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中牟县惩恶
好在这中牟县衙离这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不过捕快们的脸正如林哲想的一样，到县衙之后就变了。
变脸就算了，几个捕快还手持杀威棒冲了过来，接着有捕快来捉林哲他们，林哲看到这一情况，忙对小娘子说开干吧。
小娘子等这一刻等的有点久了，不过不碍事。
只见她一个回身便从一捕快手中夺了一根杀威棍过来，小娘子夺棒之快让捕快们有点眼花，不过他们还没领教小娘子的厉害，他们自然还不怕。
接下来的事情就妙了，小娘子杀威棍在手，眼前这些捕快根本不够她打，也就半杯茶的工夫，在场的捕快全部被放倒。
汪冮还不知道这边发生这种事情，他兴冲冲跑过来想看林哲和小娘子的笑话，可当他看到一地的捕快，瞬间懵逼紧接着拔腿就想溜。
小娘子哪容他溜，杀威棍这么一摆，汪江不得不停下。
汪江这个时候全明白了，这俩人真不好惹，那么多泼皮无赖被打的那么惨，自己就该警觉，亏人家还在那好心提醒，可自己自以为是，总想包人家的饺子，却不知这饺子就是自己。
汪江这会不得不放下他那个臭架子。
“二位爷饶命，小的给二位爷赔不是，二位爷饶了小的吧。”
林哲瞟了一眼汪江。
“汪捕头，你不用赔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你硬是不听，偏想着替泼皮们出头，那些个泼皮横行街头怕是蛮久了，你这捕头不但不抓他们，反而跟他们混在一起，这油水怕是捞足了吧。”
“没捞什么油水，小的只是可怜那些泼皮，那些泼皮只干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抓到他们也只能小惩戒。”
汪江这个时候还在想着遮掩。
林哲不会听汪江的解释。
“汪捕头，废话就不说了，这里要麻烦你带路去找你们的知县大人，这个路你可要走好了，你要是敢耍花样，小心你的两条狗腿断成两截。”
汪江一听要打断他的两条狗腿，整个人都在哆嗦。
“二位爷，小的不会耍花样，小的这就带二位爷去。”
汪江还在啰嗦，小娘子可受不住了，只见她杀威棍一捅，说：“还废什么话，赶紧带路，不然一棍敲晕你。”
小娘子要用杀威棍敲晕汪江。
汪江有点小害怕，忙转身走了起来，转过一个弯后又直走了几十米远便到了县衙的内堂，中牟知县庞小军正在内堂靠椅上翘腿哼曲。
汪江的到来让正在哼曲的庞小军有点纳闷，这个点汪捕头来干啥？并且是空着手来的，那肯定没好事。
“汪捕头，有事吗？”
庞小军先发制人眯起一双小眼问汪江。
汪江小声回道：“大人，有贵客到，要找你。”
“谁？”
庞小军本能的问道：“是哪来的贵客？”
“是从东京汴梁城来的，想跟知县大人聊一聊泼皮横行街头的事情，不知知县大人有什么解释？”
林哲边说边顺势便坐在了庞小军的对面。
东京城来的？庞小军感觉有点小意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正好看到林哲坐在他对面，他颇为不爽，面前这年轻人想干嘛，就凭你也想聊泼皮，你够格吗？
“你哪位？”
庞小军虽有不满，但他还是有点分寸。
林哲没说话，把皇帝赐给他的金牌放在了庞小军的面前。
金牌很是闪亮，庞小军以为是进献给他的，他迫不及待的抓在了手里，然后欣赏起来了。
林哲看到庞小军这个馋样，当下很是讨厌便提醒道：“知县大人，这是官家赐与林某的金牌，林某只是给你看一眼，没想到你居然敢用手抓，你知罪否？”
皇帝亲赐的金牌？庞小军闻言吓了一跳，他手一哆嗦，金牌应声掉在了地上。
林哲火了，大喝道：“好你个狗官，竟敢对官家的金牌不敬，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庞小军此刻急了，急的是满头大汗，他嘴里开始解释，手也没闲着，赶紧把地上的金牌捡起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林哲仍不肯放过庞小军。
“大胆狗官，金牌至等同于官家亲临，尔等不用下跪吗？”
要下跪？这让庞小军感到有些为难，不过庞小军犹豫片刻还是下跪了，一旁的汪江被小娘子的杀威棍押着，这会也有点傻眼了，这屁大的小县啥时出过这种状况，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下跪了。
小娘子没跪，在她眼里林哲就是一穷书生，她没想到穷书生为了脱困居然玩这么大，等会怎么收场都是一个问题。
