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未来的剑途
大蛇丸与志村团藏皆非愚钝之辈，自是不会轻易相信这两部旷世奇书是周子轩为志村团藏准备的晋见之礼，故此，他最初的目标，必是另一高人。
此人究竟是谁？
何方神圣竟能得此等旷世奇才的青睐？
对此，二人皆是满腹疑惑。
亦或，木叶之内，真有如此人物？
“团藏大人所言极是，这《十二天兵鉴》与《火影权谋》确是我原拟赠予大蛇丸前辈之物。彼时，大蛇丸前辈最有望登临火影之位，乃是我理想的依附对象。”
周子轩坦诚以告，直言昔日筹谋。
昔年自知资质平庸，难成武道强者，遂转而研习智略，结合此世实情，借鉴前世典籍，篡改创新，欲以此为敲门砖，步入权谋之路。
大蛇丸在当时呼声最高，自然成为周子轩的投资首选。
奈何天意弄人，大蛇丸先遭三代火影摒弃，后有金色闪光波风笙默横空出世，超越大蛇丸，登上了火影宝座。
周子轩之计，终成泡影。然而，这对他而言并非不可接受，毕竟，无论大蛇丸或波风笙默为火影，他所图者，乃木叶权柄，非特定之人，目标本就灵活多变。
遗憾的是，波风笙默之愚行令周子轩失望至极，险些身陷绝境。
“我？”
大蛇丸一怔，细思之下，觉此言不虚，不禁汗颜。
“能得到子轩君如此器重，实乃荣幸。只可惜，我未能不负所望！”
“大蛇丸？未必如此。若真如此，子轩君何不早日将此二书献于大蛇丸前辈？雪中送炭，岂不胜于锦上添花？”
志村团藏冷笑道，洞悉其中玄机，显然，周子轩对他们有所欺瞒。
若大蛇丸早得此书，三代火影之计谋岂能得逞？或许，反倒是三代火影将陷入被动。
与书中计谋相比，他与三代火影的小聪明实乃微不足道。
大蛇丸目光闪烁，对周子轩心中之人愈发好奇。
虽未全信周子轩之言，但他亦信其一半，自信尚存。
他必是周子轩的目标之一，却非首要。
面对此问，周子轩陷入沉默，难以作答。
他怎能言明，彼时仍对沉寂的系统抱有幻想，不愿过早交出秘籍，以免系统觉醒后，大蛇丸成为他掌控木叶的障碍？
系统之事，他绝不会透露，此问无解，亦不信谎言能欺瞒眼前二人。
唯有沉默以对。
周子轩的沉默，使志村团藏与大蛇丸交换眼神，确认了彼此的猜想。然，他们并不在意，因周子轩已落入他们手中。
智近妖邪，却武力不济，此乃其致命弱点，有此一缺，他便难逃掌心。
正如古语云：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皆为虚妄。
无匹配力量的智谋，终归镜花水月。
志村团藏暗自庆幸，当年赞同猿飞日斩之计，阻止大蛇丸成为四代火影，并决心除去波风笙默。
若大蛇丸与波风笙默得周子轩相助，其势之恐怖，难以想象，届时，他们这些老一辈恐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子轩君何不选择猿飞老师，或是自来也、纲手？他们在外的声望远胜于我。”
大蛇丸见周子轩无意多言，便转了话题。
志村团藏亦对此颇感兴趣，欲问周子轩对猿飞日斩的看法。
“三代火影，我多年观察，于政事颇有手腕，阳谋阴谋皆精通，然，此人仅守成之主，保木叶基业无虞，却难有进取。其治国理念，一‘稳’字当头，令人安心，然此理念需和平盛世为基，惜乎初代火影开创的忍村时代，非和平，而是乱世，较战国更为残酷。
乱世之中，欲平定天下，必行霸道，以杀伐求统一，而后方有长治久安。此点，团藏大人与行事果断之大蛇丸前辈，更为适宜。
相比之下，自来也前辈与纲手前辈则逊色许多，意志不坚，似懦夫，早已被我排除在外。”
周子轩徐徐道来，对三代火影、自来也及纲手的评价，皆基于多年调查。
他与漩涡钱小七同窗六载，又共队三年，对纲手并不陌生，更从钱小七处得知纲手之事。
结合所得，方有此评。
至于自来也，对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钱小七颇为关注，周子轩对其亦不陌生，深知其性情。
如常偷窥浴池温泉，此等行径，何谈大志？
了解之后，周子轩将其排除，故有此评。
“懦夫？若自来也与纲手得知你如此评价，怕是要来教训你一番。”
大蛇丸也被周子轩的评价逗笑，自来也与纲手乃其旧友，对其了如指掌。
周子轩之评，不尽不实，但他相信，周子轩既出此言，必有其因。
他与团藏静待周子轩揭示缘由。
“闻纲手前辈自断与其弟绳树战死后，离村游历，若非第三次忍界大战惨烈，她恐不会现身。此乃逃避之举，虽不知其逃避何物，但无关紧要。纲手前辈身为女子，要求不宜过高，而自来也前辈，则是十足的懦夫。
钱小七曾言，自来也一直在寻找能带给忍界和平的天命之子，我看来，这正是逃避，懦夫之行，亦映射其真实心性。
以我之见，将希望寄托于后辈，是为懦弱，是耻辱。吾辈男儿，应直面当世难题，即便无力解决，亦须全力以赴，而非寄望于后人，如此代代推诿，何时是尽头？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天命之子。
欲统一天下，牺牲在所难免，有云：杀一人是罪，屠万人为雄，屠九百万，方为雄中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杀戮不可避免，亦将承受世人误解与谩骂，纲手前辈与自来也前辈，恐难承此重。
在这方面，有‘锅影’之称的团藏大人，实为合适人选！”
周子轩末了，又赞了志村团藏一句，却令后者眉头紧锁。
“锅影”之名，首次听闻，却也明白其意，自嘲为木叶之“黑锅”担当。
只是，我志村团藏，颜面何存？
如此直言，让老夫情何以堪？
“看来子轩君对团藏大人颇为了解啊！”
大蛇丸笑言，这“锅影”之号，倒也贴切。
“好了，是时候清理那些小鼠了，巨才如子轩君，自当珍护。”
大蛇丸无视团藏独眼中怒意，舔唇而笑，阴冷蛇瞳扫过在场根部忍者。
他本是三代派来监视团藏之人，根部中此类卧底不在少数，皆为三代所布。
以往不以为意，但今既与团藏深化合作，又识得周子轩这位知己，今日之事，不可让猿飞日斩知晓。
“你负责此次清剿，所擒之人，由你处置，无论实验或其他。”
志村团藏面色阴沉，下达命令，此时大蛇丸最为合适。
大蛇丸本是三代安插，自然知晓卧底行踪。
周子轩此等巨才，绝不能让猿飞日斩得知，今日之言，亦不可泄露，故而必须清除所有卧底。
闻言，根部忍者互生戒备，稍有异动，便是雷霆一击。
“是自行现身，还是我亲自动手？”
蛇瞳寒光更甚，大蛇丸蓄势待发，欲行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