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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黑驴的马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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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腊月,私塾便停课了,齐云青也被限制了行动,每天被齐地主逼着学习,练武,备战来年童生考试。

    麻团和青团时不时会过来打秋风,顺便带些稻谷走。

    张明雅和张明浩招猫逗狗每天疯玩,倒是张明宝和闫不弃要跟着闫百颂学习。

    这些知识张明宝早烂熟于心,但闫百颂讲的生动有趣,也是良师难得。

    翌日,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入大湾村,马车后还拴着一匹白马,远远看去白马腿似乎有些毛病。

    马车行至张家便停了下来,这阵仗在大湾村引起不小轰动。

    年轻男子敲响院门,见有人出来朗声道,“请问是张家么?”

    “请问你是?”张大福疑惑。

    青年男子扶手行礼,“请问你是村长么?”

    “正是”

    男子长舒一口气,笑道,“我是白家镖局少东家,我叫白泽扬,两个月前咱们在牛马行见过。”

    张大福细细打量来人,没印象,“你找我有事?”

    白泽扬笑得温和有礼,“上次你孙女和一名老者看出我马病症,却匆匆而别,我自知被骗可找遍伯阳县兽医,也没能治好马蹄溃疡。”

    “如今冒昧前来,也是想请闫老帮忙,请问他在你家么?”

    白泽扬这话不假,他在城里苦寻良久,最终无奈找上姑父王知县,这才有了眉目。

    他本不敢前来打扰,只是这白马自幼便陪在他身边,实在不忍它离自己而去。

    张大福闻言转头冲院里大喊,“老闫头,有人找。”

    白泽扬吓得一激灵,老闫头?闫百颂?兽医圣手?三品太仆寺卿?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房门被打开,先是一少年走出,紧接着便是牛马行见过的胖娃娃,随后便是那位老者。

    白泽扬忙上前行礼,“草民见过闫老”

    闫百颂眉头紧皱,王知县竟将他行踪透露给外人,白泽扬见闫百颂面色不对,忙解释道。

    “闫老切勿怪罪姑父,起初我只想寻求你帮忙治马,姑父怕我冒失才将你身份告知。”

    “你姑父?”

    “王知县正是我姑父,”他自幼便长在姑父家,姑父带他如亲子,否则小小知县又怎敢透消息给他。

    闫百颂望向院外白马,“将马牵制驴棚固定住,我看看。”

    “明宝,不弃你们过来,我今天教你们怎么处理马蹄溃疡。”

    白泽扬闻言心中欢喜,他看向张大福。

    张大福将院门全部敞开,“牵进来吧。”

    白马被牵至驴棚,最兴奋的便是小黑驴,它围着白马啊呃啊呃叫唤,“马妹妹,我叫小黑,你是来和我配对的么?”

    白马轻抬眼皮,轻嘶一声,“蠢驴。”

    “啊呃,妹妹声音真好听,能再和我说说话么?”

    闫不弃将马蹄抬到支架上固定,小黑驴在旁吹着口哨啊-----呃---“妹妹的腿好漂亮呀,修长”

    砰

    小黑驴被白马一脚踹翻在地,啊呃,“有力。”玩脱了,它肋骨好像被妹妹踹断了。

    马蹄从手中滑走,闫不弃尴尬地看了眼师傅,急忙将马蹄抬起快速固定住,防止它再踢驴。

    闫百颂准备好工具,将张明宝和闫不弃叫到跟前,“看仔细了,这种病要先将马蹄底部和分叉处切除。”

    闫百颂边手术边讲解,全程都是知识要点,处理动作干净利落,手术时间很长,张家院子围满村民。

    韩一刀挤在最前方,不错眼地看着,原来马蹄溃疡要这么处理,这比他割猪蛋蛋难多了。

    有村民打趣道,“韩一刀,这病你会治么?”

    “别说话,老实看着。”

    “哟,这是学上了。”几个村民相视而笑,韩一刀没少挣他们钱,手艺不精还脾气大,这回好了,糊口的饭碗要砸了。

    一个时辰后,闫百颂将马蹄溃疡处理好,“一会我给你开个药方,回去一天三次连续十五天。”

    白泽扬忙道谢,“辛苦闫老了。”

    小黑驴此时又恢复了精力,“啊呃,妹妹就算你瘸我也不嫌弃,咱们一起生骡子。”

    砰

    小黑驴被踹至墙角,啊呃,“妹妹脚力竟没受半分影响,有力。”

    一而再再而三地踢原住民,白泽扬尴尬伸手拍打白马,“今天脾气怎这般大。”

    小黑驴颤颤巍巍站起,冲着白泽扬啊呃啊呃乱叫,“有脾气冲我来,休要打我马妹妹。”

    白马仰头一声长鸣,挣开白泽扬束缚跑出院外,这蠢驴它是一眼都不想看到。

    “哎,我的马。”白泽扬追了出去,见白马停在马车旁才放下心来。

    他掏出准备好的银票递了过去,“多谢闫老出手相救。”

    闫百颂接过银票丢给张明宝,张明宝定睛一看,一百两,这也太多了。

    白泽扬再次恭恭敬敬行礼,“闫老有事可去白家镖局找我,送货,送信,押镖,我们速度又快又稳。”

    张明宝震惊地看向白泽扬,兄弟你真是不浪费任何宣传的机会呀。

    待人走后,张明宝嫌弃地看了眼自家驴,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啧啧,没眼看了。

    张明宝将一百两银票递给闫百颂,“师傅,诊金。”

    “你留着吧,”闫百颂将用过的工具清洗消毒,并用细布擦拭干净。

    “今天学的怎么样?”

    “嗯,学会了。”不说空间里有灵水灵药,单说她自身本事这些病也不在话下。

    她虽借闫百颂之名出师行医,但也确实在认真学习,没辜负闫百颂教导。

    “那下次你上手,我再旁指道。”闫百颂将工具装箱,捏了捏张明宝胖嘟嘟的小脸。

    张明宝笑着将一百两塞进衣袖,是时候开始减肥了。

    第二天清晨,张家院外挤满人,都是向闫百颂拜师的。

    一妇人扯过身边男孩殷切道,“闫老,你看我孙子怎么样,聪明伶俐是学医的好料子。”

    “闫老,你看看我孙子,我孙子力气大,家里猪都是他抓的。”另一个老者用力挤开妇人,将自家孙子推了出去。

    “我孙子,也行。”

    “行什么行,你个外村的跑我们这拜什么师。”

    大家七嘴八舌争吵不断,这种场面根本不用闫百颂开口,闫不弃便能解决。

    “我师傅已经收了关门弟子,从此以后不再收徒,你们都回去吧。”

    “别呀,我孙子不比张家胖丫好。”

    “对呀,一个丫头片子哪有我孙子聪明呀。”

    “谁在说我师妹半句,别怪我不客气,”闫不弃怒声呵斥。

    讨论声音戛然而止,他们眼神怯怯地望向面色铁青的闫百颂,以及被气红眼的闫不弃。

    笑着讨好,“哎,不收不收。”

    说着便各自带着孙子离去,农村家家户户有牲畜动物,保不齐会找闫百颂医治,得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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