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打击土官势力
有了足够的财力支持,还将蜀地绝大部分力量整合在自己麾下,盘踞在蜀地群山峻岭间的盗匪被先后平定。
有着这些盗匪拦路,赵昕的货物都运不出去,赵昕是必定要剿灭的。按理来说,做到了这一步,赵昕镇抚蜀地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朝中的力量也在催促赵昕回京。太子远离权力中心,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他们当初能够轻而易举地把赵昕赶出汴京,现在想要赵昕回去可是不容易。赵昕也不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要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赵昕将目光转向了蜀地的诸多番部们,这些番部性质和广西地区的番部性质是一样的,受当地土官统治,能够承认中央朝廷的统治,进献一些贡品足以。要是不进贡也无妨,只要安稳一些不要叛乱就行。
因为利益冲突,番部之间的斗殴几乎是年年不绝,若是朝廷偏袒一方没有调和好,往往爆发叛乱。但是蜀地相比较广西而言,熟番更多一些。何为熟番,其实就是少数民族化的汉族,虽然少数民族化,但是文字语言之类,还是用的汉字,走出去不说自己是番部,没有会将其视为番人。
熟番往往更容易统治,哪怕是有土官,征收赋税等事也更加方便。所以中原王朝在番部斗争中往往偏向熟番,上千年来都是这种政策,熟番也就越来越多,实行改土归流的条件也更为充分。
赵昕仿照广州武院的方式,设立成都武院,要求蜀地所有番部的继承人都来到武院内修学,而且明令规定,只有进入武院修学的人才有资格继承土官职位。
这种方案一来扣押人质,二来就是汉化,来到武院内修学,日后回去继承官位时必然将汉族文化传播过去。
在番部继承人来到成都之后,赵昕一纸命令传递下去,要求众多土官将土地交由官府,官府统一收购,分给无地百姓。是的,赵昕在汉地均贫富结束后,要将这个政策推广到全蜀地了。
赵昕承诺保留他们的地位,而且会以市场价收购,不损害他们的利益,这是胡萝卜。
胡萝卜解决不了问题,赵昕自然也是准备了大棒的。不仅派重兵压迫这些番部,并且在全蜀内进行战争动员,组建后备军,眼下赵昕人望正隆,得到土地的农民纷纷送子弟参军,赵昕在短时间内凑齐近十万的良家子后备军。可惜的就是赵昕短时间内无法给他们配备齐武装,刀剑倒是不缺,如甲胄一流严重不足。
另一方面,赵昕唆使各地番部奴隶造反,被压迫这么多年,翻身做主如何。
在赵昕强势的逼迫下,有五成的番部表示愿意交出土地,仅一成番部起兵作乱。还有四成番部隔岸观火,说是要交出土地,另一方面又推脱不做。
说是隔岸观火,其实就是墙头草,在眼下这个场合,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私下参与叛乱。所以这次强行均贫富,赵昕直接导致蜀地一半的番部作乱或离心离德。整个蜀地一时间战火纷飞,直接波及数十万人。
变成这个局面,当然是赵昕操之过急的结果,否则依照对待广西番部的办法,先进行土官内部的流转,打破世袭地位,随后分化瓦解就可以。
但是赵昕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就要回到汴京了,回到汴京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有这个声望主持这场大型的均贫富运动。
先前赵昕推行政策就显得慌乱,眼下发生这种事情,之前就不满于赵昕的势力,纷纷动用自己的能量弹劾赵昕。
但是赵昕根本不在乎这些,因为战乱爆发的第一时间,他就亲自披上战甲,身临战场一线去了。只要在朝廷责罚到来之前将这场叛乱平息,赵昕不仅无过还有大大的功劳。
阵前,赵昕不避箭矢,领百骑喊话道:“予患天下百姓贫富不均,特为尔等均之!尔等父祖数代为奴为仆,难不成想要子子孙孙一辈子都当奴隶吗?错过了这个机会,此后更无时机。”
“想想头人们平日是怎么对待你的,你种好的粮食一大半要被收走,你的妻女要送去头人家里。屈辱至此,何不来投!”
……
是日夜,叛军阵中大乱,奴隶献头人首级来降,赵昕收拢这批人,鼓军大进,凡是土官亲属,一律杀无赦,所得土地,一律分给番人。
随后,就是兵贵神速,一路滚雪球,由小优势而变成大优势,最后形成全面的碾压态势。在赵昕预料之中,这场叛乱能够在半年内平定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赵昕还是低估了滚雪球的速度,“均贫富”三个字打出来之后,真的是民心所向,所过之处土官们望风而逃,只需三五百人,就能够冲溃敌人数千之众,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赵昕身边一帮士人,到了哪里就进行人丁和土地统计,特别是进行土地分配,以最快的速度巩固统治,然后从这片土地抽调壮丁,送上前线。所以,战斗越来越激烈,损失越来越多,可是赵昕这边的人手不降反增。
如此多的番部,总是有那么几个番部头领是个有远见的,知道收买人心,市惠下属,所以战斗很是激烈,但是这种抵抗不过是涛涛江水的一道逆流罢了。即便是短暂时间内攻打不下来,调集大军,靠着人海战术,也能够把这支叛军击败。而击败之后,就是屠杀,寸草不生,鸡犬不留,多出来的土地能够进行更好地分配。
不到半个月时间,公开反抗的番部被先后平灭,当地土官势力被剿灭殆尽,完全纳入中央王朝统治之下。他们失败的原因有很多,除了赵昕进军如火,从内部攻破堡垒外,他们势力分散,也给了赵昕各个击破的机会。
至于那些隔岸观火的番部,也没有好下场,被赵昕尽数流放,剥夺了他们的土官职位,同样纳入中央直接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