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救人
“这人应该有救！”苏夏眼前一亮，信心满满地松了口气。
“为什么？”
杜飞一脸迷惑。
“徐老啊，那可是我们医学院的泰斗，市人民医院的招牌老中医，一出手就能妙手回春。”苏夏两眼放光，兴奋地谈论着。
杜飞在一旁，嘴角轻轻一撇，心里暗自嘀咕。
时间悄悄流逝，老者却越皱眉头。
“这病，简单得很，怎么把脉花了这么久？”杜飞忍不住低声咕哝。
声音虽低，却在这宁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围的人纷纷好奇地朝他看来。
杜飞的话，如同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徐老眼皮一抬，锐利的目光直射杜飞。
“哎呀，真是小声点都不行。”杜飞耸了耸肩，面对众多目光，他却不慌不忙，神态自若。
苏夏担心杜飞又在大放厥词，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喂，别胡说，别的不行，吹牛可是一流！”
瞧徐老那表情，显然这病不简单，这个小家伙竟然说是小病，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徐老面子吗？
徐老，那可是京海医界的大佬，治愈的患者数不胜数。
这么一位大人物，岂是刚到城里的小伙子能轻易招惹的？
这时候，老人缓缓迈步，走向杜飞的跟前。众人紧张兮兮，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即将目睹一场激烈的较量。
哪知老人并未发火，反而平和地问：“年轻人，你懂得医术吗？”
杜飞一脸得意，笑容满面地回答：“那当然，我在乡下的时候，手底下的猪儿牛儿都是健康得很。
不管是猫儿夜哭，狗儿打架，还是鸭儿水痘，全是我妙手回春的杰作！”此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笑声。
“哈哈，我还以为遇到了高人，结果是位兽医大侠啊！兽医多了去了，你怎么就敢这么自信呢？”有人调侃道。
“这位小哥，口气不小，难道是艺高人胆大？”另一人打趣。
“年轻人，你这么能吹，华佗在世都得给你让位啊！”第三人跟着起哄。
徐老听闻这些，不禁微微皱眉：“这位小兄弟，能说得具体点儿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心想这年轻人面对众人的嘲笑还能如此从容，要么是真有两下子，要么就是傻得可爱。
“好吧，那就让老夫来见识一下你的真本事。”徐老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哎，这位大叔，脸色苍白得跟张白纸似的，可肚子却圆得像揣了个大西瓜。
依我看，八成是嘴馋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杜飞一边摇头一边分析。
“哈，没摸脉，也没用仪器，你就敢断定是肚子的问题？”一个戴着眼镜，打扮时髦的年轻人不屑一顾地插话，显然对杜飞的话抱怀疑态度。
“住嘴！”徐老突然喝止。
“听见没？徐老都让你住嘴了！”那年轻人却得意洋洋，一边说一边递上名片，“徐老，我是人民医院的外科主治医师，史珍湘。”
徐老却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那个，小兄弟，能请教一下，你的师傅是哪位高人？”
徐老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先的和善里带着一丝傲气，现在却对杜飞尊敬有加，甚至对这位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小伙子用了“您”这样的敬称。
望而知之，神乎其技；闻而知之，圣人所为；问而知之，工匠精神；切而知之，巧夺天工。
中医的四诊法，望闻问切，这个年轻人却只用了望，便洞悉了病情，让徐老惊讶不已。
“那个所谓的名门，哎，名声差到提都不能提！”杜飞一脸无奈地摇头。
美少妇抽泣着说：“小兄弟，你说的没错，老陈的病确实在腹部，可我们看了那么多医生，吃了那么多药，都没辙。”
她停下哭泣，眼神中满是期待：“小兄弟，我这实在没办法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徐老苦笑着插话：“这病不算啥，只是没找到病因罢了。”
杜飞挥挥手，轻松得就像在谈论天气：“大姐，您别急，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我肯定帮忙。”
美少妇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激动地跪下：“小兄弟，只要你救救老陈，我做什么都愿意。”
杜飞微笑着扶起她：“大姐，您别这样，这事儿交给我了！”
杜飞收敛了笑容，一脸正色地在肩包里翻找，终于抽出一张黄纸符。
他四下张望，找了个角落坐下，轻轻抖了抖脚上的鞋，小心翼翼地从上面刮下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幸好还在，不然可得麻烦大了！”
他手法熟练地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涂抹在符纸上，接着对贵妇使了个眼色，“去，跟空姐要点温水来。”
苏夏瞪大了眼睛，好奇心泛滥，“那黑乎乎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
杜飞扭头，神秘兮兮地一笑，“你听说过农村三路霸没？”
苏夏一头雾水，摇了摇头，“没呢，你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哈哈，这三路霸嘛，就是大鹅、大公鸡和土狗。我鞋上那可是霸中之首的大鹅粪！”杜飞得意洋洋地说道。
苏夏一脸嫌弃，“恶，你这不是有病吗？用那东西？”
杜飞不以为意，轻轻摆手，“这叫专病专治！”
苏夏的好奇心越发膨胀，尽管心里犯恶心，还是忍不住追问：“大鹅粪配上符纸，这奇了怪了，到底怎么个治法？”她盯着杜飞，满眼都是求解的渴望。
“哈哈，这位大哥真是嘴馋惹的祸，偏巧碰上条有灵性的蛇，结果就中了招。
不过没关系，大鹅可是百草专家，蛇啊黄皮子最怕的就是大鹅的‘神物’，再加上我亲手绘制的镇邪符，一切不在话下！”杜飞笑呵呵地说道。
苏夏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心想这世界真是奇妙，看着杜飞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那目光里头，似乎藏着点不一样的情愫。
这时，美少妇已端来一杯温水，杜飞轻轻接过，手中符纸在空中轻舞，竟自行燃起，四周看客不禁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