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母爱沉重
齐云青见王知县盯着张大福，不满道，“你看他做什么，我娘子在这。”
张明宝想去捂齐云青的嘴，已经晚了。
王知县忍着笑看向张明宝，“小娘子，你是怎么制服人贩子的。”
张明宝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大人，人贩子是我爷爷抓到的，我们到时齐云青被打晕装在竹筐里。”
王知县点头，“其他受害者可在？”
张明浩上前，他紧张到手抖，“大人我看见过他的脸，错不了。”
王知县招了招手，张明浩上前，王知县发现他脖颈处淤青一片，笑容淡去，让其退下。
证据确凿，男子被依律杖打一百，流放三年，事情尘埃落定。
出了衙门，齐寒松要带孙子去齐家铺子就此和张家分别。
张大福一家往大湾村走，路过书斋时，张明宝拉住张大福。
“爷爷，我想买几本医书。”
张仲伯眉头微皱，轻斥道，“不可胡闹。”
虽说这几年家里条件好些，可也没这么霍霍钱的，一本书最便宜也要一两银子，医书少说也得有八两。
她张口便要几本，这是要把家底败光呀。
“喊什么喊，孩子看书是好事，看把你急的，”张大福训斥句牵着张明宝便去了书斋。
张明宝空间里有书，内容丰富技术先进，但她总得找个由头来展示自己医术，总不能凭空就会治病。
书斋伙计见客官带着孩子，以为是买启蒙书，不待张大福开口，便将百家姓和千字文拿了出来。
张大福，“伙计，我们想买几本医书。”
伙计讶然，忙取出两本医书放到柜台上。
“明宝，看看喜欢哪本？”
张大福不认字，封面写的什么他一概看不懂，左右是哄孩子开心，也不担心伙计忽悠他。
张明宝低头看去，《肘后备急方》《齐民要术》，这两本书都有分章畜牧兽医卷。
买书是个幌子，《肘后备急方》更适合她的需要，于是便道，“爷爷，我要这本。”
书斋外，张明浩抬头看向张仲伯，“父亲我想吃蜜饯。”
“我看你像蜜饯，”张仲伯心烦，这老的老小得小，没一个省心的。
一本《肘后备急方》八两银子，张大福有些心疼，幸好他乖宝喜欢。
晚间，齐寒松在库房准备谢礼，齐云青在一旁指挥下人，“这匹红布给娘子送去，她白穿红衣服好看。”
齐寒松扫了他一眼，点头示意小厮拿着。
齐云青小腿慢悠悠逛着，“这坛酒给我爷爷拿去喝。”
小厮不动，齐云青皱眉仰头望他，“搬呀？”
“少爷，老爷喝酒现搬就可以。”
“给我岳丈家爷爷喝。”
齐寒松深吸一口气，“搬搬搬。”
“这棉鞋挺好的，我岳父冬季穿正合适。”
小厮忙将鞋拿了下来。
齐寒松简直没眼看了，这还没娶媳妇那，就要搬空库房了。
他轻哼一声，“别高兴太早，张明宝可不是你说娶就能娶到的，她鬼的很。”
齐云青仰头，食指在空中晃了晃，“入赘，不是娶。”
齐寒松心塞，以前觉得孙子挺聪明的，如今看来是个傻的，看来还得让儿子再生一个，毕竟这个保不住了。
齐寒松带着厚礼和齐云青，正式向张大福和张明宝道谢，弄得张大福怪不好意思，他现在还有些后怕。
若不是那些麻雀和老鹰，他恐怕就要葬送贼人手里了。
张大福感叹，万物皆有灵性。
张家院内，秦氏提着笤扫站在公婆屋外。
“张明宝，你给我出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可知八两银子够咱们全家吃半年的了。”
张明宝听着她娘气若洪钟的声音，缩着脖子道，“太吓人了。”从小到大也就张明浩享受过这待遇。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母爱重如山。
邵大花翻着书，嘴里念念叨叨，“咋这么贵，明浩启蒙书才一两一本呀。”
“奶这是医书，以后我是要当兽医的。”
邵大花只当她小孩子胡咧咧，哪有女孩子当兽医的，还想不想嫁人了，她将书还给张明宝。
“抱稳了，八两银子可不能丢了。”
张明宝笑呵呵接过，翻看着里面内容，还真别说，没几个字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装腔作势。
家里全靠种地为生，一下花出八两她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她故技重施，拉着姐姐张明雅便要上山采蘑菇。
张明雅喜欢和妹妹上山，每次都有意外收获，自己去又什么都采不到，她和张大福一致认为张明宝是福星。
所以在当即便答应邀请，俩姐妹背着小竹筐便在山脚下探宝。
张明宝趁她不注意将空间里的人参拿出埋在土里，“姐姐，快来。”
这音调，这呼唤，张明雅熟，她转身便往张明宝身边跑，悄声问，“明宝发现什么了？”
张明宝指了指地上人参。
张明雅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捂住张明宝的嘴。
见四下无人迅速蹲下小心翼翼扒着土壤，她采过最多的便是人参，其次便是当归，三七等等。
有了第一棵人参，张明雅便想寻第二棵，她在周围找了好久没发现，只得放弃。
姐妹回家后，张明雅欢欢喜喜将人参交给张大福，张大福因卖过几次人参，有了点小经验。
他仔细打量后欢喜道，“这人参少说也能卖上三百两，你们姐妹运气真好。”
山脚下人来人往竟都没发现它，可见这人参躲的有多深。
秦氏因这棵人参气顺不少，张明宝也敢明目张胆，捧着她那八两书来回转悠了。
她现在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看书，别管看不看得懂，看就完了。
田家院内，韩一刀坐在猪食槽上，苦大仇深地看着卧地不起的大黑猪。
“老韩头这大黑猪到底怎么了？”这都坐这看一上午了，也没想出解决办法。
田家地少人口多，种的粮食都交了赋税，口粮全靠这头大黑猪，若是它死了全家都得饿肚子。
韩一刀不耐烦地踹了脚大黑猪，“追什么追，我这不是在想办法么？”
“你干什么，”李翠花一巴掌拍在韩一刀脑袋上，“你要是踹死我家猪，我和你拼了。”
“哎呦，放手，你还想不想我治了。”
李翠花闻言停下手，心疼地擦了擦猪身上的脚印，“这猪我养了一年，少说也能卖十两银子，我们全家都指望这头猪过冬那。”
韩一刀当然知道田家的不容易，可他真找不出问题所在，思来想去道。
“去找村长，他家动物养的最好，从来没生过病，让他过来看看。”
话音落下，迟迟不见回应，他急道，“你倒是去找呀。”
李翠花踌躇半晌道，“我今年和村长媳妇打了一架。”
“你，”韩一刀转头看向田大郎，“你去找。”
“我”
“我什么我，你也和村长媳妇打架了。”韩一刀怒道，这田家怎么回事，一个两个不顶用。
“我去，”李翠花一咬牙，转身出了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