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被人打了
房冬点点头,“对不起,我现在得立刻回家一趟。”
“需要帮忙吗?”见房冬转身就走,李馨又问了一句。
“不用了。”房冬丢下这句话,对着上官远行和李强歉意一笑。
随即心急如焚地往外赶。
他当然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如果李馨他们愿意帮忙,都能轻松解决。
但房冬现在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也不好直接让他们介入。
直接来到停车场,房冬上车发动,直奔老家清远市八合村。
路上,房妈和房爸也打来了电话。
他们此刻也在路上。
房冬安慰了爸妈两句,便挂了电话。
而在房间里,李馨看着房冬离开,沉默了一会儿,“上官哥,怎么办,你徒弟出事了,你不管吗?”
上官远行笑了笑,没说话。
李馨翻了个白眼,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事她得查一查。
很快,从八合村那边得到了消息。
没过多久,她的电话再次响起,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房冬的表叔半个月前,因年纪太大被厂里解除劳动合同。
说白了就是下岗了。
然后,厂方又说房冬的表叔让厂里遭受了巨大损失,竟然要求房冬的表叔把房家祠堂赔给厂里!
不然就让房冬的表叔坐牢!
这分明是强取豪夺,毕竟房冬的表叔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人。
怎么可能给厂里造成巨大损失?
这样的条件,房冬的表叔当然不能答应,房家祠堂是他们全族祭祀祖先的地方!
就在房冬的表叔严词拒绝之后,今天早上,有人来强行拆除房家祠堂。
双方发生了冲突,其他人倒是没事,唯独房冬的表叔被打断了一条腿,头上也开了个口子,当场昏迷。
八合村离市区大约五十公里,位于清远市的最边缘,甚至接近邻市。
其实坐高铁是最便捷的选择,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但如果房冬到了高铁站再买票等车,估计要一个多小时。
而走高速公路,最多也就半小时左右。
因此,房冬最终决定开车过去。
他一边思考,一边开车。
从表妹房爱娟的话里,房冬已经有了些猜测。
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
但线索已经很明显了。
表叔因为房家祠堂的事,与人发生冲突,随后冲突升级,最终以表叔重伤入院收场。
报警是肯定的,但房冬也知道,这种事,作用不大。
毕竟对方敢跑到你祠堂门前强抢,说明对方根本就不怕这个!
很快,房冬驾车来到了离八合村最近的镇第一人民医院。
房冬下车,急匆匆地跑进医院。
拨通了父母的电话,得知病房位置,房冬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住院部。
找到病房,推开门,一眼瞧见我的表叔仍旧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
看起来,为了省点钱,表叔一家选的是那种四个人共住的基本病房。
毕竟,表叔家境并不宽裕,一家子手头都不富裕。
就连动手术的钱,恐怕都是东拼西凑,这家借几千,那家凑一万弄来的。
因为这事发生在一大清早,连房冬的爸和妈也是不久之前才得知消息,所以他们来得也没比房冬早多少。
见到房冬到了,房爸房妈这才叹了口气说:“是有人想抢咱房家的祠堂啊。”
这时候,二叔、三叔、四叔和姑姑他们都在场。
除了他们,还有一些表亲也来了。
房冬一眼就瞅见了房爱娟。
他上前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呢?”
接着,房冬又望向表婶,“表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表婶一听,眼泪止不住地流,抽泣着讲,“刚做完手术不久,医生说要看恢复情况,腿没啥大问题,打了钢钉和石膏,以后多做康复训练就行,主要是头上挨了那一击,有可能会造成脑损伤……”
房冬脸色阴沉,对他来说,无论什么矛盾,闹到这份上,实在太过分了!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房冬还是安慰道:“表婶,您别太担心,表叔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到底怎么回事,您跟我说说。”
“哎,小冬啊,告诉你又能怎样?官方的人也来过了,问了情况,说会处理,让我们不用担心医药费这些……”
表婶他们虽然知道房冬有钱,但这事不是光有钱就能摆平的。
房冬抽出纸巾,递给表婶和房爱娟,沉稳地说:“医药费这些肯定是对方出,这个不用管,关键问题是那帮人为啥突然盯上了咱房家的祠堂,表叔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跟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冲突。”
“而且,咱们房家的祠堂到底有啥东西让他们这么忌惮?”
表婶不停地哭泣,断断续续中,房冬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表叔就是个本分人,厂里要裁员,一辈子老实的他被辞退也在预料之中。
虽然五十出头,突然失业再找工作确实不易,但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没办法,表叔只好和其他被裁的工友一道,去找厂里讨个说法。
结果不知怎的,厂里知道了表叔家管理着房家的祠堂。
而祠堂那块地紧邻新建的高铁东站,将来地价肯定飞涨。
一来二去,竟变成了表叔损害厂里利益,需要把祠堂赔给厂里。
这简直是把表叔往绝路上逼,本来就家境不好,要是连祠堂的地都被人夺走,那他们可就真的完了。
到时候别说房家人会不会指责他们,他们自己清明重阳都没脸去祭祖扫墓了。
因此,表叔为此多次去找厂长。
除了第一次见到了人,后来干脆连人都见不着了。
每次表叔刚到厂办公楼下,就被厂里保安拖出去,为此已经挨过揍了。
最后一次,就是今早。
厂里居然给表叔下了最后通牒。
然后找了一帮人去抢祠堂。
房家人自然不会答应。
结果双方起了口角冲突。
那帮人开始动手了。
起初只是砸祠堂门口的牌子。
表婶吓得连忙拿起电话报警。
对方中有一个是厂保卫处的处长,他指挥手下抢表婶的手机。
表婶被推倒,手机也被踩坏,一向老实的表叔这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