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试牛刀
天蒙蒙亮，张家便开始准备下地，邵大花不敢再让张仲伯带孩子，只得将她放到身边。
“明宝，你乖乖坐这等奶奶，不许乱跑知道么？”
张明宝坐在树根上，冲邵大花笑道，“奶奶我不走，我就在这等你。”
“真乖”
邵大花将草帘铺好，摆上水壶和花生，便去地里除草。
张明宝靠在树干上，用意识查看空间药材长势，灵芝，人参，当归，杂七杂八的中药长满空间。
看着巨大的空间，她真想种两棵果树，可惜空间排斥只能种药材。
田家地和张家挨着，田招娣顶着太阳在地里拔草，她望着悠闲自在的张明宝心中发堵。
田招娣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忍住不去看张明宝，可越不想去看越来气，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人宠着。
田招娣丢掉手中的草，几步便跑到张明宝身边。
“明宝，你为什么不干活，”田招娣不等张明宝回答，便伸手去拉她胳膊。
张明宝小眉头微微皱起，她用力挣脱田招娣的手，“田招娣你弄疼我了。”
田招娣眼中藏着不耐烦，“大家都在拔草，你凭什么不干。”
“不是，你有病吧，我拔不拔草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明宝挣脱不开，抬脚狠狠踩在田招娣脚面上，疼的田招娣嗷的一声。
“田招娣，你在那干什么？滚回来干活。”
田招娣心生厌烦，愤恨地回到田埂里继续拔草，可她刚低头就被一巴掌掀翻在地。
“贱皮子，是不是又想偷懒，”李翠花扭着田招娣耳朵将人提了起来。
“啊，奶奶，疼疼疼。”
邵大花见田招娣从张明宝身边跑过，忙上前询问，“明宝，她欺负你了。”
张明宝撸起袖子举着胳膊，“她抓我胳膊，要带我去拔草。”
邵大花忙拉过小胳膊仔细检查，还真有红痕在，“小小年纪手怎如此重。”
“明宝不怕，奶奶这就去打她奶奶去。”邵大花撸胳膊挽袖就要去和人拼命，被张明宝及时拉住。
“奶奶，我已经狠狠踩她脚了。”张明宝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邵大花。
更何况田招娣身上有股臭臭的味道，那种味道是她第一次闻到，也是第一次出现在田招娣身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只麻雀焦急地在张明宝头顶盘旋。
邵大花伸手去挥，“边拉去，别在我乖宝脑袋上飞。”
“叽叽喳喳，明宝快些牛花要生了，”麻团不但没飞走，翅膀扇动的更频繁了。
牛花是家里唯一一头母牛，对象还是小湾村找的，异地恋全年不见面的那种。
张明宝眼睛一转，捂着肚子便喊，“奶奶，我肚子疼要上茅房。”
“我帮你看人，你就在大树后解决下。”
“叽叽喳喳，快点明宝，牛花身边没人，再不去她恐怕要死的，”麻团翅膀都快扇冒烟了。
张明宝捂着肚子，不停地摇头，“奶奶，我是大姑娘了不能在外面露屁股，我要回家上茅房”
她捂着肚子便往家跑，邵大花不敢让她一个人回家，忙跟上。
离家几步远时，便听自家牛叫，邵大花心惊以为进贼了，抱着张明宝便跑进了牛棚。
牛棚内，牛花羊水流了一地，这是要生了。
“明宝，你自己去茅房，我去找你爷爷。”邵大花关好院门便往地里跑。
张明宝上前查看牛花情况，胎位正没什么风险，她从空间掏出助产药喂给牛花，还不忘安慰它两句。
邵大花一口气跑到地里，“老头，牛花生了，快快去看看。”她跑得急，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张大福听清内容，慌忙丢下锄头冲着地头喊，“老韩，快跟我走，我家牛要生了。”
老韩是村里唯一懂点兽医的人，全村的动物都归他管，最大的好处是没医患纠纷。
韩一刀顾不得脚下，跌跌撞撞摔了好几个跟头，当他和张大福赶到牛棚时，牛花正疼的哞哞叫。
“哞，杀千刀的，老牛为了这犊子是拼了老命，你却在小湾村享清福，别让老牛见到你。”
这一串的辱骂在外人眼里，统统归为疼的嗷嗷叫。
这种叫骂声张明宝尤为熟悉，上辈子做兽医时没少被动物骂，甚至有猫半路劫道追着她咬。
兽医界，医患关系紧张和医闹也就在她身上存在过。
韩一刀和张大福围着牛查看体位，邵大花忙捂住张明宝的眼睛，“明宝咱们回家，不在这看。”
张明宝眼前一黑，耳朵更加灵敏了，“哞哞，韩一刀你轻点拽，你想疼死我么？”
张明宝闻声，便知韩一刀接生方法不对，去拉邵大花遮住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开。
“韩爷爷，牛花叫这么大声一定很疼，你轻点。”
“哎，知道了。”韩一刀嘴上答的爽快，动作是一点没轻。
牛花疼的不停咒骂，“哞哞，你是傻么，扯一条腿能扯出来呀，要扯两条腿。”
拽一条腿会死牛的，那可是家里耕地的老牛，大周朝耕牛稀缺，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张明宝用力挣开邵大花束缚，去看牛花情况。
小牛卡在牛花肚子里出不来，疼的牛花腿都在打颤。
“爷爷拽两条腿。”
张明宝刚张嘴就被邵大花捂住眼睛抱走了。
张大福听见孙女的话，福至心灵拉住韩一刀，“拽两条腿，扯一条能扯出来。”
迟迟没产下小牛，韩一刀已经很暴躁了，这一老一小在旁边一会轻点，一会扯两条腿的。
牛生产扯几条腿，他还不清楚，但雇主要求扯几条就扯几条吧。韩一刀将胎位摆正努力够另外一条腿。
胳膊用力左右拉扯，母牛叫声缓和不少，小牛顺利产下。
张大福哈哈大笑，“我孙女是福星，她说的话准没错。”
韩一刀可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张大福将孩子宠没边了，生小牛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听一个孩子的。
邵大花怕张明宝被吓到，便将她关在了屋子里，她扒着窗户听麻团汇报牛棚情况。
“叽叽喳喳，牛花生了，生了头小黑牛，可健壮了。”
麻团心生感慨，原来这就是人类说的扯犊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