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卖药材
大湾村四季交替,白雪皑皑的山如今已郁郁葱葱。
张明宝每天上午出摊,下午回大湾村配药,小生意越做越好。
俗话说三个劫道的干不过一个买药的,更何况她空间有数不尽的药材,来她摊位前买药材的人几乎排着队。
今天她刚将药材递出,又收了回来,张明宝诧异地抬头,“大娘,我一早上看见你三次了。”
大娘也懵,她换了三套衣服还戴了头巾,这小姑娘是怎么认出她的,大娘稳定心神,拢紧头巾低声道。
“小神医认错人了,”说完一把抢过药就跑,张明宝对树上麻团比了个手势,麻团立马跟上。
不多时麻团返回,落在张明宝肩头,张明宝一边给人递药,一边听麻团汇报。
“她是苗医堂夫人,她将你的药材分类出来,装进自家医药柜子里了。”麻团叽叽喳喳,半天才又飞回树上。
空间药材比市面上的好,怨不得她一天跑三趟,敢情来她这进货的了。
收摊后,张明宝想将桌椅搬进铺子,秦氏忙道,“放哪我搬,去叫你爷爷和师傅吃饭。”
“哎,娘咱家中午吃什么?”
秦氏搬起桌子道,“大骨头炖豆角,玉米饼。”
“知道了,”张明宝跑去后院,隐约听见两老头在聊天,“不行,一个姑娘去那么远我不放心。”
“她有天赋,你总不能困她一辈子。”
张明宝疑惑这是在聊她?
“爷爷,师傅吃饭了。”
“哎,我们这就去,”张大福答道。
闫百颂笑呵呵起身,笑问,“早上生意可还好。”
“好,一早上卖出二十三副药,”想着小金库增多,张明宝心中忍不住雀跃。
“哈哈哈,你现在医术已经在我之上,可愿和师傅去府城参加比试。”
张明宝疑惑地看向张大福,“府城还有兽医大赛?”
“哈哈哈,对,就是兽医大赛,赢了有赏银。”闫百颂道。
张大福白了眼闫百颂,“什么兽医大赛,就是府城要组织赛马,怕发生意外顺便邀请几个兽医。”
“啊,”张明宝傻眼了,敢情是去打工的,“一天给多少钱?”
闫百颂道,“一天一两银子,若治马另算。”
张明宝不太想去,她买药也能挣一两,闫百颂见她犹豫补充道,“机会难得,举办场地在长青书院。”
长青书院,张明宝有些心动,正好去看看哥哥在那过得如何。
她望向张大福,“爷爷我想去看哥哥。”
张大福心里气,他都说不放心了,闫百颂还让她去,真不知道明宝是谁孙女。
他气呼呼道,“我陪你去,免得孙女被拐跑都找不到主。”
闫百颂一把搂住张大福肩膀,笑道,“老哥,她是我徒弟哪来拐跑一说。”
张大福气得拍开他胳膊,轻哼一声,就知他不是个好人。
翌日清晨,张明宝正低头整理摊位时,耳边响起宏厚的男声,“小神医。”
张明宝抬头望去,青年穿着儒雅,身材挺拔,她笑问,“请问是给家禽看病还是买药?”
男子笑道,“昨天夫人多有冒犯,今天特意登门道歉。”
张明宝微愣而后笑问,“可是买了三副药的那位?”
男子汗颜拱手行礼,“正是内子,医官最近缺了几味药材,多方采购无果她才出此下策,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男子正是苗医堂掌柜,苗北辰。
伯阳县背靠大山从没缺过药,而今年却出现药材短缺,看来是被苏恒搜刮干净了。
张明宝笑道,“无妨,治病救人不算冒犯。”
苗北辰欲言又止,脸憋得通红,张明宝见此笑道,“掌柜有话不妨直说。”
苗北辰后退半步,行礼,“小神医,实不相瞒开春以来中风人较多,医官药已经用没了。”
张明宝眉头微皱,“可缺什么药?”
“黄芪,赤芍,川芎就这三种。”苗北辰眼神期待地看着张明宝,“小神医,我见你最近一直在卖药,可卖给我些。”
张明宝想着空间堆积成山的药材,思索片刻道,“我家有些,我按市场价卖给你。”
“哎,好的,好的,”苗北辰听张明宝肯买药给他,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小神医我派车去,不用你来回折腾。”
张明宝笑道,“不碍事,明天在城外等我就好。”
“哎,哎。”苗北辰连声答应,至于为什么在城外交易,他一点都没多想。
晚间,张明宝进入空间,找到黄芪,赤芍,川芎装满背篓,又将随身葫芦灌满灵水才出来。
第二天一早,张明宝将背篓放到驴车上,因为她摊位药材卖的比较好,所以并没引起家人注意。
她刚到城门口,远远就看见苗北辰带着几个小厮站在那里。
“小神医,你来啦。”苗北辰满脸笑容地迎上前。
张明宝点了点头,将背篓递给他,“药材在里面,各二十斤。”
苗北辰打开一看,满满一背篓的黄芪、赤芍和川芎,品质非常好。他心中大喜,连忙付了钱。
“你不称一下?”
