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盗气术
“就差最后这一项了，坚持住！”
暮色逐渐西沉，月华初上。武道院，练气馆。
江牧盘膝坐在一片炙热的空间内，全身赤裸，汗流不止，浑身瘙痒，整具身体的毛孔都像被打开了，源源不断的气顺着毛孔在向他的丹田处涌进。
“呼，呼，呼……”
呼吸略有失调，江牧警觉地意识到，赶忙重新调整。
这场检测已经持续了三个半小时了，然而江牧至今都没有看见到检测尾声的痕迹，太乙呼吸法的调用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往日的极限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气球，外面有人不断朝他体内打气，奈何他身体的材质够好，一直未能爆炸，就这样折磨的过程长久持续，始终不得消停。
“还不停吗？已经三个多小时快四小时了！”林聪终于坚持不住了，他感觉何姐现在就像得到了一个心仪已久的篮球，好不容易到手非要将他拍烂不可，定是要看看篮球的极限在哪里。
我这一届就这么一个学生，他是我的独子啊，你可别给我玩坏了！
林聪心底暗暗捏了一把汗，目光始终停留在练气馆里江牧的身上不曾挪动。
“不用担心，你这个家伙婆婆妈妈的，嘴怎么这么碎，老娘就是干这一行的，能不知道江牧的极限在哪里吗？”何姐一边观察记录，一边无耐烦地瞥了眼林聪，“外行人指导内行，真烦！”
“姐，姐，姐！快看，江牧是不是倒了啊？”
“什么！”何姐拍案惊起，顾不得扶稳眼镜，将头伸长望向练气馆。
“完蛋，竟是真的！”
顾不得其他，何姐当即关闭练气馆的热气输送，开始降低房间内的温度。一旁的林聪急得热锅上爬蚂蚁，很是想做什么，但是心里明白不贸然行事就是对江牧最好的帮助。
一顿手忙脚乱地操作之后，他们的救援进展终于有条不紊地驶入正轨。
过了一个多小时，江牧在疗养室里朦朦胧胧苏醒过来。
一睁眼，他就看见头顶洁白的天花板正扑朔迷离地凝视着自己，像是要将他吸入其中，扭过头，一旁是洗得发亮的白色窗帘，隐隐之中有漆黑的颜色从中渗出。
天彻底变黑，已经是深夜了。
“你醒了啊，我买了点菜粥，饿了话你就吃。”
声音亲切温和，是林聪，他一直守在自己床边，看得出来很担忧自己。
“谢谢，小林哥，还好，没想象的那么饿。”江牧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小林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江牧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之后，意识到没多久自己的时间就会到了。时间一到，时间穿梭就会启动，由不得他犹豫。
他不想在这样人多陌生的地方进行穿越，多少还是心存芥蒂的。
“等一下，等何姐将你专属二级呼吸法的秘典交付给你就可以走了。”
“这就已经好了吗？”江牧有些意外，他原以为至少得一天后才会出来，没想到这么快。
“她敢不快吗！”林聪有些没好气地抱怨道。
“呃……这样啊！”
江牧瞬间领悟，实话说，对于自己中途晕倒，他并不觉得是何姐的问题，还是自己体格太弱，日后还得再练！
“小牧醒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干练的声音，旋即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踏声接踵而至，是何姐。
“好多了！”
“不错，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何姐进门之后，一手抱着文件面板，一手抓着圆珠笔头在江牧身上指指点点，随后不知在记录什么，面板上一阵沙沙声传来。
“喏，回去之后将这个小球含在口中，就可以激活你的二级呼吸法秘典了。”何姐从白大褂的口袋中途掏出一个小方盒，打开一看，里面正陈放着一颗紫黑色的小球，上面星光点点，格外好看。
“你的专属二级呼吸法秘典——盗气术！”
盗气术？
“当他人在使用灵气时，盗气术可以帮助你解离他的能力，使其分散为灵气本源并将源源不断朝你的方向流动。即使在没有他人使用灵气的同时，拥有盗气术的你将会处于空间内灵气的最高优先级，灵气率先向你的方向汇集，是一种相当霸道的呼吸法。”
这么厉害，听起来很霸道啊！
“何姐，这样不妥吧，无论是武道院还是国家灵气监测局都已经明文规定不允许设计这样霸道类的呼吸法了，你不怕他们……”
“说你婆婆妈妈不是没理由的，怕什么！我又不是经常干，他们用得着那么斤斤计较嘛！”何姐双手抱胸，不屑地讲道：“况且，这里就我们几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起步三年的，何姐……”林聪有些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呵，这种事情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我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难不成还是江牧自己说吗？”
“啊？”
听到林聪的“起步三年”，江牧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国家对此监控如此严苛。这何姐也当真是性情中人，办事就是豪爽果敢，有事她是真上啊！
像这样的呼吸法要是放在两百年前，都可以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行啦，没什么事，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也要下班了！”
“谢谢何姐！”
江牧见何姐转头就要离开，赶忙下床，站在床边深深鞠了一躬，微薄之举以谢恩情。
这世界上不会有几个人愿意无偿为你付出，若逢其一，必以重谢！
“没必要，是你值得！”
何姐摆了摆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门口。
“以后二级呼吸法的练习一定不能缺少，别看何姐整个人不着调的，但是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气武世家，祖上就是干这行的，在整个江南省都是数一数二的专家，不少人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找她设计二级呼吸法的。”林聪站在身后补充。
“末法时代，武者稀少，有天赋的更是举世难见，她在你身上看见了曾经的武者精神，别辜负了她，好好训练！”
“好了，把粥吃了，我带你回去。”林聪拍了拍江牧的肩膀，欣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