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随着卢涛的介绍，莫子恒跟在座的人，一一握手，他向来话少，又是搞技术的，不靠这些，也不擅长交际，所以便默默的坐在角落里，独自抽着烟，玩着手机。
在这种地方，男人大多有钱有地位，总能招些莺莺燕燕的主动靠过来，像莫子恒这种的，就更不用说了，“帅哥，认识一下？”一个浓妆艳抹，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性感的女人说着就要贴过来。
莫子恒专注的玩着手机，纹丝未动的吐出四个字，“香水过敏！”
女人讪讪离开，回到原来位置。
莫子恒打完一局游戏，给卢涛发信息，“先撤了。”然后起身跟包厢里的人打招呼，寒暄几句离开。
王助等在会所门口，看莫子恒出来，一点都不惊讶，在他手底下一年多，早就知道他的脾性，“要去吃饭吗？”
莫子恒坐上车，抬手捏捏眉心，“不吃了，送我回去吧！”
王助理心领神会，送他去了江宁路的公寓。
莫子恒从助理手里接过箱子往前走，“你回去吧！”
上楼，看着窗边的夜景，s大近在咫尺，却好像离她很远，“你……会等我吗？”
莫子恒拿了车钥匙下楼，去地下停车场开车，驶向s大，将车停在s大门口，降下车窗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成对的男男女女，五年了，她有没有恋爱……
啪嗒一声，火星在黑夜里明明灭灭……抽完烟，敛了敛心神开车离开。
莫子恒看着眼前古老的街景，漫步走进胡同里，拿出钥匙开门，看着古朴的小院，小时候的记忆，开了闸一般涌出来，院子西边的葡萄架还在，看着肆意攀爬在上面的葡萄藤，小时候饱满多汁的香甜味道仿佛充斥在舌尖一般，让人回味。
“外婆……我回来了……”一阵秋风吹过，葡萄架上所剩不多的叶子，摇晃几下，好像是外婆的回应。
沿着十字路走到屋门前，摸着以前经常拉着玩的门把手，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印象里，在这个屋子里，只要睁开眼睛就一定能看见外婆，或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或者摸摸他的头说小恒真乖，也或者是外婆忙忙碌碌的背影……“外婆，原谅我还是没有勇气独自一个人……”
不舍的松开把手，深深看一眼漆黑的窗户，转身离开……
第二天，去到公司刚脱了外套坐在椅子上，卢涛从外面进来，“老莫，昨天你抛下我自己走了，你不知道那群女人，差点把我吃了，都来跟我打听你！”
莫子恒看着电脑，漫不经心的回道:“那你岂不是很享受？”
“哈哈哈……你和老林就是不懂享受这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嗯！留给你！”
“要么说咱们仨是天作之合嘛，你和老林负责构思和技术，我负责应酬，完美至极！”卢涛自夸道。
莫子恒嫌弃的撇嘴，“天作之合……呵！你还能更骚气一点吗？”
“要说骚气，我肯定不如你呀！”卢涛眨眨眼，“听老林说，跟s大的交流会，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莫子恒坦然道。
“啧啧啧，还要脸吗？能不能有点生意人的觉悟，真心的去应酬一下，学学我的一片丹心！”卢涛八卦道，“s大交流会意欲何为啊？”
“找人！”莫子恒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画面之美，饶是卢涛都移不开眼。
“女人？”
“嗯！”
卢涛打破砂锅问到底，“初恋？”
莫子恒敲打键盘的手顿了一下，“不是！”
卢涛看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刚想终止话题，就听他补充一句——
“当年没舍得追……”莫子恒看着远处，似在回忆什么，“现在……想拥有她！”
卢涛震惊的看着莫子恒，他一向淡漠寡言，城府极深，除了工作，卢涛就没发现他有什么爱好，平时也很少与人沟通，更别说工作以外的事情，今天他会说这些，无非是想说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当时提出要在s大开交流会事宜的时候，只是听林宇泽说了一嘴:“老莫想去。”
卢涛当时就奇怪，“老莫？他一向对出风头这种事敬而远之，怎么会想去？”
林宇泽神秘一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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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卢涛起身往外走，“我一会儿就给s大教务处主任打电话，告诉他餐厅里的母苍蝇都要去！”
莫子恒垂眸，无奈嗤笑一声，“辛苦！”
“为了兄弟的幸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卢涛走后，莫子恒拿出手机，看着两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穿着宽大的校服，扎着高马尾，没心没肺的笑着，显得眼睛愈发修长，月牙一般，平时上翘的眼尾也收敛许多，藏住些许妩媚，多了些温柔的气质，唇角上翘，露出可爱的虎牙；少年侧脸看着旁边的女孩，笑意明显。
这张照片还是陆军彦运动会时给他俩抓拍的……也是他们唯一的合照！
往后翻是少女的单人照片，从大一到现在的，都是他每天关注原茵的qq空间下载的，浏览完就会把自己的踪迹抹除……
所以他知道她很多事情，存了好多照片:比如大学第一天迷路了……比如第一次化妆手不听使唤……比如实验课被福尔马林的味道熏到流眼泪……比如上课走神却因为骷髅模型的脚在她脚边晃动，被吓到元神归位……比如想家了……等等……
“交流会你会去吗？等我了没？还是……”他喉结上下滑动，艰涩开口，“还是早就已经把我忘了？”
打开和林宇泽聊天界面，发送:“和毛琳琳联系上了吗？”
林宇泽快中午时回复，“还没！……不然学校论坛大张旗鼓的打听打听？”
“……算了……不是还做过同桌，换号都没告诉你？”莫子恒难得吐槽一句。
林宇泽直接发了语音信息过来:“这个女人没良心！不分好赖！再说我们高二就不一个班了，交情也浅了。五十步笑百步，你还不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