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外祖家治小鸡
张明宝一股气将人抱进书房，进门便将人按趴在地上，对着他屁股就一顿巴掌，“齐云青，我忍你很久了。”
“明宝，你怎么能摸我屁股，”齐云青面色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打，这是打，张明宝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今天必须打服他，几巴掌下去，张明宝厉声问道，“还说不说我是你娘子了？”
“说”
啪啪啪，“还说不说？”
“说”
让你犟嘴，张明宝气的去扒齐云青衣摆，穿这么多定是没打疼。
“明宝，明宝你别扒我裤子呀。”齐云青猛然翻身，张明宝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头咚一声磕到地面。
齐云青慌忙起身查看，“明宝，你磕哪了？”
张明宝额头泛红，齐云青忙凑上前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张明宝望着眼前这个小男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扶稳齐云青好声问道，“能不叫娘子了么？”
“不能”
好，很好，软硬不吃是不。
齐云青轻轻吹着张明宝额头，闷声道，“好不容易得来的救命之恩，不用以身相许就亏了。”
张明宝抬手打在他脑门上，“你还小，不知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齐云青眼神越发坚定，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分他必须保住。
于是他不知死活道，“娘子为夫说的可对。”
我去，还为夫，张明宝扯过齐云青又是一顿打，真真是油盐不进。
晚间，宾客散去，齐云青从母亲屋里偷出针线，躲在书房里笨拙地拿着针线，在红色笔袋上勾勒出张明宝的字样。
张明宝，齐云青两名字紧紧挨在一起。
齐云青忍不住勾起嘴角，他将笔袋反复看了又看，“这样就不会分开了。”
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晴朗的天空渐渐飘起雪花，不多时地面便成了白色。
张家众人穿上了新衣服，围在堂屋一起包饺子，小孩们则叽叽喳喳在外面疯玩。
张明宝一身红衣服，将一碗稻谷放到石台上，又给醋缸切了些许生肉，大黄则跟在张明宝身边，汪汪着讨肉吃。
屋里屋外贴着红色窗花与福字处处洋溢着新年的喜庆。
闫百颂这几天收到礼物堆成山，都是知县转手送过的。
张明宝收到了大师兄送的一套银针，二师兄送的一套工具，没想到两位师兄还挺重视她的学业。
大年初二，张仲伯和张仲达都要去岳丈家，张明宝特意揣了两个咸鸭蛋给表哥表姐。
冬季寒冷，张明宝被张明雅和张明浩抱在中间，几乎要夹成肉饼了。
“明宝身上好暖和呀。”张明浩用力搂紧张明宝的腰。
张明雅则将脸靠在张明宝颈间，“是呀，肉呼呼的。”
张明宝被挤的无力望天，她试图挣扎两下，却被无情地按压住。
秦氏见状只是哈哈哈大笑，一点管的意思都没有。
“大哥，大姐，我有些喘不上来气？”张明宝试图唤醒为数不多的亲情。
张明雅仿佛没听见，脸又往衣服里蹭了蹭，冰冷的脸颊激得张明宝浑身颤栗，腰间的胳膊更紧了。
张明宝被勒得直翻白眼，果然是亲哥姐，下手毫不手软。
就在张明宝设想一打二的可能性时，牛车终于停了。
秦氏欢喜地跳下车，院门被她拍的哐哐作响，“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开门的是秦氏大嫂王氏，她面色愁容见到秦氏勉强挤出抹笑来，“妹妹回来了，快进来。”
秦氏心瞬间提起，“大嫂，家里出什么事了？”
王氏苦笑道，“家里养的十几只母鸡不知怎么都倒下了，父亲母亲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不是父母生病便不是大事，秦氏心放下一半，“父母现在在哪，我去看看。”
王氏将门全部打开，让张仲伯将牛车赶进来，又将张明宝抱下车。
“在鸡棚里。”
秦家每年都会孵小鸡卖，是一项不错的收入，十里八村数秦家小鸡卖的最好。
“我和母亲一起去看看，”张明宝上前拉住秦氏的手。
鸡棚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鸡，它们无精打采、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而外祖父和外祖母则呆呆地坐在鸡架旁边，双眼红肿，神情恍惚，就连秦氏走进来也没有察觉到。
“母亲，”秦氏上前轻声唤道。
刘氏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34;大闺女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吃饭没？我去给你们做。&34;
说着，刘氏便要起身，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好在一旁的秦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34;老婆子，你咋回事儿啊？&34;外祖父关切地问道。
&34;母亲，你哪儿不舒服？&34;秦氏也焦急地看着刘氏。
刘氏虚弱地摆了摆手，&34;没事儿，就是起来得太急了。&34;
张明宝一进鸡棚便闻到一股刺激性气味，这是典型的空气不流通，导致二氧化碳浓度过高，从而引起中毒。
&34;母亲，快点扶外祖母出去坐一会儿吧，就在外面，别再进屋里了。&34;室外空气新鲜，氧气足能缓解头晕的症状。
秦氏不敢有丝毫耽误，连忙和父亲一起将刘氏搀扶出了鸡棚。
此时，王氏和秦大哥也看到了这一幕，赶忙跑过来询问：&34;母亲这是怎么了？&34;
“头晕，”秦氏将母亲扶到牛车上躺好。
“怎么让母亲躺外面，快扶进屋里。”秦大哥作势便要去扶母亲，却被秦氏拦住。
“大哥，明宝不让进屋。”
“她一个小孩懂什么，这天寒地冻，冻伤了怎么办。”
“大舅，外祖母是呼吸不畅导致头晕目眩，室外空气新鲜，等她缓解了在回屋有不迟。”张明宝及时开口。
秦氏见大哥不信，便道，“大哥，明宝拜了名医者已经学两三个月了。”
秦大哥惊讶道，“明宝要当医女。”
“不是，是兽医。”
秦大哥瞪了眼秦氏，“兽医给娘看病，你咋想的。”
秦氏气道，“你咋想的，鸡棚那味都刺鼻子，你去你也晕。在外面呼吸些新鲜空气挺好的。”说着便把棉被盖在刘氏身上。
“我妹妹很厉害，家里的动物都是她医治。”张明雅反驳道。
“对，厉害的很，”张明浩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