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缠
他快速地在心里运算了一下，五千颗绯睲，大概能够支持三十架战机用最强力的炮弹连续不停地扫射二十四个时辰。
——如果一次性把绯睲消耗完，用这样高的强度去进攻……他们这次要对付的，恐怕不是叛军这么简单吧？
“世子殿下无需多问。到时候自然会知晓。对了，太子说了，如果此战下来还有剩余的绯睲，就全当赠与你们。”使者脸上持续挂着礼貌的微笑。“其实，本来就给的多了点。”
“毕竟……太子和世子殿下，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么见外了。”使者顿了一下，补充说道。
龙煌夜觉得他笑得让他头皮发麻，他脸色一变，严肃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
帐内的灯火，不断被人影拨弄得摇摇曳曳。
两人都沉沦在与爱与欲的灰色地带。
女子身上那种汹涌而来的情绪，简直可以用壮烈来形容，像是随时准备要与他共赴黄泉。
萧燕然此生占有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占有过，但是从没有见过哪个人……能不吃药就达到这样的状态。
应该说，她那种状态，他就算磕了药也达不到。
是什么让她这么拼命？简直就跟疯了一样。
又一个来临时，女子激动得全身震颤，她用力地抓扯着刚刚脱在他身上的血红衫裙。
“嗤啦——！”她猛地用力将衣衫撕开，用撕扯下的布条，盖在了萧燕然的眼睛上。
眼前是血雾一样的颜色，头顶的木制灯具摇得令人头晕目眩，那景象光怪陆离，活像人死前会看到的走马灯。
情绪是很能感染人的东西，让他此刻也不禁觉得自己已完全沉迷于其中。
“赤棠……姑娘……”
那时候有过一瞬，他竟也觉得被这婀娜撩人的妖女迷了心窍，深刻体会到为什么有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爱上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感觉。——在此之前，他一直谨慎提防。
这军营中处处是秋明宸的探子，所以他未对这里任何一个女子下手。
直到现今，他觉得胜势已定，才稍稍放松。
“慢……慢一点……”
萧燕然努力维持着神智，把赤棠那娇软的腰身抱住。
他想，她和他或许是一样的……
他在猛烈的晃动中，摸过她的腰窝——虽然已经被术法抚平，但是用灵力还是可以探得以前那里有几块重叠在一起的烙印。
那应是以前有光夷奴印章的位置，华胥的光夷奴一般会统一烙一个官印，然后在转卖后，各个店家会再烙上自己的印章。
萧燕然略略一探——她那里至少有过六层烙印，那么至少被转卖过五次。
“在摸什么呢？”
这时，女子发出非常冷静的声音。
……
“接下来，会很难熬，但是别怕。”
梦落本来没有怕，她还没有从之前两人的热吻中回过神来。被他这样一说，反而有些紧张。
秋明宸构筑起了一个域场，以保证绝对的安全。
周围的景色震了一震，变幻为西荒大漠，天边有明月星辰。
有一棵落花如雪的白梨树，树下有一个不规则的石台。
她被抱起，坐在石台上，和他保持同等的高度。
一刻钟之前，梦落还迷失在秋明宸对她柔软又热烈的撕咬中。
然而，不久后他停下来，居然对她说起那件事。
“你的灵术，是不是都忘光了？”
秋明宸的神色很认真，虽然他刚才亲吻她的样子也很认真。
但两种认真，截然不同。
他把她的心神撩拨得摇摇晃晃，又抽身而去，自己永远游刃有余。
梦落觉得恍如梦醒，刚刚亲吻她的那个秋明宸是梦里的，现在这个拷问起她功课的秋明宸，才是现实。
“我……没有……”
但是，她只能回答得这样不自信，因为自从去西晔城玩了一趟后，她就荒废了练习。
她不敢发出一点质疑，因为她从他的神色间已经能解读出来，这才是他目前觉得最紧要的事。
秋明宸说，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学灵术，一刻都不能耽误。
“你的灵力太弱，学不了高深的术法，我渡给你一些。”
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和自己商量的意思。
梦落只能点头，但她心里疑惑。灵力是一个修术者辛苦得来的修为，说渡就能渡吗？
但见他凝起气刃，划向另一只手的食指。
“嘶……”梦落光看着就觉得有点痛。
——不过，他拿捏好了分寸，那一刀划下去，只开了一道微小的口子。
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沁出来，像是红色的珠子。
“你流血了！”
梦落想凑过去看看他的伤口，刚伸出手，就被他用另一手握住。
他把梦落那只柔软的手握在手心，攥紧了，凝视着她：
“待会儿如果撑不住，就在心里想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其实不用秋明宸教，梦落也会这一招，当年她在圜狱里就是靠着在心里默念秋明宸的名字支撑过去的。
“这个术法中途不能断掉，会有生命危险，必须挺过去。”秋明宸很担忧，这句话他已经强调了很多次了。
三年前，他为梦落渡灵力时，梦落半死不活，没有知觉，犹在那种痛苦下发出了阵阵低呼。
而且这次，他准备渡的灵力比三年前那次要多很多。
“听懂了吗？”他最后确认。
“我会坚持住的！”梦落同时握紧了自己的两只小拳头。
别的不说，她对自己的忍耐力一直充满信心。
秋明宸将指尖的血点在她的额头，那个动作仿佛有某种仪式感，梦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