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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羊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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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三人继续赶路,与前几天路程相比,伯阳府和伯阳县那几乎近在眼前。

    张明宝刚到家门口,便迫不及待喊,“爹,娘,我回来了。”

    随着她声音落下,秦氏和张仲伯就激动地跑了出来,秦氏一把抱住张明宝眼泪止不住流,“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明宝,明宝回来了。”邵大花提溜着锅铲跑出来,身后紧跟张大福。

    没想到全家人都在铺子里,张明宝按个抱。

    张明轩已个头已经到她肩膀,“长高了,也长胖了。”

    张明轩搂着张明宝腰不撒手,委屈的哇地一声哭出来。

    “二姐,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我娘折磨死了。”

    黄氏伸手拉过张明轩,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多大了,还抱你姐。”

    说完对张明宝道,“快进屋,都别在外面站着了。”

    张明宝随着众人往里走,疑惑道,“你们怎么都在铺子里?”

    邵大花用袖口擦拭眼角,“县衙给了通知,说最后一批兽医放行了,我们算了下时间,也就这两天你便能到家。”

    张明宝心下感动,搂着邵大花的胳膊道,“奶,我想吃你炖的鸡了。”

    邵大花锅铲一挥,“奶这就去给你炖。”说着便往厨房走,被张明宝急忙拉住,“奶,晚上吃。”

    邵大花眼眶又红了,“我乖宝都瘦脱相了,”

    张明宝见她又要哭,忙指着身后道,“我给大家带了礼物。”

    邵大花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心疼道,“这得花多少钱呀。”

    “奶,我得了赏银,不差这点。”

    邵大花举起手想打又舍不得,半天挥不下去,咬牙道,“这是拿命挣的钱,若是没救活战马,你们这群兽医都得陪葬。”

    “还笑,还笑,怎就这般不长心。”邵大花无力感袭来,这孩子哪都好,就随了她爹心大。

    “哎呦,奶,你就别说我了。”

    “小叔,你快和我爹将马车卸下来。”张明宝一边安抚邵大花情绪,一边转移话题。

    张大福许久不见闫百颂,还挺想念,两老头叽叽咕咕不知在聊什么。

    此时铺子外传来询价声音,“这积木怎么卖?”

    张仲伯忙道,“不好意思,今家中有喜休业一天,这积木送你了。”说着将积木塞进那人怀里,并将人推了出去。

    张明宝打趣道,“父亲可以呀,你这雷打不动的铺子竟然能为我关一天。”

    张仲伯,“铺子哪有闺女重要。”

    就在闫不弃羡慕张明宝有家人时,却被人张明浩搂住肩膀,“傻站着干什么那,快进屋。”

    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直到傍晚,张明宝终于吃上了邵大花炖的鸡,三只鸡六个鸡腿,每个孩子一个,最后一个夹给了闫百颂。

    “这一路辛苦了。”

    闫百颂笑道,“不骂我了?”

    邵大花脸烧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那天说什么自己都忘了,你,你也忘了吧。”

    哈哈哈一阵笑声,屋里喜庆一片,张明宝望着每个人的笑脸,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闫百颂便寻到张大福。待二人再次现身之时,闫不弃与张明雅的婚期已然敲定于一月之后。

    闫不弃这几天嘴角就没落下过,一见到张明雅就傻笑,有次切药差点没割到手。

    为了让他恢复正常,张明宝带着他去看铺子,本是张明宝想买,谁知看到最后却是闫不弃在挑。

    不是这不合理,就是那不相应,最后一间铺子也没买成。

    张明宝躲在树荫下,用衣袖不停地扇风,无奈地问道,“师兄,到底是你买铺子还是我买铺子?”

    “我买呀?”

    张明宝顿时有些茫然失措,疑惑地追问道:“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闫不弃痴笑道,“我迎娶你姐,自然需要有一处住所。况且我精通医术,倒不如买下一间铺子,以此谋生。”

    张明宝冲闫不弃比了个大拇指,“师兄想得深远。”

    闫不弃左挑右选终于选中了个二进院,因布置婚房,张明宝这几天都没有出摊。

    傍晚便有人找上门,“小神医,小神医在家么?”院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声音夹杂着急切。

    张明宝心中疑惑,她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走到门前。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面露焦急,他身穿一件破旧的衣裳,头发凌乱不堪,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显然是一路匆忙赶来的。

    “请问你有什么事?”张明宝问道。

    中年男子急切地想抓她的手,却硬生生停在半空,声音干涩道,“小神医,我家羊不知为何,满圈跑,跟疯了一般。”

    张明宝疑惑道,“疯的羊多么?”

    男子眼中布满慌张,“三只,不是吃石头就是狂喝水,这可如何是好。”

    张明宝闻言心里有了数,“这三只可被狗咬过。”

    狗咬过,大黄一听这话瞬间缩回窝里,上次咬人的狗被割蛋蛋,这次不知啥后果,还是躲起来为妙。

    男子忙道,“一个月前,我家狗偷跑进羊圈,咬伤三只羊。”

    张明宝确定症状,应该是羊狂犬病,杀了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伯阳县穷,穷得百姓受苦,穷得王知县都开始养猪。

    男子声音微微颤抖,眼神祈求地看向张明宝,她终究不忍心,回屋带上工具箱。

    “走吧,带我去看看,”羊狂犬病会传染人和家畜,张明宝不敢耽误。

    到时,三只羊还在疯狂乱撞,根本无法控制,满院子的咩咩声,羊狂犬病分两种,狂躁型和沉郁型。

    这几只明显很狂躁,它们见到张明宝低着头便顶了过来,男子吓得面色惨白。

    哐当,小黑驴一蹄子将羊怼回原位,啊呃啊呃,“这羊头也太硬了。”

    张明宝吓得忙去检查小黑驴,见它没事才放下心来。

    咩咩,“头太疼了,蠢驴你敢踢我,我和你拼了。”被踢的羊垂头猛冲,碰又被踢回原位。

    男子忙出声阻止,“小神医,快别让它踢了,我这羊都快被驴踢死了。”

    羊狂犬病无药可治,发病三到五天便会死去,张明宝将灵水倒入水槽,死羊当成活羊医。

    三只羊疯像闻到某种香气,疯一般冲了过来,一头扎在水槽里狂喝不止。

    她又将装有灵水的水囊递给男子,“将这药水兑井水喂给它们,若是三天内不见效,便无药可医,将羊杀了,肉别吃,直接焚烧。”这是她能做的最大努力。

    男子接过水囊,红了眼眶,“真的就没办法了么?”

    张明宝惋惜道,“羊狂犬病是不治之症,你把狗也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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