等了好久才让起身，庞小军起身之后便小心的问林哲。
“上差这是专门到小县巡查吗？”
林哲白了一眼庞小军。
“知县大人，林某此次奉皇命微服巡查，只是路过贵县，不想遭到贵县泼皮无赖的骚扰，林某估计那些泼皮无赖是看中林某的随身了，这事非常荒唐，想来也不是第一次，知县大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原来只是为了这事，这好说，庞小军赶忙赔上笑脸。
“上差，下官这就命人捉拿他们，然后交给上差发落。”
庞小军说完即令捕头汪江立刻去捉那帮泼皮，一个也不许逃掉，连上差的随身都敢打主意，这还了得。
汪江得令欲走，小娘子不让。
“喂，你现在走是不是去抓泼皮？你要是没抓来泼皮那该如何？”
小娘子就怕汪江明为抓人，实际却想放他们逃跑。
庞小军厉声接口道：“汪捕头，你要是没抓来人，不但上差不会放过你，下官也要严惩于你，惩罚至少是流放级，汪捕头你可得想仔细了，切莫干傻事。”
庞小军严重警告汪江，汪江不敢马虎，响亮回了一句便大踏步走了。
林哲还是觉得庞小军不靠谱，为验证这厮是否老实，林哲要庞小军准备午膳，他和小娘子还没用午膳，被泼皮们耽搁了。
庞小军听到林哲要他准备午膳，立马觉得这是一个表现机会，他二话不说赶忙跑去吩咐底下人了，很快一顿丰盛的午膳便上桌了。
庞小军恭敬的请林哲入席，林哲还是不怎么买庞小军的帐，他让庞小军验过之后才开始用膳。
正用着膳，县衙丫鬟喊了一句庞知县，林哲这才知道原来这中牟知县姓庞，既然姓庞，那不用说肯定是枢密使庞贤东的亲戚。
林哲为落实清楚特意问了一声，一问还真是枢密使庞贤东的亲戚，只是有点远。
庞小军见上差问这个是有点高兴的，他长期以枢密使庞贤东亲戚为荣，也早就想在上差面前提这档子事了，只因没机会才没提成，现在上差既然提了并且己经知晓了，那上差就会高看他一眼了。
林哲自然很清楚这一点，不过现在没茬找不了这厮的麻烦，只能等汪捕头把人抓回来再讲了。
小娘子有点担心，乘庞小军出去了赶紧对林哲说道：“你咋这么胆大，敢冒充？等会我们赶紧溜了，不然等人家反应过来你就麻烦了。”
“怕什么？你不是很能打吗？就小县衙这点人够你塞牙缝吗？”
林哲似乎一点不担心会出问题。
“那也不行，我是不乱打人的，你不是想早点进东京汴梁城么？在这停着算怎么一回事。”
林哲一脸的惊讶。
“没停呀，我们的计划本就是明日启程的，现在休息一下不好吗？”
“这哪是休息，担惊受怕死了，在这待着还不如早点走。”
小娘子有点不满了，她实在不能理解林哲现在的行为，人家都是不想与当官的打交道，林哲倒好主动贴上去，还舍不得走，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林哲看小娘子的表情就知她不高兴了，赶紧解释。
“等把那般泼皮收拾了咱就走，不把那般泼皮收拾掉，中牟百姓还会遭殃。”
“这是收拾几个泼皮就能解决的吗？你今收拾了这一泼，明会出另一泼，你收拾的完吗？”
“那也不能看着不管，你稍安勿躁，等下就好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心里是不是也想抓到那些泼皮？”
“没什么抓不抓的，只要自己过的好就行。”
小娘子还是坚持开溜。
林哲正想说服她，庞小军进来了，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所有泼皮都抓来了，有十来个人。
林哲眉头一皱，说：“走，看看去。”
小娘子闻言只得放下筷子跟过去。
这汪捕头办事效率蛮高的，只是林哲看来看去却始终没看到泼皮的老大颜青在里边，这就没味道了，这也敢耍名堂。
林哲当即脸一黑。
“汪捕头，泼皮老大呢？怎么没把他抓来？他不抓来这事就不行。”
汪江见状立刻解释。
“上差，还在抓，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可抓到。”
林哲不信，霍地甩脸给庞小军。
“庞知县，这就是你们中牟的捕头，就连抓个泼皮也敢耍瓜子，你还不严惩他吗？”
林哲的态度有点咄咄逼人，庞小军有点心虚，他认为既然上差这么讲了，他不表示一下不行。
汪江趁庞小军还没来的及发，他先噗通一声跪下了。
“上差，请再给小的一点时间，小的保证马上抓到泼皮头。”
林哲哪里会信，当即喝斥。
“就凭你跟他的关系，只怕你是不抓他，庞知县若是再不严惩你，你会一直把庞知县当猪哄。”
