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阴谋的味道，大梁要政变
“他必须死。放过他，剩下的那些藩王会更加没有底线，他们会认为即使造反，你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陆云凡耐心地对着苏扶摇解释
他未等苏扶摇发话就将烨王杀了，实际上是有些僭越的。
苏扶摇摇摇头，不在意地说道：“他该死。”
处理好烨王的事宜后，陆云凡带领着苏扶摇和邵元，在两万龙象军的保护下向北秦皇城赶去。为了避免再生事端，他们未曾休息，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北秦京都。
苏扶摇命人给龙象军安排了一处营地。
陆云凡有些话想和聂从武聊聊，便带着邵元一起住在营地中。
夜晚，繁星璀璨。
经过一天的赶路和战斗，陆云凡有些疲惫，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强打着精神，唤来了聂从武。
此时，两人正在营帐中相对而坐。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陆云凡倒了一杯茶水推给聂从武。
聂从武接过茶水，轻饮了一口说道：“北境之事后，我便带着龙象军，打算追随王爷。但奈何不知王爷去处，只得先从北境离开大梁。”
他换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刚刚出了大梁，就有一个神秘人拦住了我，他什么都没说，只留了张纸条给我。”
“写的什么？”陆云凡问道。
聂从武从怀里掏出纸条，递了过去：“起初纸条上写的内容我也不相信，但是奈何当时并没有王爷您的行踪，只能赌一把试一试，没想到真的赌对了。”
陆云凡接过纸条，展开。
上面赫然写着“王爷在北秦。”
他拿着纸条翻转看了几遍，随后随手扔到一边，嘴角轻笑：“这个徐长空，自己不出面，倒是找了好帮手。”
“徐长空？难道是夜刃的人？”聂从武这才反应过来。
陆云凡点点头：“纸张是夜刃惯用的，我的行踪也只有徐长空一人知道，想来就是他了。”
聂从武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徐长空也在北秦？”
“嗯，他先来一步，这小子如今办事是越来越周到了。”
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小子，陆云凡心中赞叹连连。
喝了一口茶，他继续说道：“北境发生什么了，为何你们会和北境守军发生冲突？”
聂从武眼神中透着一股怒火回道：“北境守军草菅人命，卑职实在看不下去，故而出手。”
“草菅人命？此话怎讲？”陆云凡面色未变，他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聂从武如实将那天的情况叙述了一番，说到情急之处，他眼中再次喷出怒火：“这些不当人子的东西，滥杀无辜百姓，实在是该杀！”
听他讲完，陆云凡起身，在营帐中踱步。
“你刚刚说，北境守军自称接到命令才对百姓动手，他们不是镇压暴乱吗？”
“王爷，北境的百姓饭都吃不上，哪还有力气发动暴乱。”
聂从武眼中尽是对北境百姓的悲悯。回想刚刚抵达北境时候的惨状，他到现在都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这群兵痞，都该死。”他小声地咒骂了一句。
陆云凡听到他此言，立在原地。之前夜刃传来的无数消息，一点点在大脑中汇聚。
东境路过来犯，萧晏骋大败。
北境饥荒，百姓暴乱，朝廷武力镇压。
龙象军出征北境，协助镇压红衣军。
还有刚刚聂从武带来的消息：北境没有暴乱，是北境守军奉朝廷命令大肆屠戮百姓。
这一条条消息，在陆云凡脑中不断拼凑拆解，拆解拼凑。
终于，一个答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原理如此，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聂从武一脸茫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问道：“王爷，您在说什么？”
陆云凡看向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大梁有人谋逆。”
怕聂从武误会，陆云凡补充道：“这次是真有人在谋逆，企图推翻萧凝语。”
“什么？”聂从武懵了。
女帝整天说王爷谋逆，这回没想到真有人谋逆。
“王爷如何知道的？”他试探着问了问。
“根据现有消息推测的。”陆云凡整合了所有消息，推测出的结果只有这一个
他耐心地给聂从武解释道：“有人先是利用北境饥荒事件大做文章，先是诬告北境有灾民暴乱，而后蛊惑那位女帝派兵镇压。”
“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让北境的百姓和守军之间发生冲突。”
陆云凡抬眼看了看他，继续说道：“根据你刚刚说的话，北境守军是接到命令而去屠戮百姓，就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谋逆之人就是想让北境百姓被屠戮的事情在整个大梁发酵，从而让百姓对大梁的女帝失去信心。”
“仅仅是这样，也构不成谋逆。”聂从武还是不明白其中玄机。
陆云凡只能继续解释：“东境战败，统帅是萧晏骋，对吧？”
聂从武点点头，此事他知晓，当初龙象军没能去正面战场，亲兵还跟他抱怨过。
“领兵之人是萧凝语自己提出的吗？”陆云凡再问。
聂从武想了想，这个事情他倒是听说了一二。
当初朝堂无人敢领兵，还是那位张首辅推荐的人选。
“不是，是张经文推荐的人选。”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那么多将领，为何偏偏推荐这么一个早已离开京都，远离朝堂的人。”
“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并不能胜任。”陆云凡逐句分析道。
这下聂从武更懵了。“既然知道萧晏骋无领兵之能，为何还推荐他？”
“难道，他不想这场仗打赢？这也太荒谬了。”
陆云凡双眼盯着他，没有开口。
聂从武满脸震惊地反问道：“他们是真的不想这场仗打赢？图什么？”
陆云凡冷哼：“图什么？”
“图大梁百姓对那位女帝产生排斥心理，图大梁百姓不再相信那位女帝。”
聂从武彻底明白了。
北境存在内患，东境面临外患。
这两件事，足以让百姓对女帝失去信心，不再坚信她能够治理好大梁。
“难道他们是想让那位女帝退位？发动政变？”
聂从武想明白其中玄机，得出的结果令他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