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来算账
正巧沈婉瑜发现杜飞在拍照，刚想说话，忽然旁边桌传来一声闷响，一个中年男子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很快便不省人事。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犯病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众人紧张地看着那位中年人。
“大哥，你怎么样？”
“快醒醒啊，大哥！”
“我说，财叔，你今天这肉串可真不一般啊，瞧把我大哥给放倒了！”
几个年轻小伙子围在财叔身边，一脸认真地质问道。
“可不是嘛，我大哥那可是铁打的身子，怎么就你们这肉串一吃，就成了豆腐渣工程了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财叔围在中间，好不热闹。
“财叔，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这事儿可没完！”
他们边说边把财叔推到了人群中央，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财叔四下里一瞧，忙不迭地解释：“各位，各位，我在这儿摆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肉串质量绝对没问题啊！”
他一脸无辜，又瞥了一眼地上那位不省人事的大哥。
“得了吧，财叔，你那肉串里要是没问题，我把这摊子都吃了！”
一个年轻人冷笑着，显然不信。
“各位街坊邻居，都来评评理啊！这黑心财叔，用的是什么肉，大家心里还没数吗？”
他们高声嚷嚷着，不一会儿，周围就聚起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这大晚上的，人们正闲得无聊，这下可有热闹看了，谁也不想错过这出戏。
转眼间，烧烤摊前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在这儿吃烧烤少说也有百八十回了，也没见谁吃出事儿来，这哥们儿不会是来碰瓷儿的吧？”
“嗯，我看不像。那中年人穿戴挺整齐的，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敲诈的人。”
“难道真是肉出了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地上那位。
“小伙子们，别嚷了，要多少医药费，我出就是了。”财叔无奈地说，这小买卖全靠信誉，哪经得起这样的闹腾。
“一万！”年轻人利落地比了个一。
“这……一万块，是不是有点儿过了？”财叔苦笑着，生意虽好，却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杜飞，去帮帮忙吧。”沈婉瑜实在看不过去，对杜飞说。
在场的都心知肚明，这肉串没问题，分明是这些小混混来故意找茬。
杜飞点了点头，拨开人群，“听说有人晕倒了？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
“你瞧你穿的那叫一个寒酸，还医生呢？”年轻人嘲笑道。
为首的小混混眉头一挑，满脸怀疑。
“哥们儿，我真是个医生！”杜飞嬉皮笑脸地回应。
“那证件儿呢？亮出来给哥几个开开眼！”
“在家里呢，今天纯属来这品尝美食，听说有人不适，就想过来看看，本想好心帮忙，谁料你们这副态度，好像不希望大哥康复似的！”
杜飞越说越火大，一甩手，转身就要走人。
“哎，兄弟，别动气，我们也是担心大哥，你就帮忙看看吧！”
小混混堆起笑脸，心里明白大哥纯粹是装病。
“行吧，那就看看。”
杜飞点头，煞有介事地给那中年人把脉。
“小问题啦，就是心律不稳，加上点脑血栓的后遗症，老年痴呆了些，都不是事儿，我几针下去保准好！”
“啥病啊？”
小混混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行不行啊？别是来捣乱的吧！”
“放心吧，我在乡下的时候，猪啊羊的，牛犊子啥的，都是我给看病的，看好了你们就知道了！”
“嘿，小子，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兽医也能给人瞧病？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别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一帮小混混把他团团围住，看那架势，似乎免不了一场拳脚。
杜飞却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治猪羊狗不在话下，对付你们，更是小菜一碟！”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竹签，动作利索地往中年男子指甲缝里一插。
那男子惨叫一声，像是被弹簧弹起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
“你对我们大哥做了什么？”
一个小混混气势汹汹地逼近，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杜飞却悠然自得，轻描淡写地说：“大家有目共睹，我不过在行医救人，瞧，他不是生龙活虎了吗？”
他点上一支烟，透过烟雾斜视着这群小混混。
“你这是存心找茬！”
为首的小混混怒火冲天，抄起板凳就朝杜飞砸去。
这单生意眼看就要成交，却被这小子给搅黄了，怎能不让人火冒三丈？
杜飞却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挥挥手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必如此冲动呢？”
杜飞灵巧地往后一跃，小混混的板凳贴身而过，他趁机一脚，将对方踹了个狗啃泥。
周围的小流氓纷纷扑上来，手中的家伙事儿乱舞，却愣是碰不到杜飞的一根汗毛。每躲过一次攻击，杜飞就轻巧地往他们手指上插一根竹签。
不一会儿，小流氓们全成了杜飞的“手下败将”。
“好啦，咱们来算算账吧！”
杜飞拉过一张凳子，俯视着这群小流氓，神态悠然。
“你……你想怎么样？”
领头的小流氓捂着肚子，眼神凶狠，却底气不足。
“你们在人家店里捣乱，东西砸了，客人跑了，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杜飞笑眯眯地说。
“赔钱！我们赔钱！”
中年男子疼得脸色发白，指甲盖儿的痛楚让他直抽冷气。
“你们，一个个的，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桌上！”
杜飞拍拍旁边的桌子，语气坚定，“谁不掏，可别怪我手狠！”
“好，好。”
小流氓们战战兢兢，乖乖掏出身上的钱。杜飞数了数桌上的钞票，眼神不屑，“就这么点儿？两千多块，你们真是寒酸！”
沈婉瑜笑声溢出，揶揄道：“某人自己穷得叮当响，还敢笑别人是个穷光蛋。”
“大哥，我们真是穷得响锅里的蚊子都飞出去了！”
那中年男子苦瓜脸一般地哀求。
杜飞挥挥手，一脸嫌弃，“走走走，别在这碍眼。”
小流氓们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财叔，这点钱，应该能弥补你的损失吧！”
杜飞笑着递过几张钞票。
“小飞啊，谢谢你！”
财叔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回忆往昔，两人不胜唏嘘。杜飞一看时间，已是夜深，便拉起沈婉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