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敌军挑衅
天光暗下，具体什么毒依旧没查出来，闫百颂神情严肃地和苏将军进了营帐。
张明宝和闫不弃坐在帐篷外，望着咕嘟咕嘟冒泡的大锅道，“小将军你不用特意留下来陪我们。”
苏恒微微勾了下唇角，“兽医营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你又是个姑娘，我在身边安全些。”
闫不弃皱眉，他这大块头是摆设么？
兽医营也不全是男的，零星能看见几个妇人，张明宝知道苏恒是在给她壮势气。
侧头望向他，“小将军从小便生活在军营么？”
苏恒眼眸含笑道，“叫名字，小将军听得生疏。”
少年皮肤黝黑，笑容灿烂，看人的眼神有些炽热，张明宝不自在地收回视线，轻咳一声。
苏恒，“我从五岁便生活在军营，如今已经十三年。”
他视线眺望远方，而后猛然起身，张明宝刚想问怎么了，便见远处急匆匆跑来个士兵，“小将军，鞑靼又来挑衅了。”
苏恒怒道，“欺人太甚，”他握着佩剑的手紧了又紧，恨不得马上去战场杀了他们。
士兵见他这神情忙道，“陈副将已经去城墙上了。”
“他上去做什么，连骂人都不会，我去。”说着急走两步又折返回来，对张明宝道，“不许离开兽医营。”
复又看向闫不弃，“你跟着她，别出意外。”
闫不弃深吸一口气，这不废话么？她是你师妹还是我师妹，用你嘱咐。
苏恒带着士兵快速离去，张明宝和闫不弃再次陷入沉默。
“师妹，你可有头绪么？”
张明宝盯着闫不弃认真道，“师兄，看着不像是药物中毒。”
“怎么会，苏恒不是说投毒引起来的么？”
闫不弃紧张地望着张明宝，他师妹很厉害，头脑清醒从没出过错。
张明宝起身，“师兄，咱们去看看那毒水。”
说着她便起身拉住个士兵，问清楚存水位置，顺着指引便寻了过去。
巨大的水槽里结满冰晶，四周还有堆放的冰块，张明宝取了块水槽里的冰用枯草包好。
城墙处隐约传来叫骂声。
“休要逞口舌之争，有能耐你开城门和我打一架。”
“你让我打我就打开，你谁呀，生瓜蛋子叫你们将军出来。”
是苏恒的声音，张明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他双手伏在城墙上，跳着脚地和敌方对骂。
“无耻小儿，本将军不和你计较，叫你父亲出来。”
“什么你就是将军，啧啧，你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个头怎么矮成这样，我军猪站起来都比你高。”
“啊，”伴随着一声怒喝，羽箭破口而出直射苏恒面门。
苏恒一个闪身羽箭顺着城墙飞向张明宝，此时在想躲已经晚了，一旁的闫不弃眼疾手快，拉着她翻滚在地，才堪堪躲过此箭。
苏恒见状急忙跑下城墙，身后隐约传来敌军的嘲笑声，“怕了是不？胆小鬼你出来。”
他快步来到张明宝身边，拉起她左右检查，“可伤到哪。”
“没伤到，你别担心。”
苏恒见她果真没问题，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他行为过激。
轻咳了两声道，“你们快些回去，若是伤了我该怎么和你奶奶交代。”
张明宝也没想到，这箭能飞这么远，于是道，“你也小心些，他们这是激将法。”
苏恒笑道，“我知道，你快些回去。”
张明宝和闫不弃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马场外大家还在研究草药配比。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解毒，又不能放手不管，成批的药草倒进锅里又喂给战马，只希望能缓解它们的死亡时间。
闫不弃将张明宝送回营帐，“师妹我就在你隔壁，有事就大声喊我。”
“好的师兄，赶了一天路你也快回去休息。”
其他兽医都是几人挤在一个营帐里，张明宝是借了师傅的光，有单独营帐。
她检查完营帐仔细关好门窗，才闪身进了空间。
张明宝将冰块融化，又倒出马尿，拿出马鬃，进行化验。
化验等结果时，她将水葫芦灌满灵水，检查结果很快便出来了，是砷中毒。
摄入大量的砷是会使马几天内暴病并死亡。如果剂量足够大，可以在没有任何临床症状的情况下导致突然死亡。
许是他们制作工艺不成熟，砷含量不纯，战马虽有摄入但不至于马上死亡。
张明宝找出解重金属的中药，装入挎包中，才出了空间。
翌日清晨，大营内又来了一批兽医，为了快速找到解决办法，每位兽医负责五匹战马。
看病，开药都由他负责，张明宝也领了五匹战马，好巧不巧，昨天接尿那匹分到了她手里。
她将五匹战马挪到无人处，拍了拍老熟马悠悠道，“怎是个惨字了得。”
“妖女你要干什么？”战马吓得瑟瑟发抖，它夹紧后腿声音透露出恐慌。
张明宝并没有理它，而是架起大锅用灵水煎药，雄黄，关木通，土茯苓，牛黄，甘草，按比例放好。
随着时间推移，灵水由淡黄色变成深褐色，张明宝用盆装好，稍微凉一些便开始灌药。
“妖”女字还没吐出便被张明宝一碗热药灌了进去，“呸呸呸，太苦了。”
战马头刚想倒地就被张明宝扶住，又是一碗药灌了进去。
张明宝笑道，“想好就老实喝下去，在敢乱呸呸，割了你。”
“你，”战马瞪大了眼睛，张明宝放下它脑袋，“你什么你，说叫什么名字。”
“妖女，休想和我套近乎。”
张明宝啧啧两声，“黑豆脾气还怪大。”
战马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张明宝将药喂到另一匹战马嘴里，悠悠道，“我又不是聋子，你们聊天我都听见了。”
其中一匹战马嘶哑道，“多大点事呀，不就被她接尿了么？她也是为了救咱们。”
“这事你也知道？”黑豆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大，这事是怎么传开的。
嘶哑声传来，“哦，也不是什么大事，马群都传开了。”
黑豆想死的心都有，这毒解不解已经无所谓了，马的尊严全丢了。
张明宝转身将大碗放入盆中，就见苏恒提着块生肉从远处走来。
“昨晚睡的可好？”苏恒说着便将生肉递到她手中。
张明宝疑惑道，“你这是？”
苏恒蹲下身检查战马状况，随口道，“给醋缸的，查出中的是什么毒了么？”
“我怀疑是砷中毒。”
“砷中毒？”苏恒没听过砷，“我去通知闫老。”
“别，我先在这五匹战马身上试试，”张明宝开口阻止。
“那我陪你”
嘶鸣声响起，“什么，拿我们试药，妖女，你果真恶毒，”黑豆险些没气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