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北境的难处与焦州的难处
“霍将军，京城来信。”
就算是深夜，北境一处房间之内依旧是灯火通明，霍去病陪着匠人一同研究“蒸汽机”。
霍去病从匠人身边走开，来到一旁，接过士兵递来的信，拆开一看。
节度使章寒完全看不懂图纸，他正在处理北境公务。
是和残存的那些草原人进行交易。
羊吃人计划已经形成，失去“可汗”和“单于”的草原人等于是缺少了主心骨，就算知道这是阴谋，可他们为了活着，只能按照北境交易城的规矩来。
北境交易城只收集羊毛，和一些牛乳。
羊毛收进来后，北境妇孺都在帮忙制衣，然后通过北境交易城进行出售。
这座城，有大唐商人，还有清国商人。
清国锁国，锁的是普通人的人口流逝，有些拿到出国凭证的商人和一些贵族是可以出国的。
章寒就在处理各国商人之间的大小事情，要划定贸易区。
之前的交易城本来是为了草原设的局，没想到居然吸引到大唐商人和清国商人。
如此好的机会，他先作主，留住这些商人，也能让北境百姓可以买到更多商品。
这时，他抬起头，发现脸色凝重的霍去病，走过去询问道：
“霍将军，听说是京城来信，是写了什么嘛？”
霍去病把信递给章寒，回到图纸研究区。
“太师询问我们蒸汽机进展，想来京城是有了什么变故。”
“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
匠人一听，满脸苦涩，对剩余的那些头发感到悲哀。
看来，真的要成为秃头了。
希望变秃之后，可以变强吧。
章寒看完信后，表示这些东西太过高深，他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霍将军，这些东西太玄妙了，章某年过半百，看不懂这些。”
“无妨。”
霍去病埋头研究。
如今最大的难点是“塞子”，他们没有材料可以充当塞子的原料。
（蒸汽机主要由汽缸、底座、活塞、曲柄连杆机构、滑阀配汽结构、调速结构和飞轮等部分组成。）
简单理解就是“烧开水”，水壶内的水沸腾之时，蒸汽会将盖子顶起。
蒸汽机的作用就是要收集顶起来“力量”。
活塞就是力量的传感器。
北境找不到好材料，有用过木头替代，木头不行，不够圆润。
有想过那些酒塞，可酒塞抗不过蒸汽的持续高温。
蒸汽的温度是很高的，汽缸内压力还强，极其容易弄坏。
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活塞损害，被喷出来的蒸汽灼伤。
建造蒸汽机就已经消耗大半的北境铁器资源。
为了让铁器耐高温，还往里面加了一些其他东西，经过很多次打造，才将蒸汽机进度弄到一半。
这时，霍去病大胆假设道：
“何不将活塞也用铁器制作？”
“不可，若是用铁器，周围会有磨损”
又开始了，章寒没有去听，听了也听不懂，他还是专心处理他懂的事情吧。
（其实是作者不懂，就不写了。）
而在另一边，信鸽落在焦州的一处院中。
焦州刺史府，这边聚集着最多的灾民，典韦、许褚两人忙的不可开交，一直都在发放赈灾粮，已经发了一天一夜。
邓期、邓屯两兄弟则是去到焦州中心发粮，这里的灾民也多，还都是饿到走不远的灾民，他们就在此地赈灾，也很忙。
赵云、王易出现在昆莞郡，这里的人是比较不着急的灾民，出卖灵魂之人，还能换些吃的扛一阵子。
直到赈灾粥摊子支起，百姓们看到活路，终于不再吃同伴尸体，能让同伴入土为安。
但还是有不少人死在了赈灾粮发放之前。
其余去不到的地方，委托给当地郡守和县令。
在焦州中部，留下来的灾民都是行动不便之人，他们几乎放弃了活着的希望，能过一天是一天。
不少富商却可不希望朝廷赈灾。
这一赈灾，他们的粮食就卖不出高价了。
于是趁着天黑，派出家仆去领取赈灾粮，想借此消耗赈灾粮。
成群的灾民聚在一起，他们吃的狼吞虎咽，吃完过后，还贪婪的舔着碗。
这时，有人突然将赈灾粮吐了出来。
“特码的，这粥里面有沙子，你们耍我们呢，居然发有沙子的粥给我们吃！”
“兄弟们，朝廷不把我们当人，故意发有沙子的赈灾粥。”
“必须抗议。”
“我们不吃有沙子的赈灾粮，我们灾民也是人，才不吃牲畜吃的食物！”
“是不是郑善良故意在粥中掺沙子的，他这个国贼，就是不想让五百万灾民活着啊，他就是恶鬼！！！”
他们叫的很欢，大喊大叫的。
可是他们发现为什么灾民没有站起来附合他们。
这不对劲啊，在之前，只要他们开始抗议，愚蠢的百姓总会跟风的，现在为什么不跟风了。
为什么！
家仆们不甘心，继续大喊，严重影响了赈灾效率。
邓家兄弟见状，对视一眼，想到郑太师说过的那些话。
——真正饿肚子的灾民才不会在意粥里面有没有沙子。
两人看着其他地方安静躺着的灾民，灾民会浪费力气大喊大叫？
这看起来那么中气十足的人，会是灾民？
邓家兄弟可不相信，当即下令将这些跳脚的人全都被抓了，扒掉他们身上的破烂衣服后，发现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像是饿过肚子里灾民。
邓期抓起一名家仆，怒目直视，大声呵斥道：
“说，你是谁派来的，居然想破坏太师赈灾！”
“太师心善，变卖家产，换来千万斤粮食到焦州赈灾，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因为你们，导致赈灾粮发不下去，造成焦州灾民死亡，这后果是你们可以承担，还是指挥你们行事之人可以承担。”
邓家兄弟真的很生气，他不理解，为什么郑太师没有亲自赈灾，就已经猜到赈灾会发生的事情。
对人心看的如此透彻。
或许在郑太师看来，全天下都充满着污垢，才会背上权臣的骂名，清扫这个世界吧。
得知有人想破坏赈灾时，灾民暴动了，他们怒气冲天，居然生生将这些人打死！
打死之后，灾民全部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大人求您别撤走赈灾粮，他们不是灾民，和我们无关啊。”
“大人，真的和我们无关，求你们不要撤走粥棚，小老儿家中还有刚出世的孙子，他爹和他娘都被分食了，求大人开恩啊。”
“求大人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