“不用称,这么好的药材市场很难寻到,”苗北辰爱不释手地翻看着。
“小神医,以后这样的好药,可以匀些给我们医官么?”苗北辰小心翼翼试探,他还是觉得好药给牲畜用浪费了。
张明宝将空背篓放到驴车上,一用力坐上车,笑道,“你若有需要可以去仲伯雕刻坊下单。”
“好的,”苗北辰笑得合不拢嘴,有她这句话就行。
驴车摇摇晃晃进了城,苗北辰望着药材,心中暗自松口气,这次总算没耽误病人用药。
张大福挥着鞭子心中忐忑,“他养多少家畜用这么多药,你不去看能行么?别用错药,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这年轻人别图省钱因小失大,要不行咱们去看一眼吧。”
张明宝在伯阳县出了名的出诊高,他真怕年轻人为了省钱耽误病情。
张明宝笑道,“爷爷,你想哪去了,他是苗医堂掌柜,在我这卖些药急用。”
“啊,他一个治人的向你兽医买药。”
张明宝被逗得哈哈大笑,“爷爷,治人和治家畜只是配比和治疗方法不一样,药材是一样的。”
张大福此时也反应过来,他一拍脑门道,“看我这脑袋。”
二人说说笑笑到了铺子,张大福将驴车牵进后院,张明宝则在前街摆起桌子。
“大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张明宝刚坐下便有生意上门。
大娘局促道,“小神医,我家雏鸡这两天一直拉稀,眼看就要卖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明宝安慰道,“雏鸡拉稀很正常,最近是不是水喂多了?”
“没有,我养鸡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这情况,”大娘急得眼眶通红,家就等这批雏鸡用钱那。
“既然没有暴饮暴食,那多数是鸡白痢,我给你开副药,你洒在鸡食上,这瓶水倒在鸡食槽里,别撒了,这里药很精贵。”
张明宝将治鸡白痢和灵水递给大娘,无论雏鸡得了什么病,灵水定能治好。
“哎,好得,小神医多少钱。”大娘从怀里掏出个破旧的荷包,紧张地望着张明宝。
张明宝望了眼身后排队的人道,“一百文。”
“哎,”大娘手哆哆嗦嗦掏出铜板,放到桌面上细细数着,身后不耐烦地催促,“你能快些么?这么多人等着那。”
“哎,马上,”大娘将荷包底朝上抖了抖,复又抬头看向张明宝,艰难地开口,“小神医,七十三文可以么?”
这是她全部身家了,老头子生病家里钱用得所剩无几,本以为卖了雏鸡能缓缓,谁知雏鸡还病了。
排队的人紧盯张明宝,她若是敢便宜,他们就学大娘哭穷,必须让她便宜否则必砸了她的摊位。
张明宝将药包拿回来,笑道,“七十三文只够卖药水的。”
大娘忍住泪水起身,“哎,我知道。”
她垂头挤出人群,手里紧紧握着药水瓶,眼泪终究落下染湿地面。
排队的人见此情形都禁了音,看热闹想捡便宜的人也歇了心思。
张明宝对着树上麻团比了个手势,麻团随即跟上。
半个时辰后,麻团飞回落在张明宝肩膀,叽叽喳喳道,“她一路哭回家,家里有个病老头,小鸡倒一地没一个能站起来,老惨了。”
青团从远处飞过来,刚站在张明宝肩头,便听远处传来鹰鸣声,吓得它躲在张明宝颈间。
呼,疾风掠过,醋缸气愤地大喊,“臭不要脸的狐媚子,离我明宝远些。”
青团像受了惊吓,抖着身体蹭了蹭张明宝颈间,醋缸气得眼睛通红,“狐媚子,你再敢蹭一下,我拔光你的毛。”
眼见青团又蹭了下,啊,挑衅,赤裸裸挑衅。
它非拔光青团的毛不可,青团一个转身躲在了张明宝怀里,醋缸气得直冲云霄,它早晚有一天吃了这只麻雀。
麻团在旁叽叽喳喳道,“明宝我们还是走吧,否则醋缸会拔光青团毛的。”
张明宝并没有回它的话,她接待完最后一名问诊人,便起身去了后院。
“爷爷,你陪我去个地方。”
张大福正在打扫院落,听她这么说,放下扫把道,“去哪?”
“城外,”具体是哪她也不知道,需要麻团带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