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默契提升
贞德坚毅抬头,言语正大光明。但心中,她焦虑难抑。这句话不过是掩饰,魔术师岂会让神秘暴露无遗?他们的战地与时机怎会违背规约?
令人惊奇,berserker竟应允点头。
“是啊,若真如此便复杂了。这次的部署如此周密,初次对决至关重要。罢了,告诉你吧。”
嘴角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赵煌微眯双眸。
“——明日清晨,赤色从者自此处出发赴图利法斯,预计夜幕降临时开战。这样的答案你可如意,裁定者?”
他能提供的仅此而已。
“了解了,感谢你的合作。”
微微一笑,贞德转身疾驰。明日即将开战,她需速返图利法斯。
不能灵体化,也无法搭车,只有疾奔这一条路。
若即刻出发,拂晓前或许可达。午后一觉醒来,再行祈祷,便大致足够。
——时间紧迫得不容喘息。
最后一夜宁静无声,各自度过了消逝的时刻。
次日晨曦,赵煌收整妥当,打扫净教堂,满心畅快地朝位于市区边缘、笼罩于结界的小小要塞走去。
ruler究竟是否会留意透露的消息,不得而知。
但他已尽量引其上钩。
天草心思深不可测,即使他在步步试探后套出些许信息,但模糊不明的态度,让赵煌难以信赖。
天草和赛米拉米斯都是擅长算计的人。
按“玩弄策略者心机重重”的定理,他们透露的愿望可能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不过是容易哄骗的berserker,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为此,赵煌才会向另一位圣徒求助。
贞德与天草迥异,这个质朴的乡村少女毫无城府,心事直言不讳。
所以,假如天草透露的愿望中藏着他无力洞察的陷阱,唯一指望贞德这位直达大圣杯的存在,看清迷雾并予以警告。
ruler降临的契机两类:一,圣杯仪式的中枢察觉到需不可触及的from——ruler干涉,如七骑对七骑的大规模圣杯大战,无人裁定干预的话,轻易毁掉一座欧洲小国不足为奇。
其次,若圣杯战争可能造成世界扭曲,比如祈愿毁灭世界,当圣杯判断愿望的行动可能导致世界毁灭时,ruler在战争开启之前便会受召降临。
…但愿这圣杯战争仅牵涉第一种情况为妙。
天草许给赵煌的未来画卷,或许是他触手可及、尽快扭转人理被烧尽困境的唯一之道。
若ruler阻止了,那这个愿望便不致毁灭世界,只要许愿即可。 若裁定者不允许,一切如常。时间尚足,人理有修补的可能,他仍需努力。
赵煌最恐惧的是天草成功杀死ruler,无人制止这个欲望,招致世界的末日。
那样他将为人理揭开致命伤口,这无法被允许发生。
为此,赵煌必需谨慎谨慎。
…庭院深处
坐落在都市核心地带,一幢摩天大楼顶部的精巧玻璃花房内,两人静然相对,眼前繁华都市的灯光犹如星辰点缀远方。“时限渐近,berserker有动静了吗?”男子开口,声音低沉如同深夜的弦乐。
“他早就潜回了,可一现身就被rider气势汹汹地带走。唉,一位骑士却比狂战士还冲动,让人不禁疑惑,是不是选错了战斗的角色。”女子轻叹,纤指轻轻按着额角,似是头疼至极。
那个rider,除了伴在archer左右稍显安分,其余时间不是在惹事生非就是在挑衅。相比caster的突如其来的混乱,rider的不安定因子更是叫人心累。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胆大包天地挑拨其主人,意图交锋,妄图压制。
真是放肆!如果仅凭实力考量,赛米拉米斯早已倾巢而出,彻底粉碎他对权力的挑战。
“无须挂心。若真动起手来,对他们两人来说并无胜负——一方坚不可摧,一方速度遥不可及。料想结局只是被archer逮到,一番训诫罢了。rider的每一场闹剧,结局总是如此相似。”短暂的苦笑掠过天草的嘴角,他迅速调整情绪,神色变得决断。“所以,如今的关键是如何布局迎战对手。尽管在意料之中,但他们竟然拥有如saber这般能抵挡住lancer强袭的从者,确实出乎预料。”
“你有什么打算,我的主?”明知答案,赛米拉米斯却饶有兴致地发问,她对这位年轻的御主抱有极高的评价。不仅在于他对她的尊重,更在于他的能力与风度。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引起她内心的共鸣和期待。
在这个短暂的集结中,两人的默契提升到这般地步,无疑是相互之间绝佳的配合。“眼下的格局显而易见:黑方损失了刺客,我们魔法师无法参战。看似双方仍保持均势,实际上,我方已然占优。”
“并且,昨夜得悉,狮子劫已与 saber 一同悄然抵达图利法斯,静候明日的大决战。由此看来,明天的冲突将是我们全力以赴的决战。”“所以,无需多做布置,只要各自召唤出的勇士去挑战对手的对应职阶即可。如此这般,胜利必将归属于我们。”
听上去似乎是在放弃抵抗,但希米拉米丝深知,这其实是最佳选择。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摧毁黑方七位使役者,那样的徒劳毫无意义。如今红方主君仅剩天草,要在内讧的红方阵营内展开圣杯之战,已近乎妄想。
于是他们无须循规蹈矩。大圣杯才是唯一的追寻。
故此,使者们只需要战场拖延时间,转移敌人视线。一旦时机成熟,便如同雷霆出击,一举夺取大圣杯。满意的答案浮现在希米拉米丝那灿烂的笑容里,随后,她与神情坚定的天草步入宏伟的大厅。
见rider轻松惬意地躺在地上仰望天穹,脸庞上写着不耐烦。archer悠闲地坐在地上,大口享用着猎获动物烧烤的串肉。另一边,berserker靠着墙角,手握一堆厚重的手稿看得如痴如醉,全然不像曾经历过无端挑衅的狂战士。