，大半个城池被夷为平地，你正式拜师入了玄清圣地。】
【激活仙灵体后的你资质很高，短短三年的时间便入了金丹境。】
【二十岁那年，你步入元婴境。】
【三十岁那年，你元婴大圆满，实力仅次于你的师尊，成为了玄清圣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师叔。】
【三天前，你接到师命去助执法长老和执法弟子击杀一位杀人无数的大妖。】
【当你看到大妖带着她的女儿拼死抵抗时，你愣住了，尤其是你看到女童的紫眸后，心中忽然萌生了恻隐之心。】
【同样的异瞳，同样的身怀奇异的力量，同样的悲惨童年，让你想到了那段往事。】
【救她，自救？】
【你考虑了很久，最终决定救她一命。】
【你一剑杀了那只作恶多端的大妖，你问女童会不会恨你，她说不会，你问她愿不愿意做你的弟子，她说愿意。】
【你给她取名叫做紫灵，答应过会护她生生世世周全。】
【就这样，你有了人生中第一位弟子。】
【回玄清圣地的路上，你一路都在思考将来该怎么调教你这位情况比较特殊的徒弟。】
【而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紫灵看你的眼神越发怪异。】
【她的眼睛眯了眯，也不知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嘴角竟然浮现一抹既甜蜜又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