当猪哄？原来你汪捕头有这种想法，庞小军这下来脾气了，既然上差要严惩，那就休怪本县翻脸无情了。
“汪捕头，枉本县一直对你信任有加，想不到你连这点小事还办不好，更可恨的是你居然把本县当猪，本县要是再不严惩于你，恐怕你以后要骑到本县头上了。”
语罢，庞小军朝副捕头文一发喊道：“文捕头，从今日起你就是中牟县的捕头了，你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抓泼皮头颜青，务必将颜青尽快抓到，另外将汪江拿下，先严刑拷问再交上差发落。”
“好的，大人。”
文一发闻言心里乐开了花，便响亮的答应了庞小军。
汪江这下慌了，赶忙向庞小军求饶，庞小军哪里还会理他，文一发生怕汪江这条死鱼会复活，他赶忙示意捕快们快把汪江拖走。
捕快们似乎很恨这个前捕头，现捕头一下令便飞快将这个前捕头拖走了，接着便传来了汪江的嚎叫声，想来是捕快们开始用刑了。
林哲还是不满意，他把矛头指向了庞小军。
“庞知县，一个坏事干尽的泼皮都抓不来，你也是有责任的，新捕头若还是抓不来，林某定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庞小军一听这话急了。
“回上差，下官一直尽心尽力，是那汪江搞的鬼，上差，相信下官这一回，这次肯定能抓来了。”
庞小军果然没讲错，新捕头文一发手脚麻溜很快便将泼皮头子颜青抓来了。
林哲挺好奇文一发抓这么快，他便问文一发在哪抓到的。
文一发答道：“回上差，就在这厮的府里，这厮正在府里闭目养伤呢。”
林哲这下又有话说了。
“看吧，那个汪江果然不老实，必须严惩他，庞知县，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庞小军小心的答道：“回上差，下官不敢做主，请上差定夺。”
林哲扫了一眼庞小军，说：“庞知县，既然你让林某定夺，那林某就不客气了，这二人作恶多端，都斩立决吧，同时把他们的家抄了，抄家所得都必须交予林某。”
啊！都斩了？庞小军听到这不免有些吃惊，这上差可真狠，命要钱也要，只是这斩人也是有手续要走的，得先报刑部审核。
“回上差，这有点不合规矩，我朝斩人是要先报刑部审核的，如果贸然斩人，只怕会引来麻烦。”
林哲眼一瞪，说：“庞知县，林某奉旨巡查，杀两个坏蛋哪还要刑部审核，林某来之前，官家已钦授先斩后奏之特权，你就不要耽搁时间了，赶快行动起来，抄家的抄家，斩人的斩人，总之今日天黑之前搞定，如若不然你与那两个坏蛋同罪，还有那个抄家可要抄好了，若是有人敢中饱私囊也是斩立决。”
林哲吧唧吧唧这么一说，不光庞小军听呆了，就连小娘子也听蒙圈了，这穷书生真敢闹腾，这事越闹越大，不想活了么？
林哲看庞小军在发愣，不由提醒道：“庞知县，时间不多了，赶紧行动吧。”
庞小军这才醒悟过来，他不敢再对林哲提出疑问，他马上令县丞及主簿动起来，务必在天黑之前把所有事搞定。
林哲和小娘子就在县衙悠闲的等着，很快抄家的钱财凑齐了，除去房产之外另有现钱有四十万贯。
弄了半天才这么一点，林哲有点不爽，他让庞小军把房产也折现了。
庞小军有点为难，他表示房产不好折现，折高了买家吃亏，折低了上差吃亏。
林哲一句狠话甩了过去。
“你还想不想当知县了？不想当早点讲。”
庞小军被怼的作声不得，只能老老实实去折现，还好在天黑之前折现到了，不然又要捞林哲训了。
庞小军暗幸之余又赶紧去准备晚膳了，事关官位，庞小军不敢有松懈。
然让庞小军没想到的是，林哲用完晚膳后竟说要去看中牟的夜景，这着实把庞小军吓了一跳，庞小军生怕林哲看中牟夜景时又出啰嗦，于是想安排一队捕快跟随。
林哲断然拒绝。
“庞知县，林某乃微服巡查，你派捕快跟着算怎么一回事，你的人还是在县衙老实呆着，万一有事林某有顶级高手护卫，不会有一点问题，不是林某吹牛，即便你县衙的捕快全上场，也干不过林某这位顶级高手。”
“那是那是，上差的高手无人能敌。”
庞小军假心假意附和道。
“那就不打搅了，明日再见。”
林哲起身了，同时示意小娘子赶紧收拾东西，这一趟真是没白来县衙，捞了不少的东西，加上小娘子自己买的，东西太多了。
庞小军看小娘子大包小包提着，他虽有疑惑但他不敢问，不敢问也就算了，他还得点头哈腰应付。
“好的，上差，明日见。”。
县丞及主簿在庞小军身后站着，他们也想跟林哲套近乎却没机会套，他们站在后头急的急死了。
林哲不管这些，见好就收和小娘子大大方方离开了县衙。
出县衙后，林哲和小娘子回到了客栈，一番准备后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